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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回握，像是安抚一样，又轻轻捏了捏。
路过程湃时，张寅北的裤腿被揪住。
程湃狼狈地抬起脸看他，带着哭腔嘶哑地说：“哥，我错了！你别丢下我！”
张寅北踢开他的手，抬腿一脚踩住程湃后背，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用过去那些破事就可以绑住我，”他嗓音低缓道，“但是以后，如果看见你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说完，张寅北把手中一直拿着的塑料空杯，捏扁了轻轻扔在程湃脸上。
伤害不大，侮辱性十足。
……
从酒店出来，一路无话，苏宇跟着张寅北坐进车里。
黑色越野给足马力，轰鸣着驶离车库。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苏宇掏出手机看眼时间，没想到已经是后半夜了。
转头望向正在开车的张寅北，感觉今晚的他格外沉默。
是心情不好，还是在气头上？
苏宇试探着开口：“你怎么找到我的？”
张寅北不答，面无表情直视前方，车子渐渐远离灯火如织的市区，沿途景色变得空旷沉寂。
“你是不是害怕了？”苏宇歪头揶揄道，“怎么办，程湃把你的‘黑历史’全都告诉我了。”
张寅北攥紧方向盘，还是沉默不语，车速却越来越快。
一时空气安静无比，只有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单调空洞的声响。
“苏宇”，张寅北终于开口，语调平静低缓，“在去找你的路上，我很怕会失去你。”
“这种恐惧焦躁的感觉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所以，与其等待充满未知的明天，我想干脆和你一起死在今晚。”
“这样是不是就能结束一切了。”
说完，他突然猛踩油门，车子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空旷公路上疾驰起来。
苏宇僵愣片刻，稳住心跳，扫了眼张寅北侧脸。
然后没有流露一丝害怕情绪，反而镇定地掏出手机。
他打开蓝牙连上车载音响，调到最大音量播放一首《龙王》。
瞬间激昂的音乐从喇叭里磅礴喷发。
“我与龙王共饮酒，洒下甘露三千担，就让今夜的月色与我共舞——”
窗外夜色在狂飙，车内苏宇点起一根烟，跟着劲燥的鼓点开始摇头晃脑。
如痴如狂，一副乐在其中的兴奋模样。
渐渐的，张寅北僵硬的表情松懈下来。
他转头，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疯子，慢慢勾起嘴角，笑容里带着不自知的释然，和清晰爱意。
越野车速逐渐放缓，拐入小路最终停在一处僻静位置。
音乐到了尾声，一根烟也快燃到了头。
苏宇降下车窗，吸进最后一口烟，唇间吐出缭绕白雾。
“你以为这些事就能把我吓走？”
他挑起眉，双眼明亮灼烧黑暗，“那你想都别想。”
张寅北直直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
一片漆黑夜色里，只从窗口漏进一点点微光，勾勒出张寅北流畅的脖颈线条。
苏宇靠在车座上，眯眼盯着张寅北的喉结，眼神如钩。
张寅北说：“你知道你现在满脸写着什么吗？”
苏宇挑起嘴角，故意装作不懂，“什么。”
“你满脸写着，快点操我。”
张寅北压过来，掐住他后颈撕咬嘴唇，气息汹涌猛烈。
苏宇笑了，伸出胳膊搂住张寅北脖子，贴得极近。
一边啄吻耳垂一边说：
“曾经我把性欲看作羞耻，如今我更愿称它为解药。”
“张寅北，操我。”
尾声（下）
拿纸巾擦净身下流出的液体，苏宇瞥向张寅北，两眼发射谴责的目光。
张寅北偏头咳嗽一声，“好久不做了，没准备套子。”
“那你就不会射在外面吗？”苏宇气鼓鼓地穿好外套，“他妈的还一边射一边使劲往里顶，你真是憋挺久了哈。”
“别说了，”张寅北握上方向盘，启动车子，“再说又要硬了。”
苏宇：“……”
瞬间闭嘴.jpg
不知不觉已经凌晨四点多了，驾车重新出发，苏宇看他径直拐上高速，奇怪地问：“不回去吗？”
“嗯，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啊？”苏宇撑着脑袋打个哈欠，感觉眼皮开始发沉。
张寅北看他一眼，“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顺手调高暖风温度，“困的话就先睡会儿。”
苏宇点点头，没再追问，安静地靠着车座阖上双眼。
然而心思还没静下来，想起赌约中的限期为一个月，现在时间不到却和张寅北做了，还是自己主动提出的……
这该怎么算。
但是转念又想，还老老实实纠结这件事的自己，也是挺好笑的。
毕竟期间发生了这么多波折，让他早已看清张寅北对待这段关系的情意不是作假。
于是不由笑出来。
“不睡觉，一个人在那偷笑什么呢。”张寅北忽然出声。
苏宇睁眼看他，把刚才心里所想如实禀告。
听完，张寅北挑起眉，“我不管，反正是你先勾引我的，你要负责。”
“……”
这人是怎么把无赖耍得这么理直气壮。
苏宇被逗笑，假装无奈地叹口气，“行吧，我认了。”
张寅北见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继续添油加醋：“这几周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结果你一句话，全部功亏一篑。苏宇，你是不是应该反过来补偿我？”
苏宇转转眼睛，机智地没接茬。
他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跟心理医生那边的治疗进度到哪了，效果怎么样？”
张寅北说：“要不下次你陪我一起去，顺便监督一下。”
“可以吗？”苏宇惊讶地转头，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我还以为你会很避讳这些。”
张寅北单手把着方向盘，姿态松弛且游刃有余地开口：“‘黑历史’全被你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苏宇垂下眼，默默弯起嘴角，“也是。”
面对张寅北这样的坦诚直白，心脏深处不由跟着变得柔软，他低声缓缓道：“行啊，那下次我陪你一起。”
……
路上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苏宇听到熄火声，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揉揉眼睛问：“到了？”
“嗯，”张寅绕到苏宇那侧替他拉开车门，垂眸说道，“走，去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礼物？”苏宇揣着满心好奇踩到地面，发现张寅北竟然把车开到了郊外的一处峡谷。
周围没有任何人工光源，头顶闪耀着整片璀璨星河，显得盛大又浩瀚。
张寅北拉起苏宇的手，牵着他向前走。
沿途有一条河，河面还冰封着，一眼望过去黑漆漆的。
夜里寒风刺骨，苏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缩紧脖子。
张寅北回头看他一眼，“今早出门时就让你多穿一点。”
“我哪知道后半夜还有这些节目，”苏宇吸吸鼻子，盯着张寅北后脑勺说，“友情提示，这种时候直接把你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我，会显得更有加分一点。”
“既然是友情提示，不听也罢。”
“那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