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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反正他童年过得很惨,被家里当成炫耀的工具,14岁时为了逃离家族掌控不惜捅伤自己,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
闻言程湃眯眼看他,目光愈发幽深。
他扯起嘴角轻轻一笑,“那你知道我哥为什么会有性瘾吗?”
苏宇神情一愣,犹豫地开口:“因为……精神压力过大?”
程湃摇摇头,笑得心满意足,“我就猜到,他不会和你说这些。”
苏宇慢慢皱起眉。
“但是我都了解喔,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他,”程湃俯身凑近苏宇耳边,“从小到大,我一直看着他呢。”
苏宇咬唇沉默,张寅北还有什么隐瞒了自己?
眉间的刻痕加深,他一言不发盯着程湃。
见苏宇这幅模样,程湃心情大好,舒展眉眼说道:“看在你马上要被其他人操烂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我哥之所以会有性瘾,是因为他被自己的家教老师强奸过。”
话音轻飘飘落在地上,苏宇瞳孔剧烈颤了一下。
“你说什么?”他听到自己嗓子里发出艰涩声音,大脑却迟钝得犹如被千百次列车飞驰着贯穿,耳鸣声轰然不休。
程湃满脸轻松,像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说:“安心啦,我哥又没有吃亏,那个家教老师是个女的。”
“强奸就是强奸,没有性别之分!”苏宇抬头看他,眼睛里的恨意仿佛要滴下来,咬牙问:“到底怎么回事?”
程湃道:“就发生在我哥捅伤自己之后啊,当时他一个人住在医院疗养,我姨夫,也就是他爸,不允许任何人去看他。但那个女人不知怎么偷偷溜进病房,我哥当时没有力气反抗,就和她做了呗。”
“说起来,应该还是第一次呢。”程湃露出神往的表情,“伤口崩开,纱布染血,感觉好痛快淋漓啊。我哥大概就是从那时尝到了用做爱来发泄压力的甜头吧,以至于成瘾,之后每次做得兴起时,他还有了爱抠伤疤的习惯。”
苏宇蓦然想起有次拍摄,张寅北面朝镜头,用几根手指抠住左腹部那条疤痕,缓慢抓出几道红印,像是硬生生要把已经长好的伤口再重新撕开。
那时自己还在心里暗骂他变态、自虐狂……
“对了,我哥一定也没有和你说,他为什么会在14岁的生日宴上突然爆发吧?”
程湃笑嘻嘻的声音响在耳边,苏宇强压怒火,隐忍地反问:“难道不是他说的蓄谋已久?”
“嗯……是也不是,”程湃摩挲下巴,像在真的分析张寅北动机一样,“但我觉得导火索是因为他妈妈诶。”
苏宇心里一滞,默不作声听程湃继续道:
“我哥十岁之后,他妈妈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差了,和真的疯掉只有一线之隔吧,但他爸不想被外人知道,所以也不送去治疗,一直都把人关在地下室里,我哥经常悄悄过去陪她。”
“但在生日会前一晚,他妈发疯说要带他一起解脱,差点把我哥掐死。幸好被及时救下来了,然后那个疯女人被连夜送出国,我哥大概受了刺激,第二天就在生日会上捅了自己一刀。”说着,程湃勾唇做出一个切腹动作。
整个房间,旁人都一脸漠然,仿佛沉重的只有苏宇一个人。
还有很多年前,遥远时空里,那个被自己评价为“很好”的妈妈亲手掐到窒息、被自己信赖的老师压在床上不能反抗的,14岁的张寅北。
苏宇故忽然觉得心脏生疼,疼到难以呼吸,好像一片片剥落下来,每块碎片都在问:
有没有时光机,能不能带我回去。
能不能去到他身边,挡一挡这人间的凄风苦雨。
见苏宇露出一脸伤痛表情,程湃不理解地问:“你难过什么,我哥现在这样多好,不会信任、接纳任何人,也就永远不会再受伤了。”
“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好吗?”苏宇抬眼反问。
“当然,”程湃点头笑道,“因为这样,即便他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其他的人。”
说完,他嘴角弧度加深,拍拍手掌说:“好了,闲聊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
身后那四个壮硕男人开始朝苏宇走过来。
程湃在后面暴躁地叫喊:“说话说得嘴都干了,我点的奶茶怎么还没到?”
旁边人赶忙小声安抚:“就在楼下,已经有人去拿了。”
“那快点吧,”程湃坐在苏宇对面的沙发上,挑起眉道,“好戏可就要开演了。”
“等一下,”苏宇忽然出声,直直地和他对视,“你有没有想过做这些事,张寅北知道后会怎么样。”
程湃十指交叉抵在唇前,饶有兴趣地说:“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哥当初为什么要开始拍片?”
苏宇沉默看他。
程湃耷拉眼皮,慢条斯理地开口:“因为那时我哥身边也有个留了一个多月的床伴,那人长得乖巧,很听话,身娇体软的,看着的确很讨人喜欢。”
“只可惜,我私下里找到他,提出想拍一只多人运动的视频,然后拿着支票轻轻诱惑了一下,他就点头答应了。”
“我还记得那人小心翼翼地让我不要告诉我哥,但其实,他不知道拍摄的时候,我哥就在监视器后面,一直看着呢。”
“而且还硬了。”
“所以你觉得,像我哥这样的人,现在对你能有几分真情?”
“退一万步来说,”程湃不怀好意地紧盯苏宇,“就算他在这里,你猜他看到你被轮时,是选择冲过来救你,还是站在一旁打飞机?”
苏宇眯了眯眼,说:
“我猜是拎着摄像机抡在你头上。”
下一秒。
“砰”的一声。
程湃感觉自己后脑勺被狠狠砸中了。
尾声(上)
噼里啪啦,机器砸在地上发出轰然巨响。
裙貳+散伶\陆韮贰散韮,陆
连同一起倒地的还有程湃,他抱着脑袋像条鱼一样来回翻动,嘴里不住呻吟。
周围的帮手都被这个贸然闯入的男人吓了一跳,明显感觉出那人浑身散发着危险压抑的气息,于是纷纷僵立在原地,只紧张看着,不敢贸然上前。
张寅北一身黑色外套显得身形高挺锋利,他弯曲指节挑起外卖袋子,俯视地上的程湃道:“这是你点的奶茶?”
程湃还蜷缩在地,两手捂着后脑,有红色血迹从指缝间流出。
张寅北一言不发,掏出奶茶揭开杯盖,面容冷峻地对着程湃头顶浇下。
“啊——!”程湃闭眼发出刺耳尖叫声,满脸都是黏腻液体。
张寅北漠然地从他身上迈过,径直走到苏宇旁边,蹲下身帮他解开绳子。
苏宇目光一直追逐着他,从进门到眼前。
“你怎么来了?”他愣愣地开口。
在他的角度,能看到张寅北绷紧的下颌骨,一头凌乱黑发遮挡住眼眸,表情模糊不清。
张寅北扶着苏宇站起身,低声询问:“有没有受伤?”
苏宇扭转两下僵硬的胳膊,摇摇头:“没有。”
张寅北沉默着,目光落在苏宇手腕处的红痕上,然后拉起他的手,“走了。”
“好。”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