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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久,两个膝窝僵直发酸。
当张寅北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转回头,轻微踉跄一下。
张寅北上前扶住,顺势把他搂进怀里,低头轻蹭脸颊,如情人般亲密呢喃地说:“这么激动,看到我都站不稳了?”
苏宇低垂脑袋,没有答话。
张寅北手掌放到苏宇脖颈侧面,拇指按着突突跳动的颈动脉,轻笑一声,“哥哥,你心跳好快啊,是等不及了吗?”
说完,屈膝将苏宇顶在落地窗上,单手解开皮带,自顾自道:“别急,弟弟这就喂饱你。”
苏宇还是沉默,一言不发。
张寅北觉出不对劲,低头去看他的脸,挑起剑眉,“怎么了?心情不好?”
苏宇深吸一口气。
然后抬眼,伸手——
“啪”的一声,苏宇轻轻扇了张寅北一巴掌。
他缓慢勾起嘴角,笑得轻巧又冷漠。
“玩玩儿嘛,这么久也该腻了吧,”苏宇挥了挥手,“我走了。”
说完越过张寅北,径直走进电梯。
他脖颈挺直,背影毫无留恋。轻飘飘得如同诗中所写,没带走一片云彩。
22
闷头走出电梯,苏宇一直低头盯着自己双脚。
周围一切杂音统统被过滤,脚下步伐逐渐加快,几乎要小跑起来。
像是急于摆脱胸口混乱激烈的情绪,像是想把这近一个月的种种都甩在身后。
越走越快。
那人扯起嘴角懒洋洋的样子、温暖蓬勃的躯体、偶尔无伤大雅的坏心眼和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乖张行径……
一帧帧画面在脑海中飞快闪过,然后散落、失色、隐没黑暗中。
“哟,你这急着要干嘛去?”忽然迎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苏宇猛地挺住,抬头看到竟是马迪,正站在不远处朝他望过来。
马迪走近,惊讶地上下打量苏宇一眼,“是老板带你来的?”
苏宇不答反问:“马哥你怎么在这儿。”
马迪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噗嗤一乐,“我就在这儿上班啊。”
他扬扬下巴,做个向上指的手势,“我给他当副手,这不,刚开完会把合作商送走。”
苏宇耷拉下眼皮,想起密室里的亚克力板上,记着刚和夏夏分手时的那次酒席,张寅北曾让马迪故意把他灌醉。
藏在袖口中的手慢慢收紧成拳,他问:“张寅北故意制造巧合一步步接近我,其实你都知道?”
“呃……”马迪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挠挠头说,“老板是派我替他干过一些事儿,不过……”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苏宇打断,眼神嘲讽道,“私生活很乱,很会玩儿,还在办公室专门安排一个人供他泄欲?”
话音落下,苏宇又抿紧嘴巴。
突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算了,”他摇摇头,错身而过拍了下马迪肩膀,“我理解,你也不过是拿钱办事,之前拍片时多谢你照顾。”
说完,他快步离开大厅,再也没回头。
留马迪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苏宇离开背影,满脸摸不清楚状况的茫然。
到路边,苏宇打车直奔张寅北的公寓。
他行李简单,打包速度很快,用不到一刻钟就重新走出大楼。
当时答应做保姆只是个口头约定,也没签什么文件,但他还是把张寅北多付的钱又转了回去。
坐在公车上,用手机定位到老吴的小区,大致看过一遍路线和站点,然后关机取卡,动作干脆又利落。
脑袋贴在冰凉的车窗上,苏宇沉默看着街景一路倒退,两边行道树干枯的枝桠伸向天空,明明春节已经过去很久了,眼前却依然满目荒芜。
这个冬天,怎么这么漫长。
长到让人心里发冷。
苏宇蜷缩手脚,低头把脸埋进毛领里,缓缓闭上了眼。
路上将近花掉一个小时,到站后,天色已经暗下来。
苏宇没直接进小区,而是先拐去超市买了两提啤酒,还有几袋下酒菜。
同时心里盘算,等会儿干脆和老吴点个烧烤外卖得了,实在没力气再出门找东西吃。
他站在楼下抽了一根烟,眯眼看着天边光线一丝丝褪干净,情绪也跟着落回谷底。
“砰砰砰”,上楼拍响大门。
手掌按着防盗门上生锈的花纹,苏宇迟钝地想,应该事先给老吴通个信儿的,万一这时人不在家,自己岂不是要抱着啤酒靠在门口喝到地老天荒。
但这一路,大脑里面是块空茫的雪花屏,耳鸣声嗡嗡,他无力再维持周全。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老吴就从里面拉开了门。
苏宇直接提起啤酒,挡住自己的脸,用笑嘻嘻的声音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老吴先是“嚯”了一声,按下他的胳膊,然后看到苏宇藏在后面一张脸,笑得疲惫又挫败。
“……”
见他这样,老吴没说什么,直接侧身让开门口,“进来吧,喝酒。”
一句话,有种尘埃落定的安抚感。
苏宇默默收回僵硬的嘴角,卸掉两肩力气,像条刚被捞上岸的落水狗一样,慢吞吞挪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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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没点烧烤,因为老吴在客厅餐桌上架了一口锅,咕嘟嘟地涮肉吃。
“你倒挺会赶巧儿,”老吴夹起满满当当一筷子羊肉卷往锅里下,搅了搅说,“我前脚刚从超市采完购回来,后脚你就杀到门口了……怎么着,你是狗鼻子吗,这么老远都能闻见膻味儿。”
苏宇低头戳着一块豆腐,闻言愣了下。
几乎瞬间回想起在公寓里,那次他炖了番茄牛腩,却故意摆上一桌素菜报复张寅北。
但那人闻到香味笃定还有正餐没上,于是贼兮兮地用酒做交换。
记得自己当时也偷偷骂过他一句,狗鼻子。
“操,”苏宇把脸埋进碗里,小声叹口气,“怎么又想起他了……”
真是够阴魂不散的。
酒过三巡,老吴见他情绪一直不高,便试探地问:“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喝酒,你是遇着什么事了?”
苏宇抿了抿嘴唇,发觉说不出口。
是啊,该怎么说,说他去给人家当保姆,结果连屁股都出卖了?
卖得还他妈喜滋滋的,以为情欲里也掺着点真爱,但人家其实只是玩玩儿,把他当个消遣。
哦对了,他的朋友是怎么评价自己的?
一个破拍片的low货。
“哈哈……”苏宇歪着脑袋笑了两下,表情像灌掉一壶苦咖啡,他朝老吴猛地举杯,“不提那些了,来,干杯。”
酒杯相碰的力度很大,有大半的液体泼洒出来,淋湿苏宇手背,也给眼底蒙上一层水光。
见状,老吴不敢再多问,只好陪着他一次又一次举杯。
渐渐酒喝光了菜吃完了,窗外夜色也深了。
老吴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很快又放下,眼珠偷偷往苏宇身上瞟。
“怎么,有话就说,”苏宇喝躺在地板上,胳膊横挡眼前,开口酒气很重。
老吴支支吾吾道:“那个……夏夏她刚下夜班,想到我这儿蹭口夜宵吃。”
苏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