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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苏宇面红耳赤地挣动起来，想要逃离这个危险怀抱，但每动一寸，张寅北对他的桎梏就紧上一分。
“乖一点，哥哥，”张寅北侧头咬住苏宇耳垂，“就抱一会儿，我保证不乱来。”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苏宇明显感觉出他下半身的浴袍不知何时散开了，腿间那玩意儿此刻正直直抵住自己后腰，硬度不容小觑。
张寅北把苏宇两只胳膊别到身后，用一手牢牢卡住手腕。同时右手扯着他裤腰向下一剥，瞬间，苏宇半个屁股蛋暴露在空气里。
“你干嘛！”他彻底慌了，喉音发颤，背着身跪坐在张寅北两腿间，想起身都找不到发力点。
张寅北一声不吭，胯下勃发的肉棒吐露黏湿滑液。
他掐住苏宇胯骨，挺腰抵在光裸的皮肤上来回磨蹭。
影音室明明宽敞得过分，此刻却给苏宇一种狭小逼仄的感觉，他被张寅北紧紧箍在怀里，感受着背后身体不容抗拒的耸动。
眼前光线忽明忽暗，潮湿呻吟声简直无孔不入。苏宇像困在一场荒诞至极又晦涩糜乱的梦里，慌乱中手掌不小心碰到张寅北绷紧的大腿肌肉，他像被烫到一样蜷缩回手指，心跳砰砰乱响。
时间概念被意乱情迷的氛围冲淡，不知过去多久，张寅北用力扳住自己肩膀，随即一声闷吭，苏宇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喷上后腰，并渐渐往下淌。
半晌，张寅北在后面小声说：“毛衣弄脏了，上次在车里也是……”
听到他的自言自语，苏宇忽然睁大双眼。
上次？车里？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雪夜、代驾遇到张寅北、在车里乱七八糟的那些……
原来这人都记得？原来他当时根本没醉？！
而且这次又……
苏宇怒气上头，攥着拳头转身就挥过去，“你他妈又骗我！”
张寅北轻松用手掌包住，顺势将他拉进怀里。
一个个轻吻落在面颊，苏宇听见他低声道：“哥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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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人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苏宇硬生生咬住自己舌尖。
张寅北的手不知何时抚上他胯间：“不过哥哥，你这里……”
“怎么也硬了？”
16
那天苏宇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心跳飞快，简直像要关不住似的，从胸膛里蹦出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
苏宇活了二十多年，自诩因为长相还不错，得过不少便宜。所以也没主动追过谁，即便在懵懂青涩的年纪，和暗暗在意的人打个照面，也顶多因为朦胧的好感多看两眼。
除此之外，喜欢是种什么心情，他实在体会不深。
没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苏宇因为自己的异常，外加张寅北日益明朗的态度……
他决定了，走人。
但拿人家的手短，他想勉强过完年再说，于是只好一连几天都躲着张寅北。
在影音室看完片子的次日，苏宇就请假出门找好了兼职，跑腿配送员和咖啡店侍应生，约好年后到岗。
剩下窝在公寓的几天，苏宇也是自己找活干，每天忙来忙去。
按照惯例要在年前做大扫除，他尽量避开和张寅北相撞的时间，等人出门后再清理衣物和房间。甚至每次吃饭都要提前，然后再把张寅北那份单独摆上桌。
这种避如蛇蝎的态度傻子都能看出来，而张寅北没说什么，还是每天照常上午出门，傍晚回来。
他们之间交流寥寥，同一屋檐下碰面次数骤减。
直到除夕那天，苏宇准备象征性地做一桌菜，然后趁机向张寅北提出离开。
白天要出门采购，顺便去给朋友送点年货。
苏宇提着酒和水果敲开老吴住处的门。老吴上个月从员工宿舍搬出来了，现在住进一个二手房里，是他全款买的。
老吴也是个没爹没妈的，以往过年都是跟着自己和夏夏，凑在那间小出租屋里吃火锅。今年不同往时，苏宇怕他孤单，特意来看看。
结果刚打开门，就听见老吴响亮的大嗓门说：“你要是再晚来五分钟，我就已经出门找值班的工友搓麻将去了。”
苏宇：“……”
行，白担心了。
他把手里东西放在桌上，老吴也不客气，直接拿起酒盒端详。
“哟，今年怎么换洋酒了？这上面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宇动动嘴唇，不由自主回想起这酒的来历。
上次张寅北“用酒换肉”时给他喝过的，感觉还挺有滋味，于是照着葫芦画瓢寻摸半小时，走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同款。
苏宇没说个中缘由，只是道：“尝尝吧，酒还可以。”
“你要是说可以，那就是非常可以了。”老吴喜滋滋地收好，转身指指苏宇手边的盒子，“你这还有一份是要往哪儿送？”
苏宇随意一瞥：“这份给夏夏的，等会儿送过去。”
话音落下，老吴脸色变得有点奇怪。
苏宇问：“怎么了，有事？”
老吴犹豫着开口：“你现在上门……可能不太方便。”
“什么意思。”苏宇皱起眉。
老吴挠挠头，憋了半天才道：“夏夏交了个新男朋友，俩人正同居呢。”
“喔……”苏宇愣了愣，“好事儿啊。”
老吴拍拍他肩膀：“哥们儿你别往心里去，有的人跟咱们注定有缘无分，离开错的才能找着对的……”
苏宇笑着推开他：“瞎说什么，我没事，就是真挺替她开心的。”
“啊……”老吴仔细端详苏宇脸上的笑容，眨眨眼，“你真不在意了啊？”
“嗯，”苏宇坦然道，“而且我和夏夏也不算真的情侣关系，谈不上在不在意。”
“那你们早说啊，”老吴向后一靠，彻底放松了，“亏我还一直帮她瞒着，还要给你开导心情，夹在中间搞得两面不是人……”
苏宇被他逗笑，摇了摇头说：“那给夏夏的东西我先放你这儿吧，有空你帮我去送一下。”
“行，”老吴应得利索，“那年后我们仨找时间聚一次？”
“没问题。”苏宇也答得干脆。
他没打算久留，转身摆摆手：“你去打麻将吧，我先走了。”
“等等。”老吴突然在身后叫住他。
苏宇回头，见老吴一脸认真地说：“你心里有什么事儿别憋着，给我打电话，哥们儿随叫随到。”
苏宇扶着门把静了静，抬眼露出个真情实意的笑容，“行，我知道了。”
……
从老吴家出来后，苏宇有点恍惚。
在张寅北那套公寓里与世隔绝这么久，以至于他都有点疏于打理周围的人际关系。
夏夏有了新男友都不知道，老吴搬了新家后的温居宴也没帮他开。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当得不合格，也越发笃定要从张寅北那里搬出去的念头。
日子还要继续往下过，他也要往前看才行。
那些牵绊脚步、扰乱心绪的东西，统统斩干净就好了。
可是苏宇还没握紧心中的刀，一通语音电话先打到他眼前。
“张寅北”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