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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位露个脸,女性向作品最看重颜值,只要不再截掉他们脖子以上的镜头,销量立马能破纪录。”

“哈哈哈,我看评论区留言也是,都在求露脸……”

那两人边说边走远了,苏宇渐渐慢下来,落在后面。

口袋中的手机适时传出哗啦啦的硬币提示音。

他垂下眼,大脑中像是思绪万千,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其实自从开始拍av以来,他从不关心拍好的视频被他们投放在哪里、如何获利、看客会怎么评论……他看中的只是眼下这一笔笔“支付宝到账”的电子音。

好像只有这样,出卖肉体的罪恶感才会被赎回一点点。

尽管他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但不可否认的是,或许在内心深处,苏宇自己也认为,拍这些东西,是种难以启齿的罪孽。

所以,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到像张寅北似的,大爷一般坦坦荡荡完全无所谓。

想到这里,苏宇脑中突然蹦出在套房门口,张寅北搂着那个瘦白男生的模样。

然后他慢慢皱起眉……

等一下。

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被他忽略掉了。

如果既能拍av,又能拍gv,说明张寅北对男的女的都可以硬起来……

那么,这人岂不是个双性恋?

再转念一想,张寅北之前对自己的种种行为——

瞬间鸡皮疙瘩爬满身。

苏宇:“……”

操,原来他在勾引我。

他不可抑制地想象到两个男人在床上翻滚的画面,然后恶寒地打个哆嗦。

妈的,变态。

……

拍完片回到出租屋,苏宇蒙着被子直接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时屋内昏暗模糊,有种分不清晨昏的感觉。

摸出手机看时间,屏幕发出刺眼的亮白光线,苏宇按住眼睛缓了缓。

微信有条未读信息,是夏夏两小时前发的,告诉他今天轮值夜班,不用留门。

夏夏除了拍片,还有份在夜店卖酒的兼职,偶尔要去赶夜场,到第二天中午才能回来。

而所谓的卖酒,不过是一边被疯狂揩油,一边见缝插针起瓶盖,一来二去嬉笑间把人哄得上了头。

苏宇问过她为什么干那份工作,夏夏的说辞是,“老娘对身体投资了这么多,当然要靠它挣回本啊。”

嗯……倒也没毛病。

苏宇哆哆嗦嗦从被窝里爬出来,打开灯。

因为是用燃气供暖,为了省钱,他自己在家时几乎不开暖气。

整间屋子像个冰柜,由内而外透着冷意,苏宇突然特别馋两条街外那家小吃店的馄饨。

用大海碗装着,馅香汤浓,浮面飘层嫩绿的葱花,闷下头时白气熏蒸人脸。大冬天吃完这一碗,全身都是热乎乎的。

想到就做,他披上外套拿好钥匙打算出门。

结果刚穿好鞋,大门被人砰砰拍响。

苏宇心头猛跳,下意识以为是追债的人。但冷静一想,前不久刚还过一笔钱,他们没理由再找上来。

正犹豫不决时,外面传来痛苦又急迫的叫喊:“苏宇,快开门!快点!要憋不住了!”

一听声音,是老吴,和他一起给超市送过货的朋友。

“操,你什么情况?”

苏宇刚打开门,老吴像阵旋风刮进屋里,直奔厕所。

“吃坏东西了!哎哟喂,我等会再跟你说……”

苏宇:“……”

大概过了一阵儿,里面渐渐消停下来。

苏宇靠着墙,忍笑推测:“你闹肚子,然后刚好路过我这边,就跑上来了?”

“可不嘛……”老吴隔着门板,有气无力地解释,“我本来是去跑代驾的路上,结果肚子突然遭不住了,一抬头正好到你家附近,就来借个厕所……哎哟,可疼死我了……”

听他声音,苏宇收敛笑意问:“你没事儿吧?”

老吴还没开口,手机却先响起来。

苏宇听他接通后对着那边说道:

“诶诶,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没法儿过去了……”

“要不您先把订单取消?”

“不是,我真去不了……”

“喂……喂?”

“……”

后面没了声音,看样子,是被挂了电话。

苏宇忍不住问:“怎么,叫代驾的人在催你?”

“也不是,”老吴发愁道,“我听他话都说不清了,订单也一直没取消……”

顿了顿,可能还是觉得不放心,他说:

“哥们儿,要不你去帮我跑一趟吧,我把定位发你。”

“成啊,正好我衣服还没换。”

苏宇应得很干脆,转身从柜里翻出一盒黄连素,朝老吴扬声道,“我把药放茶几上了,你待会儿记得吃。”

说完走出门。

他和老吴认识多年,彼此都知根知底,放人单独在家也没什么顾虑。

冬夜风大,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细细碎碎的雪花,苏宇按着地址坐公交赶过去,不远,只用两站就到了。

老吴用微信发了代驾信息,苏宇拿着手机在路边一辆辆找:黑色的,越野,车牌号是……

诶?不就是停在自己眼前这辆嘛!

苏宇高兴地抬起头,看向车内——

结果和一张熟悉的脸对上视线。

……操。

勾起的嘴角慢慢落下,苏宇定在原地。

怎么是你,张寅北?

05

漆黑的越野车平稳行驶着,北风卷裹雪花,一个劲儿扑到挡风玻璃上。

苏宇皱眉“啧”了一声。

不过还没等他拨动雨刷器开关,就看见人家兢兢业业工作起来。

哟,这还是自动感应的?

苏宇暗中咂舌:高级。

窗外风雪漫天,夜色深浓,他面无表情把着方向盘,两眼直视前方。

虽然对车没什么研究,但眼下这辆无论是品牌、款式,还是高配的驾驶手感,都让苏宇越发确定一件事——

张寅北确实不缺钱花,甚至很有可能钱多到花不完。

那他拍哪门子黄片?

苏宇酸了吧唧地嘀咕:还勤勤恳恳一场接一场的,总不会是因为个人癖好吧。

想到这儿,他悄悄透过后视镜瞥向后排,张寅北正敞着大衣靠在车座上,两眼闭合,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了。

神奇的是,这人虽然醉成了泥,但身上并没有什么酒气。

在这样密闭空间内,鼻端一直萦绕着一股清冽古雅的车载香水味儿。

唉,苏宇摇摇脑袋感叹,真搞不懂这位少爷怎么想的,大半夜在近郊把自己灌得烂醉,还要找代驾千里迢迢把他运回市中心。

也是个不嫌折腾的主。

低缓轻柔的英文女声从音响里缓缓传出,这首歌自他上车就在单曲循环,一路下来,苏宇已经听熟了,觉得调子干净简单,混着女歌手沙哑声线,还有丝撩人。

到现在,紧绷的神经算是终于松懈下来。

之前看见订单客人是张寅北时,苏宇下意识想扭头就走。

不过后来发现他喝大了,基本丧失自理能力,快一米九的个子杵在那儿立都立不住,直往地上滑。

大半夜还下着雪,没办法,苏宇只好把人塞进后座,然后按照老吴发的地址,勉为其难当个心地善良的车夫。

忽然,后排张寅北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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