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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暗暗骂了句。
因为有摄像头专门怼着，他不好再转移目光，只能按着剧本要求，扮演神色焦躁且痛苦的绿帽男友。
刚刚中断的拍摄现在继续。
凌乱大床上，张寅北掐着小露细腰又更换一个姿势，变成背后位。
苏宇目不转睛看了会儿，不由自主在脑中比较起他和张寅北截然不同的做爱风格。
跟自己高速快频的习惯不同，张寅北的动作是另外一种丧心病狂。
他每一下都用力很重，进得极深，恨不得把整根性器连同下面的囊袋都撞进去。
这种做法很容易让人心生胆怯，因为全身被他掌控，那股碾压性的强硬气势几乎令人窒息。
明明是在做最亲密无间的事，动起来却格外无情。
像是有一只巨大坚硬的手，将人整个儿攥进掌心，合拢，收紧，然后肆意玩捏。
苏宇看不惯他这种技法，索性把注意力转到张寅北的身材上。
这人虽然脑子有病，身体却发育得赏心悦目。而且还是自己苦苦追求的那种标准倒三角式身材。
鼓起的胸，宽厚的背，劲瘦的公狗腰和两条长腿，比例堪称完美。
苏宇忍不住摇头，心里酸得能榨出柠檬汁：他自己的骨架不够大，体质也特殊，怎么吃都长不胖二斤肉，要想练成这种身材不知要到猴年马月，真他妈是哔了狗了。
视线落到对方腹肌上时，苏宇突然眯了眯眼：张寅北绷紧的左腹侧面有道浅白色疤痕。
在社会上混久了，打眼一看便认出那是刀疤。
他盯得认真，视线一直落在那处，过不久却见张寅北用几根手指用力抠住那条疤，缓慢抓出触目惊心的红印，像是硬生生要把已经长好的伤口再重新撕开。
“……”苏宇默默移走目光，感觉凉意爬上脊背。
果然脑子有病，自虐狂吧这人是……
做到最后阶段，张寅北干脆从背后把小露整个抱起，让她两腿大张地面向苏宇，把不断抽插交合的部位完全暴露给“男友”看。
顶着明亮灯光，不得不说，视觉刺激一流。
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床上景象牢牢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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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宇也一样。喉结滑动，不自觉咽下口唾沫。眼前画面让他有点燥热，下身也隐隐约约抬起头。
摄像机将他的表情和生理反应精准捕捉。
很快，轮到苏宇自己上场。
沉积许久的性欲豁然开闸，他捏起小露脚腕把人拖到身下，二话不说怼进去，按照老样子就想狂风暴雨发泄一通。
结果，“卡。”
小程导坐在监视器后，像是早有所料般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这段是该表现得急迫一点，但是表情也要到位，要把那种悲哀、愤怒又疯狂的复杂感觉演出来……”
说完他顿了顿，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所以，这段你要哭着拍。”
“哭？”苏宇一下子愣住，“我……我哭不出来啊。”
真是搞笑了，他又不是科班出身，哪里懂什么表演。
一开始做这个兼职，本以为是“体力活”，谁承想现在变成了“技术活”？！
小程导坐在那边笑而不语，倒是张寅北朝他走来。
苏宇怔愣几秒的时间，那抹挺拔身影已经走到面前。
“你干嘛？”他此刻半是警惕半是尴尬，因为下身还埋在小露体内，刚才完全忘记拔出来。
“嘘，别动。”张寅北说着，用拇、食二指撑开苏宇眼皮，随即，清凉辛辣的眼药水滴入他眼眶。
苏宇掐在小露腰间的手不由自主猛抓一把，激起对方突兀的惊呼。
他连忙扭头，想道句抱歉，结果盈满眼眶的液体随着动作弧度飞溅出一颗泪滴。
刚好砸在那团白花花的臀肉上。
苏宇心神一顿，视线还没落稳，下一秒就被张寅北捏住下巴，力道强硬地掰了回去。
“别看她，看我。”
低沉声音吐在耳边，张寅北伸手抚上苏宇侧脸，用拇指揩净滑落下的泪珠，两眼深深盯着他说：
“原来你哭起来，是这个样子。”
莫名的，苏宇突然有种感觉——
张寅北好像在用眼睛给他拍照。
还是一寸一寸、定格成像的那种。
04
之后的拍摄过程，苏宇不想再回忆。
那不知道是什么狗屁牌子的眼药水，挥发速度飞快，没一会儿脸上“泪痕”就全干了。
每到这时，导演就会喊“卡”，苏宇只能中途停下，然后张寅北过来再给他补滴一次。
如此循环。
一场拍到最后，苏宇只觉身心麻木。什么羞耻、自尊、面子里子……全部灰飞烟灭。
可能连小露都感觉有些尴尬，拍完之后立马溜走，剩苏宇独自风中凌乱。
收工后，整个摄制组开始收拾现场，苏宇也慢悠悠地整理好穿着，重振精神准备离开。
“喂。”背后突然有人叫他。
苏宇推门的动作顿住，回头看去。
小程导顶着张不情不愿的脸，走过来问：“你有兴趣拍gv吗？”
“拍……什么？”
“gv，”小程导又不耐烦地解释一遍，“就是拍和男人做的视频。”
“……”苏宇表情像吃了苍蝇似的，“不了，谢谢。”
他刚拒绝，张寅北忽然从拐角出现，直直向门口走来。
苏宇下意识往旁边闪避，却见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朝小程导晃了下手机：“人已经到了，我先过去。”
小程导变脸速度飞快，立马扬起嘴角回应：“恩恩，下场在1704拍，就是隔壁。”
下场？隔壁？
苏宇听得云里雾里，正走神间，张寅北擦着他的肩膀拉开房门，转头走向旁边房间，输了密码进去。
借着开门关门那几秒钟，苏宇看到房里有个年轻男生立马迎上张寅北，笑嘻嘻地张着胳膊直接扑到他身上。
而张寅北单臂搂住他，另一只手……好像掐了下那男生的屁股？
一瞬间，联系刚才小程导口中的“gv”，苏宇茅塞顿开：
原来拍摄还没结束，下一场换了个房间，要拍gv，主角之一还是张寅北。
啧，看不出啊……
男女通吃，少侠好体力。
苏宇阴阳怪气地在内心吐槽：
就是别用力过猛啊弟弟，小心哪天精尽人亡了。
等张寅北一走，小程导嘴角又耷拉回去，恢复高冷的艺术家形象：“算了，你要是不拍的话，那就撤吧。”
说完，转头朝不远处的工作人员道：“你们俩，下楼去拿外卖，奶茶到了。”
苏宇从善如流，人家不待见他，他也不稀罕多留，于是双手插兜晃下楼，缀在那两个取外卖的工作人员身后，不远不近隔着一段距离。
隐隐约约的，听见那两人议论说：
“这次拍的系列片投放上去，反响应该不错。”
“那肯定啊，毕竟是最受欢迎的两个男优，浏览量估计要翻好几倍。”
“唉，就因为要搞转型，想瞄准女性市场，还专门做了次受众投票调查，也是够麻烦的。”
“要我说，那些花里胡哨的都不如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