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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脸朝着苏宇方向，皱眉咕哝一句：“冷。”
苏宇从后视镜中投去目光。
车内光线忽明忽暗，张寅北紧闭双眼，凌乱黑发半挡眉宇，表情像个不耐烦的小孩儿。
啧，麻烦精。
默默抬手给暖风升高两度，苏宇脚踩油门提速，只想尽快把这个麻烦打包送回去。
但是又开过几公里，张寅北悠悠醒了。
“靠边，停车。”
低哑的嗓音突兀响起，把苏宇吓了一跳：“什么？你要干嘛？”
张寅北无视还在行驶中的车，伸手就要去拉车门。
“卧槽！你他妈等会儿！”苏宇“吱嘎”一声刹停在绿化带旁。
后门被打开，他回头望过去，见张寅北摇摇晃晃下车立住，两手放在身前，看背影像是在解裤子。
这是……要放水？
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尽管现在夜深人静，路上来往车辆并不多，可放任一个酒鬼在路边，怎么看怎么危险。
苏宇飞快按下双闪灯，绕过车头车跑去另一侧，打算扶着张寅北的同时帮他望望风。
然而就在靠过去的一瞬，一只大手猛地掐住自己后颈，接着拧转全身，把他往车内直直掼进去。
“砰”的一声，苏宇整个人脸朝下栽倒在皮面座椅上。
紧随其后，是堵温热坚实的身躯，不由分说压上来……
苏宇大脑还处在空白状态，愣愣地大睁着双眼。
直到张寅北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黏在耳后，把他一下子惊出满身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操！你抽什么风！”
苏宇立马清醒过来，抡圆胳膊开始剧烈挣扎。
张寅北没抽风，而是二话不说抽走他腰间的皮带。
苏宇伸着胳膊的动作一顿，心底不受控地钻出丝丝凉意：
完蛋，今天穿的牛仔裤好像还是件低腰的……
轻轻一拽就能脱下来的那种。
那首温柔缱绻的英文歌还在安静流淌，只是车内气氛陡然变得紧张又危险。
张寅北一声不吭捋直皮带，趁苏宇愣神空档，干脆利落把他双手反绑在背后，力道大的吓人。
“你神经病啊？！”上身受困后，苏宇想曲腿爬起来，结果两个膝窝也立刻被张寅北死死抵住。
才挣扎不过几秒钟，全身上下能活动的部位就只剩下了脑袋……
苏宇耻辱地来回摆头，颈侧青筋暴出：“快放开我！”
然而无论怎么扭动叫喊，在张寅北的压制下都像是白费力气。
这人浑身有如钢铸，透着一股霸道凶悍的狠劲儿，压得苏宇骨骼微微发麻。
终于，苏宇力竭地放弃反抗，偏过头喘着粗气解释：“我刚才只是怕你摔倒，准备过去扶一把，没想要对你做什么。”
可张寅北充耳不闻，他一手抓紧皮带绑扣，另一手撑着坐垫直起腰，开始自上而下俯视苏宇整段背部。
仿佛能感受到背后那对灼热的视线，苏宇忍住内心战栗，咬紧牙关说：“你他妈给我清醒点，看清楚老子是……！”
话没说完，身上卫衣被一把撸起，后背光裸的感觉让他生生噎住喉音。
同样，下身也岌岌可危。
那条本就堪堪挂在胯骨上的低腰裤，连同里面的底裤一起，在张寅北手下，“哧”的一声褪到膝盖。
臀瓣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刹那，苏宇打了个寒颤。
因为之前调过暖风温度，现在车内并不冷，但他还是忍不住微微瑟缩。
如果、万一、可能……各种假设性的词开始不受控地在脑子里乱蹦。
苏宇紧咬下唇，不顾双手被皮带勒得生疼，疯了一样往外拔。
同时脸上强撑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对张寅北龇牙咧嘴道：“你……要是你敢胡来的话……”
我他妈一定让你死得特别好看。
只是狠话还没来得及放出，一只手从背后抄过来，牢牢捂住了他的嘴。
苏宇：？
张寅北俯身挨近，隔着一层布料，胯间那根不容忽视的硬烫，一下子抵住他后腰。
寂静车内，拉开裤链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苏宇顿时僵住，五感好像放大了十倍，在黑暗中异常戒备。
那玩意毫无阻碍地弹到臀肉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操！”
一瞬间，全身感觉像过电似的，苏宇整个人都炸了。
他妈的，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傻逼醒醒？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行啊！
就在大脑急速运转时，张寅北突然把头埋进他颈窝，低哑着嗓音开口：
“苏宇……”
苏宇愣了愣。
然后听见张寅北用一种不曾听过的无助语气，凑在自己耳边说：
“帮帮我吧，好不好？”
“……”
直到这时，苏宇才后知后觉，这个人的状态……好像有点怪。
回想刚才几番接触，张寅北体温偏高，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掌也干燥发烫。他衬衣底下的身体略微颤抖，动作起来迅速利落，但丝毫不显急迫。
整个“镇压”过程，他看上去好像十分冷静，出手却无法自抑般狠厉干脆。
给苏宇的感觉，如同隔着玻璃观望一团火。看他沉默而激烈地焚烧。没有多余气味温度，只余寂静火光，疯狂自燃。
这样微妙的矛盾感让苏宇稍稍冷静下来。
既然刚才张寅北喊过自己名字，那说明他并没有认错人，还算有点清醒意识。
苏宇摇头甩开禁锢在脸上的手，清清喉咙，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身后的人没回答。
苏宇面朝下趴着，看不到张寅北的表情，只能天马行空揣测：“你是被下药了？嗑嗨了？还是……单纯酒后乱性了？”
猜完最后一点，顿了顿，又提高音量说：“先讲明白啊，强奸这事儿是犯法的，你可别想不开。”
“嘘，”刚才挣开的手重新捂回来，“别吵。”
张寅北像是耐心告罄，跨坐在苏宇背后，下身开始缓缓磨蹭。
苏宇：？！
什么情况？哪句话说错招惹到他了，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之前稍微放进肚子里的心，一下子又提上来。
苏宇唔唔地用喉音表达抗拒，眼神显露慌乱。而张寅北低头一口叼住他后颈皮肉，用犬齿牙尖细细啮咬，释放微小且尖锐的刺激。
“嘶……”
你他妈属狗的啊。苏宇全身冒出一层薄汗，心跳逐渐失控。
窗外落雪纷扬，慵懒沙哑的英文歌充当伴奏，黑暗中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暧昧不清。
张寅北把衬衫脱了，赤裸胸膛紧贴苏宇肩背，皮肤黏腻之间蒸腾起滚烫欲望，充满弹性的蓬勃身躯紧密覆盖，带着坚实且不容反抗的偏执。
到这一步，苏宇俨然看清，无论如何张寅北都不会再停手了。现在自己全身受限，只能放任对方为所欲为。但没缘由的，对于同为男人的触碰，他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惶恐抗拒。也不知道是在有恃无恐什么，仿佛最危险的那根神经还没苏醒，又仿佛笃定张寅北不会真的伤害到他。
总之，脑子里一片混乱。
木质调的香水味逐渐变得稀薄，张寅北身上淡淡酒气明显起来，还有一股他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