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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地磨蹭,这是他最擅长的撒娇动作。

“论坛上的人都是添油加醋乱说的。我再也不会撒谎了,你信信我。”

时誉轻轻笑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到心上。

“可是学长的穴好软。”

舒饶的心高悬着,像是犯人在等候法官发落。突然听到荤话,他猜不透男友是真的相信自己,还是转移话题把事放下。但无论如何,坦白肯定是最优回答。或者说,从此以后,坦白都会是最优回答。

“是,是我自己玩的,用你给我买的玩具……”

时誉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露出戏谑的表情,他继续揉着舒饶的脸蛋,认真打量恋人的皮肤,眼睛专注得似乎想看清下面每一根血管。

“玩得脖子都红了吗?”

时誉的语气好冷,不是法官的那种拒人千里的庄重和威严,更像伺机而动的毒蛇。

“什么脖子?”

看着懵懂的学长,时誉的笑意变得更浓,他挨着恋人耳边温柔地低语,嘴里说出的却不是动人的情话。

“我给过学长机会的,在第一天的时候,我问学长去哪了,学长没有对我说真话。一直到第七天,我问学长去哪了,学长还是没有对我说真话。就连现在,学长还是不愿意说真话。”指尖摸着舒饶的唇,划到嘴角依旧细细地摩挲:“这张嘴巴明明那么漂亮,怎么说的尽是谎言,看来还是把它缝上比较好。”

时誉用自己的衬衫堵住舒饶的嘴巴,再从前往后绑结,牢牢捆住。对津液和泪水很宽容,但不允许任何声音漏出。他忽视着恋人脸上的惊恐和泛红的眼瞳,以后入的姿势把欲望再次挺进被玩肿的后穴,开启介于性爱和性虐之间的折磨。

“我不懂什么论坛,只知道学长骗了我。”

“学长的手机上装着GPS定位的,我一直都在看着。”

“学长的全部我都知道,学长的全部我都看到。”

“学长的百分之百,一直都是属于我的。”

(73)

舒饶想起巨蟒捕食的画面,它们利用庞大的身躯将猎物缠绕至窒息,再分泌唾液一口吞下,连撕咬和咀嚼的过程都省去,胃酸会代替牙齿把血肉通通吞噬。

这样的话,它们就能彻底占有想要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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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舒饶被操晕了。

称不上是睡着的状态,脑子被锤击,咚——,咚——,咚——,有规律的噪声伴随间歇性刺痛,还有模糊但持久的轰鸣。那感觉像是去听音乐会,端坐在观众席,大脑却被尖锐的金属声灼烧,浑厚的交响乐也没退散,安然自若地隐在背景,割裂的二者相互交鸣,更加深了煎熬。舒饶想停止愈演愈烈的折磨,却找不到源头,想逃离,又被一层密不透气的塑料膜捆住,困在浅层晕眩中,找不到出路。

等脱身的欲望全转成绝望,舒饶突然感受到有人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动作柔和,轻轻抚摸着发疼的地方。指尖扫过发丝时会带来刺刺的痒,但掌心温热,让脑壳里依旧存在的抽痛变得可以忍受。

被泪迹糊住的眼睛终于可以睁开,舒饶还没看清光亮,就被眼前人吓了一跳。窗帘拉上后,室内尤其昏暗,时誉就侧躺在舒饶身边,近得不到一指距离。冷厉的眼睛里看不出疲意,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舒饶,诡异得令人惊恐。

他看了自己多久?

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吗?

舒饶的意识还没彻底清醒,身体已经先一步预警寒意。生物本能似乎在说,他被盯上了,会被吞掉,连骨头都要腐蚀。还没开始运转的大脑忘了提醒他这里不是莽荒世界,走钢丝般的精神状态足以把所有情绪放大。他怕极了,怕得想吐,恐惧可以让胃液倒流,干呕的冲动却连喉咙都无法越过。

对了,衬衫还塞在他的嘴里。

庆幸的是,渗人的死寂并没有持续太久,时誉又变回体贴男友的角色。他亲亲舒饶的额头,蹭蹭他的耳朵,温柔地告诉他,自己先去买午饭。

在宿舍过夜后的白天都是这样,磨蹭到中午,一方瘫在床,另一方去买饭。但今天除了疲惫,还多了一个不得不呆在床上的理由,他的手脚都被胶带捆死,是时誉改造宿舍时用剩的材料。

舒饶蜷缩在床上,两眼放空,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上面贴的是奶白色墙纸,会露出浅浅的波点图案。看到的第一眼,他就特别喜欢。

墙纸密封住所有细洞,似乎能断绝虫蚁的活动轨迹。那种窸窸窣窣、能钻进骨髓的声响,“滋滋——滋滋——”,舒饶再也没听过。

保持同一个姿势让本就乏力的身体更加酸软,舒饶试着移动双脚,胶带摩擦床单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呲——呲——

胶带用处很大,可以往墙上贴二人合照,可以往衣柜贴喜欢的海报,还可以缠住舒饶的脚。

就像时誉,可以给他救赎,也可以给他束缚。

(75)

时誉应该去了最近的饭堂,没过多久就打饭回来。恋人手脚的绑痕不深,有预谋的性爱强度已经剥夺了挣扎的一切可能。小桌子摆好饭菜,时誉就把恋人抱在身上,解开嘴上的结,舒饶终于获得更多呼吸权利。

坐起来后,舒饶对身体的酸疼有了更清晰的感知。所有骨头仿佛被打碎再重组,抬起都成了难事。牙床长时间的错位让这种酸疼蔓延到口腔,异物抽出的瞬间,津液麻木地从微张的嘴巴流下,像是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废人。

时誉耐心地把恋人的嘴角擦干净,再拾起勺子喂饭,亲昵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学长,啊——”

舒饶没吃,没说开的平静并不是好事,更何况现在手脚还被捆死。可是牙齿好酸,紧张感让晕厥中的他始终保持咬牙的姿势,舌头顶了下颌好一会儿,才升起说话的力气。

“我的手好痛。”

愤怒终究没有显形,像啤酒的气泡,啵地一声破灭,留下的全是涩意。舒饶撇着嘴示弱,三分疼装成九分。痛是二人心照不宣的安全词,他知道时誉会心疼,也需要他后退。

时誉还是心软了,他解下所有胶带,细细地吻着上面的红痕。疼惜的样子太狡猾,会让人误以为这些折磨都是别人的手笔。

舒饶没有吃喂过来的饭菜,尽管勺子上全是他爱吃的品类。明明时誉都记得,唯独忽视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信我?”

委屈累积了一整晚,需要发泄的通路。

“我只是去隔壁学校自习了,我明明没有和他纠缠。”

“你为什么不信我?”

舒饶红着眼和他对视,想从对方眼中找寻冲动后的悔意。但时誉没有,他的瞳孔里甚至没有半点波澜,语气低沉,冷静得不像争吵,反趁得尾音升高的舒饶有点荒唐。

“那为什么偏偏去隔壁呢,你没想过会碰到他吗?”

“他都快毕业了,我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在学校。”

舒饶激动得破音,时誉却漫不经心地整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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