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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仗义大气。怪不得陈宇等人都心甘情愿的叫他大哥。

对比那西南布政司使的公子熊林,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眼见所有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云显宣布了鹿鸣宴的时间后,就让众位新晋的举子离去,他们要商议该如何处理熊林、许兰、范东、罗竞四人。

容景低下头,和一众学子一起鞠躬,恭送云显、高鹤和郭辉离开。

139-2

三日后,鹿鸣宴。

西南巡抚郭辉府上。金桂飘香,满院芬芳。

一众官员尚未到,新晋的举子们正好趁此机会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那熊木然被他爹罚跪大门外,每日鞭打十下,一连打了三天,引起不少路人围观呢。”一个举子道,“他爹也真豁的下脸面狠的下心。”

容景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这熊连应该是个低调谨慎之人,没想到这回却被自家儿子坑了一把,他当然生气了。单就那《初级算学汇编》就够他在皇帝面前好生背一通书了。不狠狠责罚熊林,怕是难消他心头之恨。

但熊连的这番作态,也有苦肉计的意思——熊林已经遭受严苛的家法,那么能否减轻国法的问责。

果然,有考生又说了,“可他爹这样一番运作,云大人不得不从轻处罚,此次他的功名虽然被革除,但并没有永断,六年后还可以再考,到底保全了他的功名路。”

“那许兰呢?也一样吗?”有举子又问。

“自然一样。不过据说布政司使和参政大人吵了一架,甚至差点大打出手。”一个举子按捺不住八卦之魂,压低了声音道,“布政司使怀疑是许兰或是参政给郭大人告密。参政说绝不是他,也不是他儿。他反而埋怨熊林将他儿当枪使,威逼利诱他儿做坏事,出事了将自己栽的干干净净,还对他儿落井下石。两人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差大干一场了。”

容景又喝了口茶,她没告诉这些举子,其实这也是她的手笔。她让黄四假扮成路人,在熊连经常活动的地点散布传言,说参政不满布政司使已久,打算和巡抚一起对付他。又让黄四再次假扮食客,在参政常去的食肆议论小道消息,称布政司使会全力阻碍参政的升迁。

据黄四的最新消息,参政已经找到郭辉,并抖露不少关于布政司使暗地里所做之事。她相信,“好心”的郭辉会将这些事告诉云显……

她等着熊家被重罚!

“在想什么呢?”罗鸣问道。

容景笑笑,“没什么,你那堂兄后来如何呢?”

“他们俩被禁了一次科考。我家来人了,这次回去我堂兄至少得关三月祠堂。”罗鸣道。

看着罗竞越发狼狈,罗鸣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因为嫉妒和容景为敌,不然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好。他可以肯定,熊林四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和容景脱不了干系。

不光是他,陈宇和陆洋也觉得奇怪,他们也询问过容景那算学书籍的事情,但容景却说让他们别打听那么多。故他们虽然心痒,但也只得听容景的话忍了下来。

毕竟,容景只会为他们好,不会害他们。若是没有容景,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考上了举人。

“明焉贤弟,大恩不言谢。”陆洋哽咽道。

“海地兄,你我多年朋友,怎的还这般客气。”容景笑道,“话说你有什么打算,继续会试吗?”

陆洋想了想,“我乡试名次一般,明年春闱上榜的机会微乎其微。我还是再攻三年书好了。”

会试要到京城去考,花销与奔波是乡试无法比拟的,陆洋这样打算也在情理之中。

“那行,你好好准备。”容景道,“我先去京城探路。”

“还有我,明焉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京城参加会试。”陈宇道,他揉着鼻子,“我也要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只怕这辈子都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商人。”

容景笑道,“好了,别哭哭啼啼的,现在你是举人了,要拿出举人的气势来。这次你回家,无论是你爹还是你哥哥,都不敢再对你指手画脚了。”

正在举子们谈笑间,云显、高鹤、郭辉等人鱼贯而入,举子们立刻停止交谈,起身对众官员行礼。

容景发现布政司使和参政没来,估计两人正在各种焦头烂额吧。活该,她想!

“不必多礼。大家都坐下吧。”云显道,他环视一圈众人,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最风流俊逸的登徒子。他的心情一下子糟糕起来,只照例讲了几句恭贺与勉励的话,便将讲话的机会让给副考官高鹤和西南巡抚郭辉。

高鹤也不是个话多的人,郭辉此刻满脑子都在想该如何用参政给他的把柄攻击布政司使,故也没讲几句。

宴席很快开始,举子们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不高,故除了例行敬酒外,便是小声交谈,默默吃菜,整个庭院异常安静,只有时不时的桂香飘过。

“明焉,你还没敬云大人。”终于,罗鸣忍不住提醒道。刚才容景分别给郭辉和高鹤各敬了酒,他每次去的时候,都正巧有人围着云显,显然容景是看好了时机的。

“虽然乡试尘埃落定,会试他也不再是主考官,但至少面子上得过得去。”罗鸣道,他知道容景还在记恨云显第一场的题目。

“我知道了。”容景苦着一张脸,极不情愿的往云显的方向走去。

她不愿意面对云显,云显又何尝愿意面对她呢。

果然,容景对云显举起酒杯,云显视而不见,直到郭辉无奈提醒,他方才发现了容景一般,“对不住了容解元,刚才本官没看到你,你不会怪罪本官吧。”

容景笑道,“怎么会呢?”

她说话的时候,右手死死攥着一块质地上好的龙形羊脂玉佩,云显呼吸一顿,这不是以前祁叡随身携带的那块吗,怎么被这小登徒子诓骗了来。

看着容景的手不停摩挲着玉佩,他恍惚觉得容景摸的不是玉,而是祁叡的手。

他清清白白,还是黄花大闺男的侄儿啊~!

今日一大早,他就收到了祁叡的急信。信中,祁叡很是将他埋怨了一番,说不该出题为难容景,又让他对容景宽宥些。

“舅父,容景毕竟是我看中的人,虽然他不知我真身对我起了爱慕,但毕竟发乎情止乎礼,而且从未对我言明。舅父还是与他好好相处,莫要为难他。免得他以为是我的主意,与我离心离德。”

从这段文字,云显先是感受到了明显的哀怨与惶恐。但很快,他反应过来,自己借着乡试题目整容景的事情,为什么远在千里之外京城的祁叡会知道。

难道是,容景告密?

一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他还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忍耐啊。谁叫自家侄子那么宠容景,果然是被偏爱的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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