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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掌柜。一番恐吓外加威逼利诱后,掌柜全部招了,说是许兰的主意。郭辉大喜过望,又立刻安排人手去熊林家和许兰家搜查。
今日也是运气好,布政司使和参政都不在家中,熊林和许兰又各自去看桂榜,家眷们虽不愿意,但也不敢阻拦,然后,在一双双眼睛的见证下,他手下分别从熊林和许兰的书房各自搜查出了那本《初级算学汇编》。
郭辉大喜,熊林拿到禁止流通的科考用书并恶意篡改一事板上钉钉。接下来,就是他和许兰买通范东与罗竞,操控科考结果,构陷污蔑容景的事情了。
于是郭辉来到贡院,却发现此事已经有了结论,熊林和许兰固然没有成功给容景泼到脏水,但容景和云显也被他们以酒醉忘事而差点糊弄过去。
幸亏他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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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群情激奋的学子们,郭辉对云显道,“云大人,你看该如何是好?”
云显毕竟是这回乡试的主考官,怎样发落熊林等人得看他的意思。
“自然是按大雍律法。”云显道,“考生中若有科考舞弊者,恶意操控者,革去功名,轻则连续三次不准继续参加科考,重则科考之路永断!”
罗竞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明鉴,学生固然有错,但也是那许幽然威逼利诱在先,他说他爹是西南参政,要是我们不答应,以后少不得会处处为难我们。但我们若是答应,除了二百两银子,还许诺我们下次乡试的经魁之位。”
范东也忙道,“是呀大人,我们都是被逼的。我们这种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又有什么办法呢?”
许兰也慌了,“大人,学生何尝不是被人威胁呢?学生才学一般,家世一般,又与那容明焉无仇无怨。”
熊林冷笑,“很好,你们现在都攀咬我。可我只是拿到了尚未公开的算学教材。至于这教材怎么到你许幽然这里的,你又是如何篡改并拿到书肆诓骗他人的,你又是如何收买范、罗二人的,我一概不知。”
毕竟,除了在他家中搜出那本书外,他再无把柄落到郭辉手上。只要他咬死了不认,再让父亲想个说辞将算学书的事情遮掩过去,他就能完全脱身。
许兰气坏了,自己一直以那熊林马首是瞻,现在出事了,熊林想将所有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不可能!
“好哇,熊木然,若不是你以我父亲的升迁威胁我,说我若是不听你的话,你就让你父亲西南布政司使大人给我父亲政绩打不合格,我会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住口!”熊林大怒。
见他气急败坏,许兰乐极了,“我偏不,我偏要继续说。你自诩是布政司使之子,是经魁之才,在云府人人都要给你几分薄面,称赞你夸奖你。可是,你知道论才学你比容明焉差得远,所以,你一面涂粉装病,好让别人觉得你虽然病弱都能考这么好,若是康健之体说不定比那容明焉还强。另一面,你又想出这个法子让容明焉名声扫地。这样一褒一贬,你的风头岂不是又盖过容明焉了。乡试若是考心眼子,你一定是妥妥的解元!”
熊林气的几欲吐血,“是你自己嫉妒容明焉,起了歹心害人,还血口喷人,可恶!”
许兰干脆一不说二不休,“呵呵,就算我嫉妒又怎样,我也不会因着嫉妒就设这么大个局败坏他的名声。我的祖先可不像某些人的祖先,害了人家的祖先。”
“住口!”郭辉和云显终于忍不住喝到。之前看熊林和许兰斗嘴,他们并没有阻止,因为他们想看熊林激怒许兰,许兰一气之下抖出熊林或熊连的更多坏事。但没想到,许兰居然口无遮拦,说到容颐身上。
这是能公然议论的事吗?
“来人,将这四人分别带进贡院,等候发落。”云显道。
很快几名官差上前,将熊林四人押进了贡院。看着他们颓然的背影,容景眯起眼睛,怪不得小公主没让黄四告诉她熊家的事情,原来熊家是容家的仇人呢。祁叡担心自己报仇心切,做出些难以收场的事情来。
还好熊林自己作死,让她将计就计反过来坑了熊家一把。
但是,如果早知道熊家就是当年对付容颐的人,她下手该再狠点……
正当她思虑间,就听云显又说,“桂榜也出了,你们也看了,若是没别的事就散了。”
“等等!学生还有一事。”容景忙道。
“你还有何事?”云显满脸不耐烦。
容景将刚才从许兰、范东、罗竞那里拿到的银子呈上,“希望云大人、高大人、郭大人能帮学生一个忙。”
“容解元请讲。”郭辉道。
容景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阵情绪,方才缓缓说道,“这些钱的来历大家都知道。若是许兄他们真喝醉酒了,误会了我,这些赔偿我也就收了。但是,现在我既然知道了这些钱是专门用于构陷我的,那我却是万万不能收的。”
“有何区别吗?”高鹤不解道。
“有!前者是考生之间的打闹、误会,无伤大雅。后者却反应了面对乡试,西南各府某些居心不良者想通过恶性竞争伤害他人,让自己扬名。”
郭辉点点头,“容解元说的不错,但这与你手上的银子又有何关系呢?”
容景鞠躬道,“学生认为,邪不胜正,要想改变科考的歪风邪气,就要弘扬正气,学生愿意将这四百两全数捐出,用于帮助西南四府那些虽有才学,但却家境贫寒的学子,为他们提供乡试的路费与住宿费用。当然,学子们中举后,也得有所反馈,方能保证这些银子能够源源不断的持续供给。至于银子的具体使用与监督还要各位大人费心,定个章程出来。”
“好!不愧是容解元!”郭辉抚掌道,“既然如此,本官也拿出一百两来,凑个五百两。”
比起西南布政司使为儿子窃取机密的算学书籍,自己和新晋解元一起为西南的学子提供帮助,这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云显想了想,也道,“既然容解元和郭大人都如此高义,那我也出一百两,扶助应试秋闱的学子。”
他先前还担心,容景狮子大开口,要了许兰、范东、罗竞四百两银子,这些人固然陷害容景在先,但容景也会落得个贪财的名声。不曾想容景却拎得清,聪明的将这些钱送了出去,而且还送的如此皆大欢喜。
高鹤道,“我也一样。”
一百两不算少,但他们拿出来也丝毫不肉疼,还可以博个好名声,让那些清贫学子感念恩情,何乐而不为呢。
众学子纷纷鞠躬道多谢各位大人,多谢容解元。他们这次虽然已经上岸,但他们中的不少人,亦有贫寒的同窗或是亲友,故他们也真心实意的感激容景。
容景,果然名不虚传,长得好学问渊博也就罢了,关键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