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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狗,极是难养,有一回我给小白狗煮了一碗面,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全部喂狗了。谁曾想,小白狗事后还咬了我一口!”
玉离笙:“……”为什么他觉得,这故事听起来如此的耳熟?
而且怎么都觉得,许慕言在指桑骂槐,冷嘲热讽他是一条忘恩负义的小白狗。
“原来如此,好……稀奇的故事。”
玉离笙很勉强,也很违心地给了一句评价。
倘若换了从前,他势必要掐着许慕言的脖子,质问他到底在骂谁。
可现如今,玉离笙都不在乎了,只要言言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想骂谁都行,哪怕骂的是玉离笙自己也行。
只要许慕言不离开他,想怎么样都行。
玉离笙道:“既然,你都如此地求为师了,那为师今日就教你写字……再教你一篇《清心经》,焦焦的心不静,明明都有为师了,可还总是想着其他男人。”
许慕言都没什么好话骂他,索性对天翻了个白眼。
哪知恰好被玉离笙瞥见了,便听他道:“焦焦白眼翻得真好看,以后只许在为师面前翻白眼,知道了么?”
许慕言听了,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并且觉得,他和玉离笙之间,一定有个人的脑子被狗给啃过了。
玉离笙好像特别喜欢抱他,把他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至了桌前。
然后也不放开他,自己径直坐在了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然后就将许慕言放在了自己腿上。
自背后将许慕言圈在了怀里。
两个人贴得很紧,几乎连任何缝隙都没有。
许慕言心底一阵恶寒,觉得小寡妇现在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怎么跟鬼似的阴魂不散,还总对他黏黏糊糊的,想尽一切办法地占他的便宜。
这客栈里的房间不大,里面的陈设也都很普通。
一把椅子本来也没多大点,眼下却要挤两个大男人,未免就有些狭窄。
偏偏玉离笙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还取过毛笔,先是蘸了点墨汁,然后塞到了许慕言的手里。
“焦焦,你先随便写个字,给为师瞧瞧。”
说着,玉离笙主动铺平了宣纸,满眼笑意地望着他。
许慕言头皮直发麻,他这要是一落笔,那就全完了,小寡妇认识他的字迹。
索性就直接在宣纸上画了一个黑墨团团。
画好之后,许慕言有些忐忑,握笔的手都轻轻颤抖,生怕小寡妇刁难他。
好在小寡妇并没有刁难他,反而还很认真地看了一眼宣纸上的黑墨团团,并且点头道:“写的很好,往后这种字,只能写给为师看。”
许慕言:“……”
想不到短短几个月不见,小寡妇容貌没见老,脾气倒是好了不少。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打他就行了。
“焦焦,你写师尊二字,给为师瞧瞧。”
玉离笙很自然地抬手搂着许慕言的腰,跟拔萝卜似的,将人往怀里提了提。
如此一来,两个人贴得就更紧密无间了,几乎都能透过薄薄的一层衣衫,感受到小寡妇异常的温度。
该死的,要死不死卡得刚刚好,连点缝都没差。
许慕言敢怒不敢言,几乎把手里的毛笔都捏折了。
咬紧牙关暗暗宽慰自己,莫生气,莫生气,人生不过一场戏,气死他来寡妇如意。
如此这般一想,许慕言就不生气了,依旧在宣纸上画了两个黑墨团团。
然后抬头去看玉离笙,还装作很天真懵懂地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等主人夸赞的狐狸狗。
玉离笙瞥过一眼,一本正经地点头称赞道:“写得很好,很漂亮,以后不许写别人的名字,知道么?”
许慕言:“……”
“来,师尊教你。”
玉离笙突然从背后抓住了许慕言的手,一手抓过镇尺,压在宣纸上压平整,之后才一笔一划带着许慕言写起字来。
第一个词就是“爱慕虚荣”。
对此,许慕言很有意见,总觉得小寡妇这是在指桑骂槐。
骂他爱慕虚荣呢,真当他是个睁眼瞎子,不认得字还是怎的?
真是杀猪的忘了老本了,小寡妇该不会觉得他打扮得风仙道骨,就也是个正人君子了罢?
许慕言直到今天都没办法对此前种种释怀。
并且认为小寡妇的可怜和他的恶,这是两回事儿,一码归一码。
他怜悯小寡妇是一回事,恨不得小寡妇立马死在他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正当许慕言恨得咬牙切齿时,玉离笙却突然察觉到了他的走神,还曲指敲了敲桌面,语气淡淡地道:“专心一点,魂儿又飞到哪个野男人身上了?”
许慕言:“……”
听听,但凡是个正人君子,但凡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但凡小寡妇是个正常人。
应该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说出去估计都没人敢相信,这种显得十分刻薄的话,居然会从一个宛如璧玉般的仙师嘴里说出来。
许慕言更加确信,小寡妇就是狗改不了吃什么。
“我……我本来就笨……这是天生的,我就是学不会啊。”
许慕言抿着嘴,低头小声地道:“我不像仙……”
“嗯?”玉离笙冷哼一声。
许慕言赶紧改口道:“我不像师尊,有人教导写字,我打小就不太受亲人关注,他们也都不喜欢我,觉得我……觉得我除了脸之外,别的方面一无是处……”
其实他也没有撒谎。
实际上就是这样,打小除了脸生得比较漂亮之外,也没别的什么优点。
家里又穷得揭不开锅,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敢奢求别的。
哪知玉离笙听罢,神情也落寞下来,许久才淡淡道:“本座倒是有人教,可但凡教过本座的人,最终都死在了本座的手里。”
顿了顿,他凑近许慕言的耳畔,轻声道:“好好写,写好了有奖励,写不好,呵……”
玉离笙轻声笑了一下,就好像青天白日打哪吹来了一道阴风。
许慕言下意识浑身哆嗦了一下,睁大眼睛问:“写……写不好……会……会挨打么?”
“会,”玉离笙语气十分笃定,意味深长地望着许慕言笑,“会赏你一顿狠的,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三天都下不来床……”
但具体打哪儿,玉离笙也没指明,只是抓着许慕言的手,又写了个词语:言不由衷。
许慕言反复琢磨着这两个词语,总觉得小寡妇是在暗示他什么。
难道说……小寡妇已经认出他来了?
这不可能吧?!
小寡妇那么厌恶他,如果知道他又回来了,肯定还会跟从前一样,各种虐待他。
虽然现在对他也没多好,但最起码不动手打他了,也不饿他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