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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老本行。”
他问他答,时隔八年的同班同寝情分,在问答中迅速回到二人心中。
办好手续,按婶母要求取出存折里的钱,邱杰笑着跟他说,“要上班,今天下班我找你,吃烧烤去。”
方成脸上笑容不散,“嗯。”
走出银行,他婶母说,“也是巧,真是你大学同学呀。”
“是啊,一个寝室。”
答得平淡,心却不同,年少岁月里的好奇、胆怯、慌乱、痛苦,及至最后放下的释然,通通浮上心头叫嚣。终于遇上他,这点封存的情终于有机会在方成心里重新翻腾,它们怎么能不卖力,仿佛在狂欢这辈子的最后一次。
方成按住不安分的它们,陪婶母坐上车。
邱杰下班后果然找到他住的地方来,亏的他有耐心,这儿是旧小区,门牌不好找。
方成换好衣服跟他出去,不远处一辆白色汽车响了响,他开车来的。
去的一家邱杰常去的烧烤店,刚坐下,他说,“你要是打算长期在这儿发展,我推荐你这家,好吃不贵,老板和老板娘人还特好。”
话音刚落,像是印证他的话,老板和老板娘一块来了,“阿杰,你朋友啊。”
“大学同学,七……”他扭头看方成,为了确认。方成默默跟他做个口型,他回头笑着说,“八年没见了。”
“嚯,那可真是老同学,该一场不醉不归。”老板应得豪气,直接拖箱啤酒过来,菜单板扔给邱杰,“点菜。”
邱杰笑着低头点菜,勾了几样,递过来给方成,“你点你的。”他接过来看,低头也要了几样。
白炽灯,薄铁盘上是刚烤好的虾、牛肉、韭菜、腰子、心管……两人对吹完一瓶啤酒,脸上的笑才淡了点。
“怎么样,你结婚了吧。”
怀揣颗隐隐的愧疚之心,邱杰问了。八年,原是淡了,看见方成,它再出现。
方成心头一跳,他知道,也是,怎么可能不知道,情是什么物事也不能将它蒙蔽藏住的。
轻轻一笑,他说,“结了,又离,有个女孩。”真是老同学应有的客套与寒暄,聊孩子聊家庭,“你呢,是和吴玲吧。”
苦笑现在邱杰脸上,包含些无奈,“是她。不过,和你一样,离了。有个男孩,法院判给她。”
真是,说什么好,一切安慰话放进新开酒瓶里。
说说笑笑,吃吃喝喝,近十一点,邱杰才送他回来。方成喝得有些醉,在沙发上躺了好久,才找衣服进浴室。
酒后身体热,也不觉水温比平时烫,他闭眼洗头,冲干净泡沫后往身上打沐浴露,手滑溜溜的抹过全身,冲水,重复。
只是。他低下头,颤手捋了一把半硬的东西,没压下去,反越翘高,歪贴腰腹。
忍不住,明知不该却受不了勾引,他把花洒架好,手掌滑过腰腹往下,握住硬翘的阴茎。酒后的身体不禁碰,即使是自己碰也不行,很快,他撑着墙,发出难忍喘息。
缺着什么,总到不了。方成难受低头,手指挤进滑溜溜臀缝,在穴口打转,却不敢多碰,觉察到皱褶开了,烫到似的惊惶收回手,自暴自弃用力,搓弄红艳艳的昂扬阴茎。
“弟弟……”他低声呜咽,“啊……”
第25章
从浴室出来,累极倦极,方成倒头就睡。不知是酒,还是睡前想过他,一惯入梦的人,没来。一夜无梦,他睡到闹钟响。
推开窗,春天小雨如烟如雾,毛毛扑面,有些冷,他去衣柜找出件薄外套。今天周五,明天再上一天班,下班后可以去接圆圆。
临下班,他接到二叔电话,朋友送了只散养老鹅,让他下班别做饭,过去吃。
方成对这座城市,尚觉新鲜,在下公交后的步行路段,没忍住,伸出手接雨烟。真是烟,风一吹,无声飘进发里。后来,他见周围人都不打伞,索性把伞收了。
老鹅有八斤重,三吃,头脚颈煲汤,半只白斩,半只红焖。二叔把三叔一家也叫过来,热热闹闹吃了餐饭。
圆圆见到爸爸,黏得厉害,奶声奶气不肯放他走。方成听得难过,可没办法,明天还得上班,只能安慰,“明天下午,爸爸早点去接你,好不好?”
小丫头挺乖,心里舍不得还是点了头,赖在方成身上,细声软语,“你要快点来。”只把方成心也搅软搅碎,抱着她眼眶发烫。
他陪她,直到她在怀里睡着,恋恋不舍,把她交到婶母手里。
从二叔家出来,十点多了,因为下雨,街上行人不太多。上楼梯时,方成手机响起,他接起来,是邱杰。
“春樱广场……”他边往上走,边喃喃轻笑,“星期天,我要带圆圆,没有时间。”
“带着她一块来呗,怕什么。”
他掏出钥匙,轻笑声响在安静楼道,“她怕生,没见过你,不肯的。”把钥匙插进锁孔,“下次吧,你先去看看怎么样。”
“好吧。”邱杰不强求,“我就先去探探路。”
“嗯。”方成推开门,“挂了。”
推开门,他习惯在黑暗中先把包挂好,伸手摸向开关位置。倏地,他的手僵在那儿。
一只男人的手,把开关整个包住,他的手贴上去,男人手背的雨,在缓缓洇开。
喉结无声滚动,他慢慢扭头,迎接他的是风。男人怀抱带过来的风,把他整个包裹!
来人身上有无声的怒,死死忍着,忍得呼吸低沉,刚包住开关的手,现在包住方成的嘴,用力用劲,仿佛要他死。方成在他怀里瞪大眼睛,几乎忘记呼吸,闻到男人身上淡薄的雨气。
七零八落,一路撞倒很多东西,他被他带到卧室床上。不等他反抗,男人制人很有一套,坐到方成腰上,反剪住他一双手,不知用什么绑住,暖热喘息不断扑在方成后颈。
“你……”
他颤声,想扭头,男人把手伸出,掐住他后颈,逼他趴进枕头。
绑好他后,男人从他后腰滑下来,压住方成两条腿,手从裤腰伸进,扒他裤子。
粗鲁干脆,他用手掐住方成屁股两团软肉往上推,吐了两口唾沫,打湿指腹,揉紧闭的淡红皱褶。
方成能动的只有上半身,可男人很敏锐,颈骨一动,他就会即刻用力,把方成压在枕面。什么东西火热擦上他的屁股,方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滚、滚开。”开始剧烈挣扎。
他的挣扎乱动让男人烦了,没扩张好,也不再弄,握住阴茎顶开臀缝,横冲直撞,不管不顾往里挤。方成吃痛,完全不能放松,夹得很紧,男人失神,停下不动。
趁此机会,方成猛起一股力,把他掀下去,用手腕打落床边台灯。
台灯摔到地上,放出光亮,把对峙两人照得清清楚楚。
贺云不善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