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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从前都是我抱他，如今角色互换，我被他抱进了浴室放在洗手台上。

热水从花洒中淋出，不知到底放了多久，小空间里满是氤氲的雾气。他站在我的双腿之间，食指压在我的嘴唇上，止住我即将张开的口，眼底的情绪幽深又狂热，“嘘，哥哥不要说话。”

“感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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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暖气开得足，浴袍穿的是夏季的款式，薄且脆弱。

季游的动作并不温柔，暴力扯破我的浴袍后乱丢在地，将我从洗手台拖拽下来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淋浴头喷出的水是热的，背脊贴着的瓷砖是冷的，半小时前我曾在这个浴室里洗澡，半小时后被季游抱进来重新洗一遍。

他仔细的像是在修复一件古老的艺术品，滑腻的泡沫涂满我全身每一寸肌肤，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偏僻隐秘之地。

他亲吻我的嘴唇，离开后抬手拿下花洒，故意对着我的脸冲洗，水流呛进我的鼻腔，短暂的窒息感让我呛咳不已。

手腕上缠绕的线松了不少，我却放弃了挣扎，像个失去灵魂的死物一样任凭他胡乱摆弄。

我打了他一巴掌，现在轮到他来惩罚我，挺公平的。

我不敢说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没有我的半点责任，是我没有把握好分寸，是我没有在适当的时刻阻止他，也是我，明明听出他口中的“我爱你”开始变质腐烂，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纵容下去。

我离不开他，也接受不了他离开我。

我的每一步都在纤细的钢索上行走，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坠落摔个粉身碎骨。

手指插入我体内的那一刻我甚至还在恍惚着，他手法生涩，在这方面意料之中笨手笨脚得厉害，生理的疼痛以及心理的冲击接踵而来，砸懵了我的一切思维情绪。

不断增加的手指，逐渐深入的指节，他比我想象中的更为胡闹和贪心，草草搅弄后抽出手指，掐着我的脖子，发了狠，撞进我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海浪一般翻涌而来将我淹没，他每动一下，我体内就撕扯的厉害。

我绷得很紧，身体紧，神经紧。

再后来，他抱着湿淋淋的我回了床上，伏在我腿间，张口含住我软乎乎的分身。他嘴里很热，舌头湿软，吞吐着，含吮着，费尽心机拼尽全力的想要取悦我，可我给不了他哪怕一丁点他想要的反应。我感觉不到任何舒服的存在，在这场可以称为单方面施暴的性事中，疼痛，他带给我的，只有望不到尽头的疼痛。

尽管他的五指早已从我的脖颈上撤离，我却依然觉得呼吸困难喘不上气，他求爱无果，像讨不到糖的孩子一样抱着我的脖子埋在我肩头哭泣，仿佛受尽了天底下所有的他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委屈。

“动手打你是哥哥做错了，我可以当做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次就当是我向你赔罪。”捆住手腕的数据线被我轻易挣脱，我抽出手揉他的脑袋，哑着嗓子哄他：“哥哥不怪你。”

他只是哭，眼泪和发梢滑落的水争先落在我的颈窝，我轻轻叹息：“当哥哥弟弟有什么不好，正常体面的关系，听不见别人闲言碎语，为什么偏偏要……”

“喜欢有什么错，爱又有什么错。”他突然开口打断我，语气哽咽却坚定：“我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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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僵持着，都在等着对方先一步低头。

最后是季游妥协了，他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威胁我的东西，而我却有大把数不尽的办法威胁他。

生活回到了我期待中的正轨，我控制自己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疼痛让我保持清醒，不至于在他面前露了怯。而温馨平常的氛围会让我放松警惕，我不敢保证我不会被他的温言软语和亲密接触划破表皮，只好离他远一点。

他情绪开始持续性的低落，会在我躲开时受伤的看着我，会在对我伸出手后很快缩回去。他不再撒娇，不再无理取闹，不再躺在我怀里软声软气叫哥哥。

他乖乖听话了，我却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同学问我，他说你哥哥最近为什么都没来接你放学。”他把书包拿下来放在一旁的矮柜上，自顾自说：“我想不到其他理由，只好告诉他，我说是我犯了错误，哥哥在惩罚我，是我活该。”

“是我发了疯，不懂什么叫满足，不知道见好就收，”他拉开书包拉链，翻找东西的时候，肘弯不小心撞到了站在他身旁的我，他急忙抱起书包后退了几步，慌里慌张冲我道歉：“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我希望的样子。

“哥哥我晚上可以换一个睡觉的地方吗？我不想睡在房间里了，可不可以让我睡在沙发上，我不怕冷的，给我一床小小的被子就可以了。”他蹲在地上，依旧在书包里翻找着什么，他好像哭了，语调里带着浓重的哭腔，“睡在哥哥旁边，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想贴着你睡，想抱你，但是我又特别害怕哥哥你会生气。”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白天没有精神，上课打瞌睡开小差被老师抓住罚站，我什么都学不进去。哥哥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如果我还不好好学习的话，你肯定就不要我了。”

他站在他旁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我已经成功把他推进正常的生活了，不能因为这一点点的意外前功尽弃。

我看着他拎着书包走进房间，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被子和枕头，铺好后又回了房间把书包拿出来。

晚上的时候，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睡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我失眠了。

我在折磨他，也在折磨我自己。

我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想了很多很多，甚至开始反思自己坚持的做法是否正确，质疑我到底是想让他过上体面正常的生活，还是自己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害怕被人戳着脊梁骨唾骂。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我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蛊惑他爱上了我，却不敢负起责任，一边离不开他，一边又将他推的远远的，还美其名曰作为一个大人，我该引导他走正确的道路。

说到底，我还不如年纪小我十岁的季游勇敢，他偏执的表达，而我只知道一昧的欺骗自己。

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客厅里只余下了折叠整齐的被子。我决定和季游好好谈谈，至少不要分开睡，我过去抱被子的时候，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张对折起来的纸张，上面用我熟悉不过的字迹写着——给哥哥

我莫名有些心慌，把被子丢在一旁拿起茶几上的纸张展开——

-

“我爱你。

看见开头的时候哥哥有没有被我吓一跳呢？如果有的话，那我先在这里说一声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不去说爱你。

我一直都明白，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我抢走了你的一切，你讨厌我是应该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