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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仗着你对我愧疚之心,提出各种无理的要求满足自己的私欲,我什么东西都要和你一样,谁叫你总是分不清。我常常偷偷用你的牙刷和漱口杯,想象着我们正在接吻的模样,口水混着口水,舌头缠着舌头,亲密无间……”

我厉声打断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他眼眸阴森,语气却凄楚的像被人一脚狠狠踢开的小狗:“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上床。别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对他动了手。

“啪——”

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情绪混乱下的力道失控脱轨,我的掌心发麻滚烫。

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脸颊泛红肿胀到骇人,唇角撕裂,口腔内也被牙齿磕破了一个大口子,刺眼的鲜血争先恐后从伤口处涌出,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他被我掀翻在地,呆滞了好一会儿后才找回灵魂般慢吞吞蹭过来,跪坐在我的脚边,下巴伏在我的膝头,眼泪和血滚落下来混杂在一起,洇湿了一片。

他红着眼呜咽:“哥,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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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一样,万分心虚的把发烫的那只手背在身后藏起来,说来可笑,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恨我爸呢,我不愧是他的亲生儿子,身体里流淌着和他一样肮脏的血,面对着弱势方,只知道用暴力去解决一切。

我明明最不忍心看见的就是季游掉眼泪的样子,从前他皱个眉我都心疼不已,如今他不过就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我多花一些时间和心思去纠正他不就好了,我怎么可以动手打他。

他伏在我的膝上哭得狼狈,仿佛旧屋子里多年失修的水龙头,流淌滴落下的水液中带着红褐色的锈垢。

我捧起他的脸,从沙发上坐到他身旁的地板上,像多年前他对待我那般对待他,冲着他流血的嘴角轻轻吹气:“哥哥吹一吹就不疼了,你不要哭。”

我知道他心里委屈,疼痛让他破碎流泪,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能心软,我不可能纵容他继续错下去。

我用湿纸巾仔细替他擦干净脸上的血痕和眼泪,哄孩子一样把他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他的背,“好了,好了。”

等到他停止哭泣,我再一次把搭好的台阶递过去给他,“吃蛋糕吧,这蛋糕花了哥哥好多钱呢,不吃多浪费呀。”我让他靠在我肩上,接着从装纸碟的盒子里拿出一个新的碟子,挑了有圣诞老人装饰物的那一部分切给他,“你给哥哥切了一块,哥哥也切一块给你。”

“生日快乐。”拆开的那包蜡烛还剩三根没有使用,我从中挑了一根插在圣诞老人的旁边,用桌上的打火机点燃,笑着对他说:“许一个生日愿望吧。”

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时间倒回我们一起唱完生日歌的那一刻,我们依旧是哥哥弟弟的关系,只不过可能比起其他亲兄弟来说,显得略微亲密了一些。

我可以假装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纵容他的过分亲密行为,只要他不把这些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讲,不再在我能听见的情况下说爱我,其余的我都可以退让一步。

他吹灭蜡烛,对我说:“我要你爱我。”

“重新许。”我把被他吹灭的蜡烛重新点燃。

“我要你爱我。”他依旧没有改口。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我话里的意思还是打算固执到底,我再一次把蜡烛点燃,推到他面前,“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冷着脸威胁他,“不然哥哥明天就去学校找你们老师申请住宿,以后每个月的生活费我打到你卡上,你也别回来了。”

“哥哥一定要对我这么狠心吗?”他伸手过去用手指直接将烛火碾灭,“你看,我没有吹它它就灭了,就连蜡烛都在为我伤心,哥哥不可以心疼心疼我吗?我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来和我说话。”

我把他一个人丢在客厅回了房间,洗完澡后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打开门进来走过来坐在床沿,他说:“哥哥,我想清楚了。”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时,他突然掀开被子掐住我的喉咙,把我死死按进床铺,膝盖强硬顶进我的双腿之间,“我实在太贪心了,我不仅要你的爱,我还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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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了十足的力气,跪伏在我身上,五指收得很紧,弄得我喘气都艰难。我收起警告性的目光,反而异常平静的看着他,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那个人不是我自己,“为什么不听话。”

他发烫肿胀的脸贴着我的脸侧,俯在我耳边吐气:“我不想和哥哥变回原来的关系,我不要再当你弟弟了。我要做你的爱人,你最爱的人,你唯一爱的人。”他说:“我要你堂堂正正的爱。”

哦,原来我话里的意思他都听懂了,只不过是单纯的不想按照我给他挑选出来的最佳方案走。我有些生气了,话语里的情感几乎感觉不到,“我最爱的是你,唯一爱的也是你,和你说的有哪里不一样吗?”

他抬起头,眼神凄楚的看着我,眼泪一颗颗滴落在我的脸上。

忽地,他空余的另一只手屈指用力擦过唇角,撕裂伤口处凝固的血痂被他粗暴抹去,刺眼的血瞬间涌出来。

我垂下眼遮住视线不去看他,他总是喜欢用这种我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把戏逼着我退让,我也确实没有办法忍住不去心疼他。更何况,他如今脸上的那些伤痕,的的确确是我亲手造成的。

他好似看出了我的不忍,掐住我喉咙的五指上移,强迫我仰起头看他,“哥哥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

唇角伤口处一片狼藉,我被迫看着眼前的一切,忍无可忍冲他大吼:“够了!我说够了你听见没有!”

“听不见。”染着血的指尖碰上我的耳朵,他眼底含笑看着我,“哥哥你一个耳光把我变成了聋子,就像那个人把你变成了聋子一样。你听不见我的爱,我也听不见你的拒绝了。”

我们都心知肚明他嘴里的那个人指的到底是谁,他在提醒我,我和那个人没什么两样。

他低下头吻我,动作间,淌出的血液在我的下巴上涂抹出艳红刺眼的毒花,他嘴唇贴着我的嘴唇,像在念什么魔法咒语般低吟:“我在哭,它也在哭,哥哥你会为我哭吗?”

放在我身侧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我伸手去够,却被季游抢先了一步。他只看了一眼便猛地把手机狠狠往地上砸去,铃声在碰撞中戛然而止。

“你们是打算重新在一起了对吗?”原本和手机放在一起的充电线变成了他对我施暴的作案工具,我来不及反应便被他翻过身去,双手反剪在背后被牢牢捆住。他好似彻底放弃了一切伪装,语气里的冰冷怨毒让我感到极度陌生,“我劝哥哥还是趁早放弃这个打算为好,我不会再让你们见面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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