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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衍之在他坐上飞机前就请了假,所以消息无一例外全是辛辰发过来的。
燕邈给他回拨过去,辛辰没有大呼小叫,也没有对燕邈刚开学又请假的行为表示不解,因为他看到了新闻,而且认出了照片边缘那个模糊的人影是燕邈,更重要的是,他想起了那晚来接燕邈的男人长得像谁。
这种发现了大秘密又不能说出去的感觉让辛辰快憋死了,燕邈刚说了个“喂”,他就郑重又神秘的问:“你说喜欢男人是真的吗?”
燕邈嗯了一声,似乎预感到辛辰要问什么,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问:“那个男人我认识吗?”
燕邈犹豫了一下,又嗯了一声,辛辰便又战战兢兢地说出了付衍之的名字,燕邈这次没停顿,大方地说:“是他”。
话音刚落就听到辛辰在电话那头大叫,他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没声了才贴回耳边。
辛辰发泄完之后才难以置信又兴奋地追着燕邈一顿问,问他怎么和对方认识的,又是怎么开始的,谁先主动,又是怎么相爱的,像一只刚学会叫的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
燕邈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断他一连串的疑问,只说:“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又觉得这解释有点无力,补充道:“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辛辰无法领悟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只傻傻地问:“难道他不喜欢你?”
燕邈想到某个场景,看着窗子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他说他爱我,但我不确定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因为我。”
辛辰听得一头雾水,直觉燕邈因此有点不太开心,便不敢再问,只跟他又扯了些别的才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辛辰脸上还掺杂着震惊和破晓秘密的激动,走路也没太注意,不小心就撞上了前面的人。
他一抬头就看到自己喜欢的男生,顿时又惊又喜,一想到对方上次的态度,又把脸上的表情收敛起来,小心翼翼退后了一步。
那男生亲眼看他的表情从高兴到避之不及,不自觉就皱起了眉,听到辛辰低着头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就觉得心情突然烦躁起来。
辛辰还想往后退,却又不留神踩到了旁边的小坑,脚一崴就要摔下去,被男生眼疾手快拉住,辛辰惊魂未定地站稳了才发现自己在对方怀里。
他有点懵,男生衣服上好闻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他没有那么快就反应过来,以至于迟钝了近半分钟,被对方推开才缓过神。
“你故意的?”对方似乎抓到他的把戏一样,声音都提高了一点,“我说了不喜欢你,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辛辰怔了下,想立即摇头,转而看到对方那副怀疑中带了点厌恶的表情,委屈和怒意腾地冒了上来,他瞪着对方,“你想多了,我有男朋友了!”
说完了就怕露馅似的急匆匆跑开,男生下意识往前一步,像是要追又即时刹住了脚步。
燕邈刚躺了一会儿辛辰就发来了短信,显示:喜欢一个人好难,我不想喜欢他了!
燕邈正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病房的门就被敲了两下,付熙晨走了进来。
他像是一幅经受过什么打击的样子,燕邈以为付衍之出了什么事,正要急匆匆起来,就见付熙晨走到床前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燕邈下床的动作怔住了,就听付熙晨又说:“对不起,当初的事是我太懦弱了,如果不是我想要逃避,也不会将你们牵扯进来。”
他直起身,眼圈已经红了,“你放心,我会承担自己应有的责任,会给你和爸爸一个交代的。”
燕邈还没反应过来,付熙晨已经一脸决绝地转身走了,手机又响了一下,一条短信进来,陌生的号码,熟悉的语气,“宝宝,我很想你。”
燕邈立即不再想付熙晨的话,快速下床向付衍之的监护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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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熙晨说会承担自己的责任,燕邈那时却没怎么在意,不管谁要为当初的事情负责,已经造成的伤害都无法挽回了。
燕邈边走边想付衍之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打下那几个字,这两天他总在纠结付衍之对他的感情,怀疑那些容忍和爱都出自于抹不掉的血缘,没有几分是针对“燕邈”这个独立个体。
付衍之的台词总是说得动人,燕邈无数次试图分辨哪些是真心,哪些是表演,却还是次次都深陷其中。
好比现在,付衍之说一句想你,燕邈就忍不住加快脚步缩短距离,好让付衍之快一点见到自己。
就在即将到达监护室的拐角,燕邈突然被人叫住了。
他回过头,来人是许久不见的杨祺。
在被囚禁的那段时间里,他是燕邈除付衍之外接触最多的人,燕邈转过身,视线滑过他怀里抱着的几束鲜花和手上拎着的保温壶,“杨医生,好久不见。”
杨祺自从上次知道燕邈被逼得割喉就辞了付衍之私人医生的职务,后来知道燕邈从医院跑了还松了口气,觉得燕邈离开付衍之是个明智的决定。
他以为燕邈早就跑得远远的,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上,燕邈身上已经换下了病号服,所以他以为燕邈是听说了付衍之车祸才过来的。
对于两人的关系他反而是知道最多的,说是像恋人,逼得人割喉这种事情又太极端,说是像父子呢,又什么事情都做完了。
年少时的阴影往往会伴随人的一生,他不知道燕邈对付衍之究竟怀着什么样的感情,才会在差点死掉一次后又回到这里。
杨祺知道付衍之车祸受伤后他就来过一次,那时付衍之还没醒,这次过来还受了别人的托,付衍之这么多年玩过的人也不少,不管怀着什么目的来,难免会有几个动心的,听说他出事了都想方设法找到自己,送花还有送补品的,不只是真的关心还是想借此刷一下存在感。
他这些年见过付衍之换了太多床伴,也见过付衍之冷漠无情的模样,所以此时看见燕邈,就怕他也像那些人一般不知死活动了心,最后又落得一样的伤心下场。
他有些急切的拉住燕邈,先是细细看了燕邈脖子上快要淡去的肉色疤痕,心想果然是年轻人恢复得就是快。
他不知道付衍之为燕邈找了多少方子,开始的时候燕邈还冷眼瞪他,叫他不要假惺惺,于是只能趁燕邈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擦上去。
观察完燕邈的疤,他便问了句“还疼不疼?”燕邈以为他是真的在问自己的伤口,老实说“不疼了。”
杨祺看着他叹了口气,“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果然没错。”燕邈不明所以,他便掂了掂手上的东西朝燕邈示意,“这是别人托我送给他的。”
燕邈心想是朋友或粉丝之类的,又听他说:“都是付衍之以前的床伴。”
燕邈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娇艳的鲜花突然变得让人厌恶,杨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变化,苦口婆心道:“燕邈,有的人以为自己是留住火焰的灯盏,但对于付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