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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杀者不言语,迅速往后掠去,急急避开向前递来的一剑!

解碧天戴上面具翻下床,甩手将他射出的两枚金珠奉还,踢出床下藏起来的一把弯刀,凌空翻入他掌心。

“扰人好事,想走?”

见两人安然无恙,他心知中计,原来是守株待兔,却不多纠缠,甩袖震出一股烟雾,那雾气在夜里都微微发紫,显然有毒,趁奉仞和解碧天掩住皮肤呼吸,来人不作犹豫,立刻挪步掠出屋中。

奉仞当机立断:“翻窗。”

奉仞和解碧天从左右两边窗口跳出,紧追着暗杀者的身影,他们动静不小,本该守在门外的红泪却一直没有出现,等出了院子,却发现说要监看他们的红泪已经不见了。

但此时顾不上寻找红泪,暗杀者还没跑远,必须趁此机会捉住他的尾巴。

这人既然暗中袭击,见他们两一起行动不敢迎战,说明武功没高到哪里去,至少绝对没有絮影和霁日高,跑得倒是极快,对天上宫阙的布局更是轻车熟路,借着一些奇门诡怪之术屡次匿身。

两人渐渐都感到烦躁感,若不能抓住他,岂非大好的机会白白放跑?解碧天对奉仞打了个眼神,他已经大概记住这天上宫阙的街道构造,准备从另一个地方包抄。

“谁在夜行?”

这时,巷中有人清喝一声,一道身影闪至暗杀者身后,不见他步法怎么变动,仿佛只是信步走了两步,就一把捉住刺客的手臂。

奉仞挂上一间酒肆幌子,提高声音:“他欲谋杀天上宫阙之人!”

这一声惊动出手的人。

暗杀者忽转身抽刃,寒光夺目,直接砍下自己左臂,血流喷涌而出,他竟全无痛觉一般,立刻舍弃一臂,化为一道影子钻入鳞次栉比的屋楼之中。

那人干净衣物被血喷溅半身,不禁皱了皱眉,他转过头,奉仞和解碧天停下脚步,站在屋顶,看清了他的面孔。

霁日将他们两人引入自己的居所。

这是一座琉璃瓦盖成的清雅楼轩,晶莹剔透,蓄地下泉引为池水,泛出淡淡暖气。

絮影好浓墨重彩,霁日的住处则恬淡秀雅,甚至比起絮影来说,有些过于朴素了。楼轩里格格不入地摆放着各种颜色不一的物件,有的精美昂贵,有的不值一文,都被霁日好好地保存在各种地方,看起来竟别有意趣。

连解碧天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你们后来发生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霁日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面色严峻,“没想到絮影算好了我的举动,反而害了你们被诬陷。近来城内有人施压,称我在此事上有所勾连,絮影又是我的弟弟,故而留在宫中避嫌。”

他微微转动眼珠,看了看四周:“现在我身边的眼睛,比你们只多不少。”

解碧天问:“大人相信我们不是絮影大人派来的?”

霁日:“是非对错,不是他人三言两语能断定。”他这会的神态,有些和奉仞相似。

两个人在一块,总是解碧天负责虚情假意:“是我们连累大人。”

“不。”霁日苦笑道,“应该是我连累了你们才对。早知絮影如此不择手段,我绝不会让你们两个无辜之人入局。”

奉仞听他言辞,插口问:“霁日大人也认为是絮影?”

霁日叹了口气:“依你们所言,在天上宫阙,有能力施展这种程度的幻术,除了巫祝,便是絮影。巫祝已死,他的尸体没有问题。絮影城府不可轻视,就算查不出来,此事我也会为你们周旋。”

这次华胥楼阎羽非的谋杀风波闹得太大,满城风雨,又关系到神母和絮影,霁日想必也为此烦忧。

奉仞忽笑了笑,反而安慰霁日道:“大人不必担心,已沉不住气,便会露出端倪。我们很快便能摆脱陷害了。”

他言谈间很从容,霁日本思虑重重,闻言不由惊讶:“为何?”

“我们已经猜出来今晚来刺杀我们的人是谁。”

“是谁?”

奉仞和解碧天对视一眼,道:“厌光。”

“厌光?”

霁日愕然,否认道:“他常年在鬼笼,管辖那边的蓼奴,不可能来天上宫阙。”

“非也。”

厌光作为絮影的心腹兼耳目,有权来去天上宫阙和鬼笼之间,只要他当即离开,后来他们在天上宫阙找,也无法找到,人们也不会联想到身处鬼笼的他。假如是絮影做局,那么厌光一定在暗处一直观察监视着他们,他身法之鬼魅,在夜中来去自如,更只有常年在天上宫阙外守墓的蓼奴。

“你们这么笃定絮影派了他来?”

“大人,只要明日通查天上宫阙,找出厌光,看他左臂在不在,便可确定。”奉仞看向楼外漏刻,离悬灯天明还有一个时辰,即便有万木春这种神药存在,厌光也不可能长出一条完整的胳膊来。

霁日沉思片刻,点点头:“原来如此。絮影之事,我现在即刻入宫中禀告神母。你们可留在此处,这是我的居所,厌光不敢进来冒犯,絮影既然派心腹前去,恐怕他的处境,也未必安然无恙。我让人领你们且在我这儿休息。”

两人齐齐行礼:“多谢大人。”

第54章 酆都不过

待霁日一离开,府内的侍者领解碧天和奉仞两人往厢房走。府中分内外两阁,因方才有人暗杀夜袭,霁日担心他若不在,恐怕还有其他人再次前来袭击他们,凶犯实力不明,外阁并不安全,特令他们到内阁休息。

等侍者走开,两人一转毕恭毕敬的模样,贴墙悄然潜出,只对视一眼,便不说一语分开而行。

内阁不大,府中侍者很少,现在也多在休息。霁日的寝房并不难找,夜深人静,两人不多时都找到,绕一左一右进入,在里面碰头。

“霁日有问题。”奉仞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猜测,“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了。”

解碧天:“不仅巧,还刚刚好在我们眼皮底下放走了厌光。他弟弟要置他于死地,他还处处维护,你说,他是假好人,还是真好人?”

奉仞淡淡道:“看明日厌光是死是活,便知道他今晚究竟去了哪里。”

霁日的寝房简单清丽,无有过多装饰,几乎称得上一览无余。只有一盏灯还在烧,案上有半卷竹简,字是数朝前的字,大约是史籍一类,两人都看不太懂。

霁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留给他们的时间实在不多,这样好的机会也不多。

奉仞手摸着墙壁,一边分心和解碧天对话,忽然脚下一顿,微微凝目,看着架子上的小狮子玉件。这玉件雕得十足可爱,奉仞越过它,看向它背后的的墙面。

这块墙面与其他砖块相比薄了许多。

手指敲击,里面传出的声音也比普通墙面响了许多。

这些区别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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