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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呈一直无动于衷地望着屏幕,闻言偏头看过来,疑惑地盯住我,最后他还是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

“现在不是你让我滚的时候了?” W?a?n?g?阯?F?a?B?u?y?e??????ū?????n?②?????????????ò??

我装作没有听懂他的意思,目不斜视地看电视,脑子里挑挑拣拣,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

他已经开口把断断续续的铃声视作背景板,随口问了我几个问题。我老老实实地答了,然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这样实在很像一个合格的监护人,给我做饭,家务闲事不让我沾手,抽空还要关心我的高三学习生活。

不对。

其实这一个月里,无论我生气还是和他好好说话,他似乎都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平和态度……这一刻,我才察觉他的意图。

他真要给我当哥。

只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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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一下,气得想笑,又笑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我很冷静地盯着他握住遥控器的手,大拇指动了几下,漫无目的地更换频道。我不知道他想看什么,就像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安静地看了许久,我心想,哥哥可以把手指伸进弟弟的嘴巴里吗?

他们可以接吻吗?

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最后还是不甘心。

从小到大我都有自知之明,因此想要的东西一般都可以得到,希望达成的事情也总能如愿……所以,为什么冯逍呈不喜欢我?

冯逍呈还在说话,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高考升学又想要什么。这些年每一个生日他都有送我礼物,用的,穿的,全是他喜欢的东西。不论我怎么回答,他还是会按照他的想法来。但我从来没有送过他礼物,所以也没有挑剔的道理。

我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我可以自己选吗?”

他的动作停顿住,也没看我便说了声“好”。

我冷笑,“那你来吻我一下。”

冯逍呈没动,仅侧脸转向我,眼神复杂,眸光闪动。

几秒钟后,他低头笑了一下,语调倏然变得阴沉,“怎么,你也想像你妈一样?”

我并没有错过他话里的嘲讽,类似他幼时他张口闭口骂我小野种的口气。但我只是坚持,“你今天已经分手了。”

第62章 担心是一种诅咒

冯逍呈握住遥控器的手轻抬起,又垂落,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很快又化作某种实质化的审视,我几乎就要听到他含在唇口之间的讥讽。

我感觉很心烦。

所以,仅犹豫了一秒,便伸手搂住冯逍呈的脖子,将他拉近。我抬头含住冯逍呈错愕微张的唇,顿了顿,又轻轻舔了一下,直至他的下唇被舔。吻得湿润、柔软,我也没有被推开。

我稍松一口气,心想,还好没有让他说出更难听的话,否则我会很想掐死他。

过程中我始终低垂着眼睫,双臂将他缠得很紧,不太愿意去看冯逍呈的表情。几秒钟之后,我稍偏开脸,很轻地喘了一口气。冯逍呈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扑出的气息湿漉漉地散去了。

我已经没有后路可退。

我不想承认我喜欢我哥,甚至在青合村的吻也可以当作醉酒后的意外,他想忘,我也能忘。

但此刻我们都是清醒的。

我不喜欢他成为别人的男朋友,因为其他人站在办公室承认自己不要脸品行低劣道德败坏缺管少教。他确实是。

但只能是我哥。

我咬住牙,又贴近胡乱蹭他的鼻尖,呼吸缠绕,脸颊也泛起热意。几息后,冯逍呈倏然拉开距离看向我,“不是你让我滚远一点吗?现在哭什么?”

他反复提起那件事,是很在意吗?

可我又在哭什么呢?

我有点茫然,怔了片刻,脏腑内燃起无名火。我无法描述它是什么,只是觉得很委屈。

因为赵子怡说的没有错,我自私、冷漠……除幼时那段经历以及不痛不痒的流言外,我的人生堪称顺遂,哪怕邱令宜、冯曜观不要我,我依旧相信我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不论是靠自己争取,还是由他人双手奉上。

初识,冯逍呈讨厌我,正好我也不喜欢他。

彼时我需要一个人保护自己在漫长无依的年月里长大,那个人不应该整天惹事生非,所以,后来他真的被管教住,也把我挂在肩上,成为了我哥。

甚至当蒋姚出现打破平衡后,我仍旧可以转换心态,换一条路继续走。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去控制的。

-

我喘着气对上冯逍呈的眼神,不闪不避,心想,大概是从喜欢他开始的。

沉默相对片刻。我想了许多,始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松开,想要逃避。

我挪开视线,冷不丁问:“你砸东西干嘛?因为你失恋了吗?”

冯逍呈停顿了片刻,先一步捏住我的脸,不准我再动,“你觉得我失恋了?那如果我没有分手……”一顿,他发笑,“你还要我来吻你吗?”

冯逍呈的话无异于尖刺,戳破脆弱的粉饰。

我难受地皱眉,这个人在问什么?

原来他不是没有看见我的痛苦,所以他问我,问当下正在这么做的我,要我回答他。

我微微眯起眼睛,盯住他阴沉带笑的眼眸,又想,原来我这样就可以取悦到他。至此我骤然意识到,冯逍呈一直在欣赏我因为他而挣扎、犹疑、反悔的心绪起伏。

我打了个颤,突然被激怒了,欲往后退,“你滚!”

声音被吞没,冯逍呈的手先用力,掐住我的下颌,吻上来,动作甚至称得上是粗鲁。他的舌尖探进来,急促地舔。吻了几下,我的指尖就发麻,只好抬起手抓住他的手腕,握得很紧。

冯逍呈动作顿了一下,呼吸压抑得沉而缓,骤然退开,很快又低头亲我。

我始终很顺从,没有挣扎。

一直到冯逍呈放开,我才轻轻喘。息。

冷静了一下,我站起来,又抬手擦掉唇瓣上的唾液,“那我看你也挺贱的。”

话落,我没有等冯逍呈的反应,原地站了几秒,转身走进一楼的洗手间,打开灯,我的轮廓、五官在我眼中逐渐清晰起来。

我站在镜子前看自己,茫然地盯了片刻,才记起应该要洗手。

洗了很久,心中的烦闷还是没有丝毫的减少,我抬起头,又看向镜中的人,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我对自己的失望。我陡然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他怎么敢指责我?

可似乎又没有说错,我好贱,见缝插针,想要他来喜欢我。

翌日,再见到冯逍呈时我已经摆脱昨晚纠缠着无法收束的郁气。

发生的就是事实,至少印证冯逍呈也不算什么好东西,我们半斤八两罢了。我没有立场指责他,同样,也没有理由单独惩罚自己。

这一结论使我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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