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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来。手从背后绕到肩膀上,问我:“怎么那么久,我等你半天。”

“聊会天而已。”

鹤翊低头,就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你喜欢这个吗?我买个给你。”

“这能买?”

“有钱当然能买,海钓里多的是这玩意。”

海钓。我的困惑在这刻得到些许释然,那会张阿明给我的时候,不仅我上当了,他也上当了。

鹤翊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指偷偷捏我,催我:“饿了,想吃东西。”

我把东西递给李和煦,“一起走吧。”

李和煦将项链重新戴到脖子上,始终看着鹤翊和我的一举一动,欲言又止,似在踌躇措辞,才艰难挤出:“你和你弟……感情挺好。”

鹤翊用力抱抱我,笑着没说话,恨不得用行动证明我和他简直是天下第一好的存在。

————

宵夜选在一家最火爆的特色大排档。

老板涉猎很广,从客家菜到潮汕菜,再到广式点心,应有尽有。祁队挑了个最角落的空桌,冲那个拿着小本记菜点单的围裙大哥喊老陈,老陈回头,笑着应:“哦哟,大驾光临啊!”

他记完这单撕下纸递给旁边的服务员。朝我们走过来,“今天闻着味来吧,牛肉刚到,肉还在跳着。”

祁队和李和煦眼睛瞬间发亮,齐声说来个牛肉火锅,要玉米白水萝卜汤底。

老陈刷刷两下写完,看向我们:“你们呢,面挺生啊,今天第一次来吧。”

我点点头,“随便吃点,跟着祁队走,加份空心菜就好了。”

四个人开始拆餐具洗碗筷,洗到一半,李和煦一拍大腿,又临时加了份大份干炒牛河。

我愣了下,“你很喜欢吃这个?”

“真的,我本来不喜欢的,但这家特别特别好吃,牛肉新鲜还薄,河粉爽滑有锅气,我头回尝就爱上了。”

李和煦提到吃,人特别来劲,竖起大拇指极力向我推荐。

祁队嚼着花生米,笑他:“那是爱得不行,每次抢去我大半盘,这还是把自己的份先吃完了的。”

李和煦不服:“哪有,我都给你留了。”

老板上的干炒牛河是四人份,李和煦颇为大方地给我们各分一碗。中途涮肉,鹤翊忽然问祁队:“这位李先生带的那个小铁条,还有吗?”

李先生这称呼过于生分,看来鹤翊和我一样,和他是第一次见面。

李和煦反应过来喊的是他,从粉里抬头,“叫我小李就好了,不然怪别扭的,一股商务味。”

“好的李先生。”鹤翊置若罔闻,压根没往心里去。

祁队在白雾缭绕中涮肉,隔着雾看眼对面的鹤翊,用公筷捞起肉,往我们碗里塞。

“你要干嘛?”

“我弟喜欢,想买。”

我可没说。

祁队打趣他:“买来干嘛?护身用啊?你年纪轻轻还挺迷信。”

他将一大口牛肉往嘴里塞,和旁边大口吃菜的李和煦相当,旁人打眼一看,不是父子就是师徒。

他鼓着腮帮子,烫得左右咧嘴呼气,含混讲起这护身符的由来,不过祁队喊它小口哨。

他说,李和煦是孤儿,是祁队在十多年前数九隆冬的深夜捡到,冬天太冷,把李和煦此前的一切记忆烧个干净。

当年技术有限,祁队左查右查,查不出李和煦到底从哪来到哪去。他放弃寻找,最后决定抚养这个小孩。你说他是师傅也好,是父亲也好,放在祁队身上都贴切。

李和煦爱吃,经常因为吃导致今天拉肚子,明天喉咙痛,小病小灾不断,祁队休息的时候爱赶海,意外捡到这小口哨,他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问海钓的朋友,说是什么声纳,捕鱼用的。虽然作用不大,也无法保证每次都能满载而归,但只要带上它,便不会空手而归,就连受伤的可能都没有,它在爱好者里传得挺神,称它为护身符。

祁队信玄学,这一听心想捡到个好东西,带在身上可以保平安。它已经无法正常使用,似乎因为某些剧烈的撞击,它内部零件从底部脱落,摁回去也是完全失灵。

恰逢这天李和煦冒着酷暑吃冰,吃着吃着开始昏头,中暑了。身体往后栽,跌跌撞撞中,颧骨擦到旁边的树枝,破了皮。被路过的人送去医院。

祁队火速去给这小口哨开了光,从此戴在了李和煦身上,小病也至此减少了不少。

一个,和樊宇同经历完全迥异的故事。

“感谢爹。”李和煦笑着,从他碗里夹走凉透的牛肉,被祁队拍了下筷子制止,“注意点,在外边要喊我祁队。”

李和煦埋头苦吃空心菜,不爱听唠叨:“嗯嗯嗯……”

胳膊蹭到冷意,激得我从故事中回神,鹤翊拿茶杯的手背蹭到我。

回头看,鹤翊碗里的粉和肉还吃剩一小半,我顺手夹了点热菜给他慢慢吃。于是他改吃肉为吃菜。

祁队看他吃饭慢,说他实在斯文,一片肉要分两次吃。鹤翊很无奈,“没办法,消化不太好。”

我忍不住想到张盟当时为了配合鹤翊一块演戏,给我编造了他因粉蓝导致胃晚期,马上要死的理由,让我不得不前去赴约。

我有理由相信鹤翊只是单纯的,吃饭慢。

宵夜到尾声,我和李和煦还在默默涮肉,吃得上头。

祁队对这顿饭进行了总结。等鹤翊这边有了消息,他们会迅速加派人手,参与追踪。

至于小口哨,他改天问问朋友去。

——

和他们分开后。

鹤翊和我上了车,一上车这人就带点情绪。脸色有点臭,目视前方不看我,“你怎么总是看李和煦,又想到什么了吗?”

我老实承认:“嗯,让我想到樊宇同。”

因为承认得太快,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确认此话的确出自我口,泄力地仰靠在椅背上。望着前面流水般穿梭的车流,有巷子路灯般的落寞。

“是不是不管怎么样,死的人永远要比活的人分量重。”

“鹤翊,这根本没法比。”

鹤翊又萎靡了点,这次把脑袋扭回右车窗,只留个后脑勺。

我接着说。

“如果我没有和樊宇同来往,没有和他一起创公司,更没有和我一起上那个船,或许他现在都能好好的,我欠他和他家人的,我必须要弥补。”

“但你是你,他是他,我从未想过把你们混为一谈。”

前方路过一对吵架的情侣,女生往前疾步走,男生讷讷往前追,拉住她胳膊顺势牵住手,虽然有些木头样子,但还是会说,车很多要小心。

突然缓解的关系让我有点学不会鹤翊的相处,尤其是他这种患得患失,再经历数次我的疾病发作和濒死之下,变得越发强烈。

我认真学习模仿,越过中间,有点僵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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