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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驳:“鹤翊,我本来没打算走,是你强行让我走的。”
他稍一用力,把我拉过去,“你从来都没说过你想呆在这里。”
这讲得我有点底气不足,似乎他的不安和怀疑正是因为我态度模糊,可我们之间并非是可以毫无芥蒂袒露真心,就连我自己,也无法保证可以百分百信任鹤翊。他撒那么多谎,一个叠着一个来。
“如果你愿意留下,你就要说清楚。”
他的双手又开始缠上腰,这到底是想我走还是不想我走。我心乱如麻,好像说了,这次就真的要走不掉了。
我做了个深呼吸,郑重其事道。
“鹤翊,你发誓,你以后不会再关我。”
他期待拥抱,双手揽抱住腰,两人就贴到了一起,他仰起头,像是迫切于要亲吻。
“嗯,我发誓。”
“不会再干涉我的任何事。”
“好。”
“不会搞破坏。”
“我答应你。”
“也不会随随便便让我走。”
“我发誓绝对不会。”
他手劲变得很大,我一时不察,被他拉到床边坐下,这次他不用再仰头,黏上来用鼻尖碰我,试探着,呼吸混着柠檬蜂蜜香气,我有点摇摆不定,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更不会再骗我。”
“嗯……”
敏锐觉察到他语气里犹豫的半秒:“你迟疑了?你现在是不是又骗我?”
他抵住我额头,埋怨:“你怎么又不信我。”
我嘴巴张了张,就被他的唇压住,什么话都讲不出。
翻身便把我完全抱住,和窗外连绵的雨一样致密难分,亲吻带着热和潮湿。
鹤翊亲得我快憋晕过去,脑袋昏昏的,他拉上被子,将我们两个人藏起来,唇瓣终于舍得分开一些了,要贴不贴的停在我的唇角。
“冬冬,说喜欢我。”
“说你很喜欢我,一直都喜欢我。”
环住身体的双手用力到颤抖,我唯一从中感受到的,是鹤翊在无数次等待我治疗期间的焦虑和不安,既怕谎言被戳破回到原点,又怕我真因粉蓝丧命。
我贴上去。
“嗯,喜欢你。”
第82章 秘密
疾风骤雨像那些细碎的吻,来势汹汹,也没有要停的打算。
发烧中的鹤翊无疑是团烧不尽的火,被裹住了就没有消散的可能。
窗外的雨丝连绵不绝,凿、进湿润的泥里,一下一下的。我被他从后托起,胸口的疤在手心中摩挲,他在颈窝处狠狠咬了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团火才算烧熄。他躺倒在一边,仍和我贴住,指腹揩掉我眼泪,“哭到眼睛红。”
又看到湿了大半的枕头,手往下,食指轻轻撬开牙关,将枕头一角从我的嘴里解放出来。
“不要再咬了,很湿。”
久病后的身体禁不起太多折腾。
浑身还残存着些尚未完全散去的余热,他烫得我周身发麻,没有力气。
旁边人凑过来,将我揽进怀里,我以为他还来,抬臂挡住他,疑惑他精力旺盛:“你真的感冒了吗?”
他将我汗湿的头发,往后梳,随即用额头贴住额头,我还是能感到他的体温偏高,“烧不退,你完了。”
他笑了笑,“一起生病。”
下一刻就亲上来,眼睛、鼻子、脸颊,嘴巴被攻击得最厉害。
比司机车上那种两小人怼嘴亲的频率还要高。
我很快睡着,迷糊中听到了敲门、开门、关门,还有流水声。
有什么越来越硬的东西蹭着。大概还是在做梦,鹤翊压着我翻来翻去,手到哪里哪里就烫,这种热最后全往下边跑。
忽然,我醒了,窗台外天很黑,鹤翊在旁边睡,摸了下额头,这次终于是退烧的状态,难怪睡这么沉。
我和他的身上都换了新的衣服,甚至床单枕头也换了,透着干爽和淡淡皂香。
下了一天,这会雨已经停了。房间开了空调,仍然抵挡不住那种潮湿。
和叶尖一样滴水的还有下边,身体仿佛比我的脑子要慢半拍,停留在昏睡前那场折腾中,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反应了。
我打算去浴室解决。
轻手轻脚下了床,进了浴室门,捂着嘴想解决出来。
浴室门锁形同摆设,在我咬着衣服下摆速战速决,马上就达到终点时,身后来了人,手从后绕过来,单手扣住我肩膀,手和我碰到了一块。
突如其来的刺激和无防备,再加上被人撞破的羞耻心作祟,让我蓄起的力又跌回去。
额头隔着小臂抵在瓷砖上,我闭着眼,觉得灵魂出走了好一会。
“我以后要是真起不来,你占一半责任。”
鹤翊安慰似的亲了下耳朵,假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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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没有停留太久。
我一时还不知道怎么界定和鹤翊的关系,但是经过这天后,我打算去和樊宇同的家人坦白实情。如果她们要我一命抵一命,我毫无怨言。
鹤翊是直接导致饭桶死了的人,但说到底,真正把他推到绝境的是不打算放过他的鹤立枫,至于我,如果他不和我相识,大概他可以过得很好,现在应当成家立业,事业有成。
我打定主意,回去后,拿着给饭桶一家攒下的首付款存折,第一时间跑去找她们。
半夜,两人齐齐回到别说,张阿明还盘着腿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得很专注,眉头紧缩,我以为他是看什么高分悬疑大片,打眼一看,是麦兜兜。
他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我们,笑说:“怎么半夜才回来,感觉发生好多事的样子。”
鹤翊拍了灯,室内大亮,问他:“还不睡吗?”
“洪森和阿泰打算明天回。”
“那你打算去吗?”
“去啊,当然去了,阿泰迷我迷得不行,他喜欢看我玩枪,我说那我顺便去玩两天,就当护送了。”
我以为我是阿泰的临时师傅,看来他是见到一个崇拜一个。
鹤翊没太大反应,只让张阿明小心,如果有新消息,第一时间回来,不要停留太久。
张阿明吊儿郎当抬手,敬礼:“遵命。”
厨房传来动静,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人,张盟端了两杯柠檬水出来,“青山也来了。”
我点点头,张盟其实很少会呆在别墅里,他多数时候要么被鹤立枫安排外出,要么被鹤翊调去干其他事,没个十天半个月绝对不会回来。
自当初他擅自放走逃跑后的我之后,张盟和鹤翊的关系便急转直下。非要具体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从亲如家人变成不带太多情感的主仆。
鹤翊面对张盟,如此记仇,是我没有想到的。
包括此刻,他面对张盟递来的柠檬水,也只是情绪淡淡地,带点傲气地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