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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机和从前一样,密码和保险柜的一样好猜,我的生日。
打开,空空如也,只有系统自带的软件,像是被人严重格式化过,连同时间都是归零的数值。
我准备点开通讯录,忽然一只手盖住,将屏幕遮得严严实实。
鹤翊漠然一张脸,垂眸看我,眉目浮着点不耐,“偷偷摸摸要干什么坏事?”
“你睡着是你的事,我拿手机是我的事,不算偷偷摸摸,怪就怪你没戒心。”
“樊宇同带坏你了,张口全是歪理。”鹤翊抽走了手机,从我身上起来。
我不和他争辩这些口水话,摸摸被他蹭得发痒的脖子,假装无事发生。
鹤翊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摇晃。
这我还是很自觉的,时刻不忘自己的恋人角色,上前扶了下他的胳膊,让他靠住我,他的表情只是有点意外,任由我扶,还要偷偷往我身上倾,这人不懂见好就收。
路上,我问他:“今天有谁来?”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见谁?”
“你难得为了对方喝酒一次,我好奇也正常。”
“只是好奇?”
试探的问句,他觉察出我话里有话。
我在这种时刻迅速表明立场,反驳他的怀疑:“鹤翊,现在是我和你过日子,你应该意识到我的存在,如果我对你漠不关心,对于你干任何事都不上心,那才不正常,更不会出现在这里,等你等到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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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为我做什么事?”
他有些沉,好在勉强能站,只是走得不太稳,我将他的胳膊绕到脖子上,搀着他一步步往前走,思索着,“像这样,有空没空接接你,你一喝醉就不爱理人,我还不知道你。”
以前喝酒前还要偷偷走到卫生间打电话要我接,这已经是刻入身体的习惯。
那阵子我几乎不用怎么找,凭直觉就可以发现他会出现的地方——他很喜欢缩在角落,越黑越好,然后呼呼大睡,像捉迷藏似的等待别人找到。
搭在胸前的手抬起来,指尖拂过鬓边的薄汗,他说,“看来你很了解我。”
我只是比平时多上心了一点。
————
晚饭成了夜宵,带鱼由鹤翊操刀,剔骨取肉,拍干粉放油锅里炸,做得像高级日料出品的天妇罗。
筷子对着翘成月牙状的鱼肉从中间轻轻一压,面衣碎裂,洁白鱼肉混着热气,鹤翊拿来小青柠淋上去,一半一半地吃,我没他那么讲究,夹过鱼肉就是咬。
“吃完就睡觉。”
“知道。”
“不要折腾自己。”
“我没。”
“少和樊宇同来往,伤脑子,他现在心思很多。”
“嗯……”
在我吃下第五块时,才终于从他的美食计谋中抽离出来,我放下筷子,“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帮你,和别人无关。”
他来了点兴趣,笑着问,“帮我?怎么帮?”
手中的筷子正分着鱼肉,轻脆薄面衣在他筷子下发出吱嘎声响。
我冷不丁道:“其实我枪法很好。”
声音戛然而止,空气寂静到有些尴尬,虽然久未练习,我对我的枪法有一定怀疑但毕竟是打过十环的人,再差,打个敌人的胳膊手脚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因此,我有一定的自信,至少我比别人会打点枪,这应该是要比其他人更有利的优势,鹤翊还算有头有脸,出门在外少不了有人暗中保护,以目前张盟忙于事务分身乏术的前提,我充当保护鹤翊的司机保镖,没人比我更合适。
“你?”
鹤翊嘴巴欲言又止,抿了又抿。
“枪法好?”
接连两个问句。
我感到我的技术得到了挑衅,枪呢,我枪呢。
我站起身,他看我猛然站起身,好整以暇看我走动,“做什么?”
“给我枪,随便什么枪。”
他长手从岛台下的橱柜里伸,半个手臂往里探,咔哒两声响,像是打开什么暗格,手再出来时,抓的是当初那把阴差阳错打出十环的消音银手枪。
他指向这房间离他最远的地方,十二点钟方向,墙上挂着的一个捕梦网挂饰,最中心的空洞。
“打中它,我就告诉你我今天见了谁。”
握住枪柄的手心微微出汗,呼吸,就是炸带鱼、青柠、鹤翊洗过澡后飘来的淡淡沐浴露香气。
我暗暗祈祷自己争点气,成功的第一步就在手中。
为了樊宇同的命,为了我们的自由。
屏息凝气。
侧头,抬高手,视线和枪身齐平,死死盯着远处那个用丝线织就了希望的菱形洞。
微风浮动,随着沉重的呼吸,空气变得胶黏。
扣动扳机。
发钝的咻一声,子弹成功发射,它顺利穿过洞口,掀起的气流让垂下的羽毛摇摆两下。
又归于死寂。
中了……居然真的中了!
看来走运的时候天都会帮我!
我的内心和前不久的烟花一样,噼里啪啦响,热闹非凡。
但依然强装镇定,毕竟我在鹤翊面前,是个擅长枪法的男人,什么十环,什么指哪打哪,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很厉害。”
旁边的人由衷点评道。
我把枪递给他,硬邦邦说句:“我赢了,你可以说了。”
他拉我坐回岛台前。枪搁在旁边,握住我刚才握枪柄的手,五指从手腕摸向手心,展开我因紧张而暗暗握紧的拳。
“来的人叫洪森,常住泰国的中国籍人,东南亚治安混乱,有点势力背景的都可以独占一方做王。他在哪里呆了十多年,人脉资源庞大,拥有发达的地下交易网,和他搭上线,再难卖的东西也可以得到热销。”
“你要和他合作,卖粉蓝?”
“是啊。”他答得散漫。
鹤翊野心已经那么大了?以往我想他再追名逐利,也不过是想要求得一丝体面的生存,在危险难测的红枫里站稳脚跟,按他现在的身份,他已经足够让别人服他,没有厨师长或者黎什么平的人随便就能踩他一脚,何必还要把自己前途全都搭上去,“是鹤立枫要你这么做的?”
“就不能是我想要的?”
原来是利欲熏心,我感到一丝对他错判的恼怒,“那够你吃终身牢饭了。”
鹤翊取笑:“哪有保镖咒雇主的道理。”
严正申明,“我不是保镖,你都没给我钱。”
鹤翊咬一口我的食指,煞有其事:“谈恋爱期间不许咒对象。”
这只是暂时的,我差点要开口想要打破他沉浸其中的美梦,看着他的手比划着,五指穿过指缝,轻轻一合拢,十指紧扣。一时想不出话阻止他。
我有样学样。
“谈恋爱期间不准隐瞒。”
他听罢,就如此抓着我的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