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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就那么长,快乐好过继续痛苦。”
鹤翊回正脑袋,对着海面,情绪难明,“嗯,这才像你。”
听他这意思也不太信我。
好在我已经早有准备,按照饭桶恋爱第二要义——主动出击。
“难道你不想我们在一起?”
鹤翊扭过头来,反问:“这得看你吧?没有点诚意,我要怎么信你会老实呆着。”
“那你看着。”
鹤翊眼睁睁看着我从椅凳下方,拿出一个方盒子,纸壳糊住的联排圆筒,便宜廉价的油刷涂料,我把煞风景的“冲天炮999”藏到自己这面,放在地上,拿出打火机点燃引线。
虽然不知道它在那个堆满废弃医疗袋的杂物间放了多久,但还算稳定发挥。
引线燃尽,砰一声,无数火星往天上飞,又绽开成缤纷的圆,漆黑的天幕被点燃,炸出或薄或厚的云层,海面映出粼粼水色,不时有鱼跳出水面。
冲天炮威力十足,且非常耐放,像是放了999朵烟花。时间久到我仰着的脖子发酸,久到鹤翊僵硬在原地毫无动作,一心沉迷在烟花里,闪光在他眼中过了好半天,才消散。
归于寂静时,我来到他的旁边,问他喜不喜欢。
其实是有点俗的表达,鹤翊讨厌吵,物欲低,唯一的喜爱也许是那条宝石项链,那怕只有一条,也足够表明他是养尊处优的地位,能不能看上这场烟花表演,我有点忐忑——饭桶没教全,这是我唯一想到的恋爱告白常用套路,他要是无动于衷,那我真没招了。
空气里还有股淡淡的硝烟味,我们之间变得有点剑拔弩张。
鹤翊的眼睛从天空转到我的脸。
“你现在是要和我表白吗?”
我犹豫了下,非要这么说的话,虽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但结果是一样的。
“你觉得是就是。”
“那你应该说点话,光有烟花不够。”
鹤翊你有点太贪心了吧。
不过这并不难,至少对鹤翊是奏效了,这么主动问,他已经在期待我的表白了。
饭桶的恋爱第三要义——要说好话。
到这一步,我开始犹豫。
欺骗感情是不道德的行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必须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
仔细想想,这辈子也许定了型。我不会喜欢鹤翊,也绝对不会再去喜欢别人;如果非要挑个人来过后面的日子,那也只能是鹤翊了。
只能是他的,换做其他人我无法想象。
嘴巴张了又张,鹤翊安静地等我说出口。
最终我还是很难违背本愿,对鹤翊正式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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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决定实话实说。
“我不会喜欢你。”
“也不会去喜欢别人。”
鹤翊的神情随着这两句话的出现,从紧绷变得有点坦然,他抬手碰我下巴,拇指点在我的唇心,生怕我再讲出些难听话,“到这个时候你都不能说点我想听的。”
“讲不出。”我坦白。
鹤翊松开手,淡声说:“难为你了。”
我找补,“本来今天想钓鱼做晚饭,没捞着,不然你可以吃到鱼。”
他听罢,忍俊不禁,“鱼钓你差不多。”
这场不算告白的告白,直到回去我被鹤翊摁在床上亲了又亲,亲到舌头发麻,才终于揭过去。
我的努力起了作用。
第二天鹤翊依然去往三楼,从上午忙到下午,我耐心钓鱼,一直到傍晚,终于有鱼咬钩,我研学两日收杆技巧,在这个时刻派上用场,我顺着鱼的方向跑,和它斗力气,耗到最后它投降,我将钓竿高高抬起,一条银色带鱼冲破水面,银冷色的身,翕动中的半透明鱼鳍,月光中发亮。
我想如果饭桶看到的话,一定会很好奇它的肉质。
将鱼放进桶里,忽然来了个侍应生,问我是不是佟青山先生。
“我是,什么事。”
“鹤总喝醉了,现在赖在楼上,谁来都不理,一直念着什么冬。”
这侍应生也是实诚,翻找通讯录找了半天姓冬了,最后只找到个佟字。
三楼书房里,桌上三杯没喝完的烈酒,浓烈的古龙水味混杂烟味。
不是鹤翊身上的,我挥开这些刺鼻的味道,在旁边的休息室里找到缩在床边的身影。坐到他旁边叫他,“醒醒,回去吃鱼了。”
我拍他脸,有点凉,他下意识蹭两下,就这么就着我手当枕头,“别磨蹭,我搬不动你。”
没办法,我拽住他双手拉起来对着他耳朵问,“你不会要我背你吧。”
这动静让他清醒了点,半睁开眼看见是我,整个人张开双手抱过来。
脑袋埋在我颈窝,开始笑,没什么酒味,应该没喝多少,但看起来醉的不轻。
我问,“你笑什么。”
“烟花好看,喜欢。”
我倒是没想到他憋了一天才说这话,昨天看那么久,一点表情都没,还以为他是不喜欢。
“可惜讲话太难听。”
我反对,“你讲话也没有多好听。”
“怎么会,我就不会这么说。”
“那换做你,你要怎么讲?”
从前的鹤翊三句不离我爱你,情话张口就来讲得人耳朵长茧,我不信他还能讲出点别的出来,我已经免疫了。
没曾想鹤翊一反常态。
“我的话……”
“我要你健康,永远快乐。”
第66章 千百种巧合
半杯酒好像足够让鹤翊转性一回。
从前要爱到死,如今只希望我拥有平凡的祝愿。
太不像他,我怔在原地好一会,不知道该讲什么话,做什么事。
他讲完这句话后,整个人趴在我身上睡,呼吸均匀,睡得非常安心。多亏他抱住的是我,我一时半会对他没有杀心。不然换做其他人早不知道他死多少回。
压在我右肩的头发毛茸茸的,我稍稍侧头,脑袋就枕上去,像枕在云上。鹤翊浑身也就这点柔软,我在这个昏暗的床边等他醒来,一边听他咚咚响的心跳声,一边琢磨着怎么还没个侍应生来。
喊了两句有人吗,没人应。
琢磨着背他回去的话,我大概率刚起步就得被摔个脑震荡,我俩体型差得有点大,鹤翊骨架偏大,看着瘦,脱下衣服是一身精瘦的漂亮肌肉。
鹤翊抱我轻松得像抓棉花,我抱鹤翊那是拖着吸饱水的人形棉袄。
我尝试挪开鹤翊,这人像个吸铁石似的甩也甩不开,随便挣动两下吧,两人便双双倒回床铺上,气得我抓两下他头发,“你故意的是不是。”
睡得太死,根本听不到我说什么。
我放弃将他挪地的念头,看了他头顶发旋片刻,开始摸索他身上的手机,从裤腰摸到口袋下,鹤翊哼两声,我眼疾手快,迅速抽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