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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做出解释。

“就像你看到的,章华镖他们现在不在这儿。”

我顿时被他的话题吸引过去,用力抓住他手,期待他给出真相,有些急道:“我问了他们,结果谁都不愿意和我说。”

“立华最近内部管理出了些问题,很多业务板块无法推进下去,鹤立枫暂停事务,在章华镖的陪同下,去往海外,说是治病,后面就杳无音讯,他们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只知道洪森是最后一个接触到章华镖的人,大概章华镖还会再有动作,在东南亚建第二个立华,我要抢先一步,把这个生意抢过来。”

“为什么非要接下这个生意?”

他的视线转到我的脸上,过半刻,“就当我想压他一头。”

我有些发懵。

到这个节点,立华隐隐有走下坡路的趋势不说,鹤翊和章华镖,这两人的针对意味如此强,甚至到了图穷匕见的程度?

鹤翊伸手,贴住我半边脸,将思绪飘远的我拉回来。

他着重强调。

“你只要信我的话就好了,其他人的,勿听勿信。”

——

在新的一天里,我时刻谨记我是有利的神枪手身份,从杂物间里摸到一把仿真手枪,装满粗如半个指节的塑料弹丸,在下午四点零四分敲响三楼书房的门。

门应声而开。

我和对面的光头花臂老哥大眼瞪小眼。

人们喊他洪森。

我却忆起他是我的仇人——刀疤光头。

我应该保持警惕,在这样偶然奇迹发生而获得的新日子里,存在诸多的巧合。

第67章 新式马戏表演

此刻书房里四个人,章柏林坐在光头旁边,给他倒了半杯洋酒,问他这两天对于合作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我坐在鹤翊的身边。

充当场上某位神秘且沉默的保镖,暗中观察对面的光头。

他和童年记忆里有些许偏差。

无袖背心露出皮肤有点松弛的老肌肉,看得出爱锻炼,也看得出他的老态,微微弓着背,还有微隆起的肥肚。

贯穿半张脸的刀疤不翼而飞,可我依然第一眼认定他就是致我父母双亡,冤死于车祸中的刀疤光头,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态,和当初被蛇毒致残而面瘫的脸如出一辙。

我头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他。

他的脸是大的,颌角方正,眉目却不正派,笑起来肉挤出褶皱与缝,从眼尾蔓延,好在有这层皮裹着,纵欲过度的浑浊凸眼才不至于跳出来。

他的笑容在我频繁且直白强烈的视线变得更加僵硬。

开口,带点东南亚口音,好在吐字清晰能听明白。

他问鹤翊,这位快要把他底裤看穿的小帅哥是什么人,呆在这里这么些天,难得多张新面孔。

鹤翊看看我,像介绍也像强调我的无关紧要:“家里人,没怎么做过生意,什么都不懂,生得很,今天来观摩观摩,不介意吧。”

漆黑的桌下,鹤翊搭在腿上的手摸过来,握住我,捏了三下手心,像是在无声问我怎么了。

鹤翊把这种亲密藏得很深,面上没有泄露一丝惹人遐想的可能。

我下意识看向鹤翊,看到他这张脸,忽然觉得双眼得到了拯救。

有了强烈对比,不由得暗中感慨在脸蛋这个方面,原来也存在不同的层级。

如果洪森是地,鹤翊当属天。

我摇了摇头,垂下眼,停止打量,自顾自倒茶喝。

洪森忍不住好奇,眯起眼打量,眼睛变成蟾蜍的目:“家里人?亲兄弟?看也不像,远房亲戚?我怎么没听过呢。”

鹤翊笑着解释,“我妈那边亲人过世的小孩,临死前托我帮忙多照顾,索性带来身边学习了,今年毕业,刚出社会,愣头青一个,被人骗说不定还会跟着人走。”

听得出鹤翊有意降低我的存在,但细听总有种借机点我的感觉。

仿佛马上他就会来一句:哈哈,笨蛋一个。

有鹤翊这番评价,洪森对我的好奇顿时消了大半,取而代之是一种斜睨和轻视,不再将正眼放到我身上,彻底忽略角落里的我。

章柏林继续正题,叫来助手拿来拟好的合同,摊开在他的面前。

“我敢保证,没人能开出比我们更好的条件,利润五五开,你只用打几个电话吃两顿饭的功夫,轻轻松松就能到手五成,洪哥是还有什么顾虑?有条件尽快开口,一切好说。”

洪森笑笑,“我没那么多条件,你们够诚心就行。”

章柏林和鹤翊交换一个眼神,鹤翊接过话,目光定定望着他:“五五分成,半个股东都够做,洪先生这么深思熟虑,是有第二个选择吗?”

被人戳中心思,洪森没直接应,闷了口酒,缓缓道:“我也不是非要粉蓝这个生意,在那边,多的是更刺激,更受欢迎的替代品,吃药就像喝水吃饭那样简单。关键是,性价比高,割几捆草就能造出数瓶药,性质稳定,更不容易死人。”

酒瓶喝空,他往茶盘上倒扣杯身,阻止章柏林继续倒酒,打断了这些你来我往的推拉和委婉,直白道:“要我选,当然哪头好处多选哪头。”

鹤翊直问:“对方开价多少?”

洪森伸手双手,两食指在灯下交叠——十成?

十成?那还赚什么东西,给人白打工,哪里来的冤大头。

章柏林讲出我的心里话,语气里的震惊和嘲弄之意溢于言表,他无奈道:“十成的诚意,看来是没打算给我们留余地。”

我原以为鹤翊会因对方的无理要求而就此中断合作,全部利润拱手让人,他不做二百五的事。

没想到鹤翊却来了兴趣,原本还有点懒散地倚在沙发上,听到洪森这么讲,从靠背处起来,来到桌沿前,唇角带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点。

“能让人舍得割下全部给你的,不像是生意啊,他应该还和你交换什么?”

洪森捂着肚子笑笑弯了腰,笑累了,瘫回沙发上,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桌面上,明明像是玩笑话,却掷地有声。

“身家性命,你给不给得起?”

————

这番挑衅抛给鹤翊,他照单全收,没有任何反驳,完全看不出当年可以将人的手背划出十字的狠厉。

他仿佛被洗涤了灵魂,剔除了阴狠和淡漠,变得圆滑和顺从。

“我输了,我比较惜命。”他拿来新杯,亲自给洪森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

“混江湖要讲义气,谈合作强调在商言商,现在二十一世纪,多的是年轻人主场,洪先生阅历丰富,人脉广,我们这些小辈确实不懂老一辈的规矩,还请您多多指点。”

说好听是指点,说难听是骂你年纪大,事还多。

粗神经的洪森听不出讽刺,冷哼两声,被人捋顺了毛,又开始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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