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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宿舍出来,秋风萧索,我晚上还在因为鹤翊的挑衅而热血沸腾,却在听到王西死讯的瞬间血液凝固,停止躁动。
我开始意识到鹤翊越来越不简单,
饭桶看出我的不对劲,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告诉了他,鹤翊发现了我的秘密,并且王西的死也许和他背后的家庭脱不开干系。
饭桶哑然很久,有种信息量过大的超载宕机。
最终安慰我:“坚持到留学就没事了,在这期间,你不要和他走太近就好,你也没伤害他,怕啥。”
他和我想的一样。
冷静下来想,在对待鹤翊这事上,个性太强硬对我没好处。如果关系搞僵,只会不利于我。
好在只要我一出国,就能离鹤翊远点,这样的话,等时间久了,不管是一时兴起的兴趣也好,少得可怜感情也好,自然而然就淡了。
一年后,谁还会记得谁?富家子弟有他们的圈层,何况鹤翊这种天之骄子,精英人士,家庭背景复杂,要和这种人交朋友,我怕自身难保,那天被他玩死都不知道。
难保哪天鹤翊被我惹急眼和我撕破脸,把他知道的事都捅出来,别说被光头找上门寻仇报复,我留学一事都有可能出岔子,我不想在学业的重要节点横生枝节。
风平浪静,静得就像我和鹤翊根本没有吵过架的三天后。
我正在一间空教室学习。
“叩叩!”
前门响了两声,将我拉回神。
门框上方,出现一团栗色卷毛,紧接着是半边额头,再然后,鹤翊那双眼睛露出来,猫在门口看着我,礼貌地问:“你有空吗?”
“什么事。”说着,我默默把写到一半的习题收好,准备随时开溜。
见我收拾书包,鹤翊立马上前,坐在我旁边座位。背靠白墙,前面还有一堵人墙,想跑都难。我认栽,靠在墙上,再次问他到底有什么事,顺带将“时刻要顺着鹤翊”这点牢记于心。
结果他蹦出个:“对不起。”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以为我没听清,突然凑到我耳边说悄悄话,差点把我耳朵咬了。
“那天是我不对,是我太冲动了,不该揭你痛处,我要向你道歉,这是不对的,我明白了。”
耳朵像被潮湿温热的水汽拂过,不太舒服,我偏开头和他拉开点距离,耳廓突然被什么很软的东西擦过。
等我反应过来是什么,扭头去看鹤翊时,他已经愣愣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看着我说:“你蹭到我了,有点痒。”
“……”
化解尴尬的方式,是把尴尬进行下去。
靠窗位置,正午时分,阳光正盛,咬过的位置带点反射的水光。
我和他对视了两秒,鬼使神差伸出手,用曲起的食指指节,往那位置擦了下,收回手,若无其事地说:“行了,不痒了。”
对于我的举动,他很意外,嘴角翘起来:“原谅我了?”
“我没生气,没有原不原谅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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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翊这人,说真诚确实挺真诚。话说得真挚诚恳,认错态度良好到我想找他错处都无力。
听到我的话,他反而很失望,嘴角耷拉下来,“啊,我还以为你会很在意。”
我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脑回路,难道要我真的大发雷霆他才高兴?
“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就能在意我。”
“我干嘛非得在意你。”
“这样我才会高兴,才会觉得你把我当朋友。”紧接着他又补充,“不只是普通朋友,要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存在。”
在交友方面,鹤翊有套自己的逻辑;如果你不因为我生气,那就说明,我在你心里无足轻重,比普通朋友还普通。
最开始听他这么说,我有点想笑,有个词能精准评价他这套逻辑——纯真。
是很少见的纯真。
而他在与我交友所显现出的执着,一度让我觉得他所说的“友”,是男朋友。
就是这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与鹤翊相处中总觉得古怪的原因。按他这样的单纯,不好说是不是把追女孩那套逻辑一字不漏地搬过来。
不过我比较认同陈一那番话:鹤翊首先绝对不会是同性恋。
我问他。
“你有没有追过人?”
“没有。”
“交过朋友吗?”
“没有。”
“别人呢?有没有追过你?”
“你不是见过吗,我都不喜欢。”
他说就说,还得强调下我的存在,我无力地辩驳:“我不是有意的……”
鹤翊又说。
“如果清楚我的话,他们连走近都不敢。”
客观来说,鹤翊长着一副很受欢迎的脸,但由于眼神里强烈的目的感,让他再怎么纯情都好像有点欲望缠身。
他讲出这话的瞬间,我的脑子习惯性否认,这还有敢和不敢,鹤翊在别人眼里是有多可怕。紧接着,王西离奇事件适时出现,我马上又觉得也不是没可能,试探问:“你对她们很凶吗?把人吓跑了?”
“不是,他们就是不敢。”鹤翊噙着笑,没有多细讲,转而解释起来,“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恋爱,不喜欢别人对我的示好,示爱,我只觉得烦,应付也很麻烦。”
这点我倒是没有想到。看来鹤翊别说同性恋,连恋都是概率极低,又暗暗松了口气,越来越觉得陈一说了句人话。
我问:“那你喜欢什么?”群嗣钯碔6
他反问我一个有点深奥的问题:“一定要喜欢点什么吗?”
“人都有追求或者目标啊,好比我就想有一天成为成功人士,在摩天大厦顶层当大老板,难道你没有什么很热爱的事物,或者想拥有的东西吗?”
鹤翊好一会没说话,只是安静看着我。
“那……你算吗?”
这下轮到我无话,他又笑起来,天生的笑唇有种散漫。
这种散漫和不走心,让我有点底气回他:“不算,我只是你的朋友。”
我把他的回答当成一个极其敷衍应付的玩笑话,笑笑就过,没当回事。
第19章 男人有钱会变坏
回去路上,鹤翊完全没有要和我分开的打算。
我问他:“你突然过来找我,就为了和我道歉?”
我原以为他醉酒后会断片,记忆全无,他的理所当然和强硬,完全有可能不用对自己说过的胡话负责。
“张盟说,我得道歉,他说交友不是这个交法。我认真想了想,好像确实是。”
当然,这叫威胁。
鹤翊能平安无事活这么大,应该多亏了有个好导师。
鹤翊又说:“我说错话了,应该对你做出弥补,可我不认为道歉百分百有用。”
但似乎,他还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方式。
我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