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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妙音看在眼里,意有所指:“他日若是有得罪沈掌门之处,还要烦请陈道友从中斡旋一二。”言语中竟把陈忆容当做平辈之人对待。

陈忆容忙称不敢,但见缝插针反问:“缠丝宗只要不与天虚山为敌,以我和雁雁的关系自然不必多说,不知道沉宗主是否反对我与雁雁来往。”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在探究对方,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沉雁雁听出了言语之中的深意,想必陈忆容也是为戚天和认亲一事前来,她刚想开口就被沉妙音制止,又闭上了嘴。

沉妙音避而不答,又问:“陈道友,他日风雪门若欺压我缠丝宗,天虚山可会出手相助?”

陈忆容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天虚山绝不会坐视不管,我向沉宗主保证,我陈忆容一定全力相助缠丝宗。”

她话音刚落气势全开,冲天剑意直冲云霄,抽出寸光在湖心亭形成一个结界,正是八卦剑诀第七式。

“寸光。”沉雁雁认出陈忆容佩剑,又环顾四周看向波光粼粼的结界暗自心惊,与陈忆容分别不过短短几载,她居然拥有不亚于娘的实力,这就是沈惊问首徒的力量吗,未免太可怕了。

陈忆容收回寸光,结界消失。

“好,”沉妙音颔首:“那我缠丝宗就上你天虚山这条大船了。”

陈忆容没想到沉妙音这么轻易答应,愣了一下,又高兴地给自己和沉妙音满上茶水。

双手举起茶杯,她敬沉妙音:“忆容以茶代酒,敬沉宗主。”

“以后,还要多仰仗陈道友了。”言语中带着十足的客气。

两杯轻碰,一饮而尽。

“不过,我有个疑问不知是否唐突,还望沉宗主为我解惑。”陈忆容想不明白,沉雁雁作为戚天和目前唯一的女儿,缠丝宗若是跟风雪门结盟,必然得到更大的好处。如果跟天虚山结盟,则只是一个普通盟友。

“但说无妨。”沉妙音坦荡直视她。

陈忆容斟酌用词后问出心中疑惑,沉妙音淡淡一笑。

“想必晏长老也有此一问,那我不妨直说。我与戚天和早在他弃我而去时就已经断得干干净净。莫说这些年来他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早就没了感情,就说他放任戚心怡压在缠丝宗上作威作福已经让我失望透顶。他先前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敢得罪戚心怡,现在又想来讨好我们母女,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况且,他也未必真的看中和我们那点微末的旧情,不过是想拉上一个垫脚石罢了。”

陈忆容差点跳起来给沉妙音鼓掌,人间清醒诚不欺我,拉了这个盟友血赚。

她语气敬佩:“沉宗主真是应该开个班,我替晏翠报个名。”

沉妙音笑笑:“天虚山不需要担心,缠丝宗不是那等墙头草,立场不坚定的人。”

等到夏莲与陈忆容同乘离开,沉雁雁才开口。

“娘,我感觉你对陈忆容特别看中,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特别?”沉妙音凝视陈忆容的空位,“凭她能被沈惊问收下当徒弟,还不够特别?”

“可她只是沈惊问的徒弟,真的能代表天虚山吗?”沉雁雁虽然跟陈忆容交好,但也不会拿缠丝宗的命运来开玩笑。

沉妙音笑了,斩钉截铁回答:“她不一定可以,但她一定可以说服沈惊问答应。”

沉雁雁更加不解了,徒弟对师父影响有这么大吗,沈掌门可以收很多个徒弟啊。比如凌师姐就算是她娘的第一个徒弟,她娘也不会都听凌师姐的。

“傻孩子,”沉妙音轻点她脑袋,“且不说沈惊问贴身佩剑给了她,你看见她头上那根发簪了吗?”

“发簪?”沉雁雁微微眯眼回忆,好像是一根流云纹淡褐色发簪,似木非木,似玉非玉,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沉妙音不再卖关子,她低声笑道:“那可是戚心怡做梦也想要的‘初闻’,没想到沈惊问居然给了别人。”

“‘初闻’又是什么东西?”沉雁雁更迷惑了。

“传闻这只发簪是沈惊问无心剑诀初成,利用他的第一缕剑意而制,里面包含了沈惊问对无心剑诀的最初领悟。‘初闻道,夕可死矣’,你可知这只发簪之于沈惊问的意义?”沉妙音心情大好,“戚心怡,你死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如今竟出现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快哉快哉。”

沉雁雁听不懂前面,但她听懂了这是戚心怡渴望却得不到了,想到那女人骑在她们母女两头上几十年,心里也是一阵快意。

“娘,可我们不是早就决定跟天虚山结盟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得到陈忆容的保证。”沉雁雁问。

“笨,得到天虚山的保证他们最多派弟子和长老前来相助,得到了陈忆容的保证,说不准她背后那尊大神也是咱们的保护伞。”沉妙音想敲开自家宝贝女儿的脑袋瓜,她一世清醒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女儿,不过又想可能傻人有傻福,不然也不会结识陈忆容。

“真的吗?”沉雁雁还是一脸不开窍。

沉妙音摸了摸她的脸,还有些话没说出口。

她没漏掉陈忆容说起沈惊问时的神情,那绝不是一个徒弟该对师父有的眼神。

若是她都能看出来,她不信沈惊问毫无所觉,他是无心无情,不是无脑。

可如果沈惊问知道了还把她留在身边,甚至以“初闻”相赠,那两人关系可就耐人寻味了。

沉妙音心里门清,陈忆容,在沈惊问心里的分量绝对不轻。

搭上陈忆容,可比搭上任何人都有用。

谁看会多看戚天和那白眼狼一眼。

*

陈忆容再三跟夏莲道歉自己欺瞒身份一事,夏莲只是笑笑,表示没关系,人就走了。

她再次感叹缠丝宗真是景好,人也好。

任务完成,她准备打道回府,刚转过一簇荷花盛开的角落就被人拦住去路。

“这位小郎君,今晚月色正好,能有幸与你一同赏月吗?”

陈忆容一脸难看,拦住她的是个九尺壮汉。

此时闻静利用初闻正好定位到陈忆容位置,离她仅有几步之遥。

“你弄疼我了,放开、放开。”

陈忆容还来不及拒绝壮汉就被一股蛮力突然拽过去,闻静力气大到她感觉手都要断了。

闻静脸色铁青,置若罔闻。

“慢点,我跟不上你了。”陈忆容好几次都差点滑落池中。

临湖石墩不大,若两人并肩行走容易掉下去,要格外小心。

闻静蹙眉不语,下一刻直接打横抱起陈忆容。

“哎,你干嘛,放我下来!”双脚猛地凌空,她一下子没了支撑点,只能牢牢搂住闻静的脖子。

下一刻,又使劲捶打他前胸,企图阻止他的强盗行为。

闻静纹丝不动,陈忆容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儿。

他停下脚步,双眼微垂看着怀中人。

陈忆容瞬间老实,双手乖乖攀着他修长的脖子,缓缓低下头,还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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