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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像没有明天一样。用以后来束缚现在,反倒落得个杞人忧天。”
她从不奢求和沈惊问天长地久,只活在当下。她若是顺利回家会永远记得沈惊问,记得他的好,记得他们相爱过。
午夜梦回时,她会想念沈惊问的。
“哦?”沉妙音反问她:“这难道不是一种非常不负责任的态度吗?只在乎现在的快活,不管以后死活。闻小友,你若真心爱一个人难道不会考虑未来吗?”
陈忆容并未被问倒,她淡然一笑:“当然想过,可不是每一对都适合走到最后的。但我会尽我的所能,在相爱时给他我的所有。若天不遂人愿,又何必强求,反倒变成怨侣。”
她早已经安排好他们的结局。
沉妙音这才认真审视面前的少年,他年纪不大,对情爱一事倒颇有洞见。
随心而动,顺其自然,
忽地起风了,送来阵阵荷香。
陈忆容却有些怀念风雪味。
她望着岸边闻静的方向淡淡道:“况且,我听闻缠丝宗也同意宗门人自请离宗去过神仙眷恋的生活,并不阻拦,不是吗?至于母子分离,我相信每个缠丝宗门人在生孩子前肯定事先与对方说明过,若是没商量出结果,为何要生下孩子?”
沉雁雁连连点头,用力一拍桌子呵道:“就是,那些男修总是先答应得好好的,等生下孩子又以此做要挟,若我们不同意离宗便给我们扣上绝情的帽子,母子相隔,父女相离,都是我们的错。”
“大小姐息怒,不值得为那些臭男人生气。”陈忆容转过头看向沉雁雁:“如此人性化的宗门,想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就可以自由选择,不必为世俗所迫,我亦心之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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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雁雁听后非常高兴,自得地说:“你是没希望了,倒是你的女儿有希望。”言语间一直在暗示陈忆容跟夏莲,似乎希望陈忆容主动一点。
她心里叫苦,以前怎么没发现沉雁雁还有当红娘的潜质,眼睛不敢乱看,低头盯着眼前的荷花糕假装木头人。
沉雁雁看闻静榆木脑袋似的一点表示也没有,不由得换了一个人催促:“夏莲姐,这个闻道友不错,比我认识的那个冷冰冰,凶巴巴的好多了,你可要抓紧机会。”
夏莲听后点点头,直接对陈忆容说:“闻道友,你可愿今晚与我一同赏月。”
这是缠丝宗的暗语,翻译过来大概就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生猴子。
陈忆容嘴里的水一口喷出来,她连忙拿出白绢擦拭,一个劲地道歉。
夏莲真是够直白,【天然呆】专治各种不服。
沉妙音看见白绢上用暗纹绣的鹤首时眼神一凛,又重新慎重地打量起眼前的人,才惊觉她头上插着一只不起眼的发簪。
居然是她。
看面前的少年手忙脚乱,沉妙音露出一丝了然。
她意味深长看着陈忆容:“闻道友,只要你师尊同意,我缠丝宗随时欢迎你加入。”
“啊?”沉雁雁傻眼了:“娘,你是不是弄错了,闻静是个男人,男人怎么能加入我们呢?”
夏莲歪头看向沉宗主,眼中也是不解。
只有陈忆容反应过来,她明白自己的伪装被沉妙音看穿了。她讪讪挠头,赶紧道歉:“夏莲姑娘,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隐瞒身份?”
“哈?”沉雁雁瞪大眼睛,一脸警惕冷冷呵道:“你到底是谁。”
“雁儿,不得无礼,这位可是天虚山沈掌门唯一的爱徒。”
“什么?!”沉雁雁彻底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陌生男修恼羞成怒:“你是陈忆容。”
陈忆容心道这大小姐估计是生气了,连忙好声好气道:“师娘,是我。”
这声“师娘”将她一股气憋在胸口,鼓起腮帮子斜眼看了看她娘,又见夏莲一脸见鬼的表情,倒把骂陈忆容的话咽了下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沉妙音脸色微变,沉声问道。
沉雁雁涨红了脸,先小小声对她娘说:“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又狠狠瞪陈忆容,恶声恶气凶她:“快解释!”
“好好好。”陈忆容抬起手对沉雁雁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转身看着沉妙音恭敬道:“沉宗主,我跟沉大小姐开玩笑的。”
沉妙音听后脸色依旧严肃,她告诫沉雁雁:“沈惊问首徒的一声‘师娘’,这个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是,娘。”沉雁雁气焰一下子跌下去,她可不敢把那套要气死戚心怡的话在她娘面前说,只能认下这个罪责。
“沉宗主,”陈忆容见沉妙音面色不渝,赶紧为她开脱:“没有那么严重,我们私下叫着玩呢?”
沉雁雁听了后给她一个“算你讲义气”的眼神,又被她娘瞪了一眼,悻悻然缩回脑袋。
“私下?你师尊知道吗?“沉妙音似乎并不准备轻易放过这个问题。
“这个……”陈忆容不知道该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毕竟在澜渊秘境中为了争取沉雁雁,在闻静面前叫过她师娘,不过好像沈惊问本人并没有记在心上,她一锤定音:“没有。”
沉妙音脸色稍霁,声音又恢复轻柔:“倒不是为难你们,实在是沈掌门那个性子……”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一声:“还是轻易不要招惹。”
沉妙音非常不娇软地伸出一根手指对准沉雁雁脑门用力一按,疼得她大叫一声。
她厉声训斥道:“以后不许开沈掌门的玩笑,听到了没有。”
“我知道了娘……”沉雁雁捂住额头小声嘟囔:“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就随口一说。”
沉妙音恨铁不成钢地又戳了一下她:“不知天高地厚。上一个开他玩笑的人坟头草都不知道几米高了,我还记得庆祝仙魔大战胜利那场宴会,有个女修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和功劳想去与沈掌门共饮一杯,结果人还没走到他跟前,整个人就被冻成了一根冰棍。”
沉妙音声音都不自觉放低:“然后她就像个冰雕似的站了一晚上,回去以后修为大跌,至今听到沈掌门的名字都会瑟瑟发抖。”
“太凶残了吧。”沉雁雁一阵后怕,她立刻向知情人求证:“陈忆容,我娘说的是真的吗?沈掌门真有这么可怕,那你作为他徒弟岂不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这个……”陈忆容想了想,最初她确实有点怕沈惊问的,他板着一张冰块死人脸时真的很吓人,逆天颜值都没办法拯救他与生俱来的寒意。
所以在双生果的寒潭中她甚至都不敢开口向他求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怕他,甚至依赖他。
是澜渊秘境中他与自己共战独角鼍,还是为她挡下戚夫人的那根毒针时,亦或者是他从天而降,挡在风雪门身前的那句“我在”,还是他耍无赖让自己背他只为了噬灵蒲公英没有一丝伤她的机会。
她眼神不自觉变得柔和,为沈惊问正名:“师尊只是看上去清冷不好接近,但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