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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务地把脸贴在胸前。
她不自觉缩紧身子,他的目光令人生寒,黑涔涔的双眼如利剑戳破一切阻碍之物。
回想起刚才一阵后怕,那个敢拦住她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再说一个字,就被赶来的闻静折断手,一脚踢下荷花池,脑门上还有个重重的鞋印。
那人本来准备跟闻静决一死战,可刚接触到他的眼睛后马上选择把头埋进水里装死。
那一刻,闻静周身的杀气恐怖如斯,艳阳天里竟让她背脊生寒。
她要收回那句“师尊只是看上去清冷不好接近,但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这具分身除了长得跟沈惊问不一样外,眼神,动作和骨子里透出的淡漠无情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能轻易让任何人产生敬畏之心,包括她。
一路从荷花池深处疾驰而过,撞破不少男男女女的好事,或多或少都把视线投向两人。
“你找死……对、对不起,我没长眼。”
“嘘!惹不起,赶紧走闪开。”
闻静样貌冷峻出尘,一袭白衣穿梭游走绿叶碧波中,衣袂飞扬卷起涟漪,宛如下凡的谪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周身风雪凛冽之气更添一份望而生畏。
他这样引人注意,在他怀里的人也避无可避地被热切视线和小声讨论包围。
“他是谁,怎么抱着个男人?”
“世风日下,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闻静目不斜视,充耳不闻。
此刻陈忆容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挡住脸。
她又把头往闻静胸口埋得更深,全身被心心念念的风雪气息包围,硬生生将荷香隔绝与风雪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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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羞人了。
被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下公主抱。
她又不敢反抗,偷偷瞄了一眼闻静,他面无表情嘴角下压,眼中寒意汹涌不止。双手稳稳拖起她,脚下生风,不沾一点泥泞。
他怒极的征兆。
像极了要找个无人角落,把她抛尸荒野。
很快,闻静走出夏苑,等到她被放下来时已然又到了昨晚的小树林。
正值盛夏,炎热的暑气让人燥得慌,树林里的蝉呱唧呱唧响个不停。
上百棵号称修真界最坚硬的铁木笔直林立,像一个个沉默的守护者。郁郁葱葱的枝叶投下大片大片阴影,斑驳的光照在闻静喜怒难辨的脸上,显得光怪陆离。
此时,大部分人都去参加各种小宴,没去的也不会来到这边,一时间方圆百里只有二人面面相觑。
“你别过来……”她获得自由立即往后退了好几步,与面前这杀神拉开安全距离,再先发制人:“他没有碰到我,你冷静点。“
陈忆容发现闻静的状态非常不对,跟当年在风雪门半夜发疯时很像,整个人像是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听不进其他人的话。
闻静站在原地,脸上神情变换莫测,像在隐忍什么。
握住佩剑的手嘎吱作响,青筋爆出,最后终是无法克制心中暴戾抽出长剑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一挥。
“砰砰砰——”
水桶粗的铁木被齐齐拦腰砍断,整片树林在他一剑之下毁了大半。
整个空间温度骤然降低,她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陈忆容真的很想转身就跑,但她知道眼前的人虽然没有看她,却时时刻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一旦她敢走,等待她的就不知道是什么惩罚了。
还记得有一次天虚山有客人到访,晏长老叫她出去撑个场面,也是作为掌门的代表。
她收拾得整整齐齐前去赴宴。
恰巧对方来人中有一核心男弟子对陈忆容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整场下来一个劲逮着她问这问那,最后还坐在她旁边跟她勾肩搭背,把酒言欢。
气氛正酣,沈惊问突然闯入,大家顿时愣住,齐齐看向他。
他不声不响走到两人面前,吓得男弟子手直哆嗦,酒杯啪一下落到桌上,酒水撒了满地。
沈惊问轻飘飘说了句:“还不回去。”
陈忆容不好意思地对着男弟子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跟众人告辞就被沈惊问提溜着后衣领拎走了。
当时一路上他也是一言不发,把她扔到白玉宫殿前面的地板上,差点摔了一跤。
也不跟她说一句话,脸色极难看地用剑气将殿门口十二座石像震得粉碎。
她被吓到了,转而又升起一股怒意,觉得沈惊问简直不可理喻。
没理会他那句“站住”,径直跑开,去的山腰那座小屋。
都快要睡着了,毛骨悚然的寒意渐起,惊得她立刻睁开眼。
沈惊问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不出声也不点灯,就直勾勾看着她,吓得她张嘴大叫。
还未出声,口中就被塞入两根微凉的手指,指腹轻轻压住她的舌尖,硬是将声音吞了回去。
“你不听话。”沈惊问没有把手拿出来,反而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柔软,逼她将头往后仰。
她百般闪躲,拼命往后退,口中指尖跟着往前移,最后她抵上墙面,退无可退。
他眼神幽深,语气却淡淡:“以后不许别人碰你。”
风雪气息并未散去,反而越发寒冷,陈忆容知道他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她双眸圆睁,发出“吱吱”声。
沈惊问顺着坐在床榻边,两人距离更近了,他的脸凑过来低声耳语:“看来要给你点惩罚你才记得住。”
门窗倏然关闭,风雪将她入侵了三天三夜。
虽然没有到最后,但是……
不提也罢。
陈忆容试图走近闻静,见他没有反抗,徒然大胆起来。
“师……师弟。”她咬了下自己舌头,差点说漏嘴:“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
闻静抬头看她,眸色暗沉。
她强迫自己不要露怯,小心翼翼扯了扯他衣角,挤出一个笑尽,语气尽可能轻松:“你看,等会缠丝宗发现我们在搞破坏说不得要把我们轰出去。”
他垂眸凝视陈忆容的手,抓到身前。
她眼皮跳了一下,不敢抽回来。
“你不怕我?”闻静淡淡出声。
能开口说话就是好事,她暗自长呼一口气,温和道:“你有什么好怕的。”
“你撒谎。”闻静压住她的手腕冷笑:“你的脉搏,跳得好快。”
还不是被你吓的。
“只是天气太热了,所以才跳得快。”陈忆容呵呵一笑,内心骂他脑子有病,动不动就发疯。
“你在骂我?”闻静神色平静,放开了她。
“没有。”获得自由后立刻放到身后,另一只手环上手腕轻轻按摩,缓解疼痛。
闻静站在原地看了她很久,像是在审视什么,陈忆容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心想他不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吧。
这具分身凝练时间不长,怕不是个半桶水,该死的沈惊问,都说别造了。
“上一次,你也不怕我。”闻静开口:“为什么,你是真的觉得我不会杀了你吗?”
陈忆容好一会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