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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也能看到,晏成山自己没注意到的,不小心挂在衣领附近的长头发。

那头发不是她的,虽然她现在也每天都大把大把地掉头发,可是发色和粗细程度都和她的头发不一致。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出于心虚,晏成山未见得会这么殷勤地来病房里探望她,还每次都给她带家里的厨师做的粥水。

她和晏成山的感情早就在多年婚姻的消磨之下日益淡化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不会因为她的难过而变更。

所以,不可能只是因为她患上一个重病,晏成山早已所剩无几的爱又会全数跑回来。

男人对妻子非常好的最大原因只有两个,一是他爱她,二是他早已不爱她,却因为自知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才想要通过这些虚伪的体贴来亡羊补牢,自我感动。

她知道晏成山属于后者。

更何况,对方又不是没有前科。很多年前,在她生日的那天,她在晏成山的衬衫上发现了小半个口红印。

她和晏成山大吵了一架,双方都面目狰狞,用尽了最能伤害到对方的词汇和语句。

因为他们是真心相爱过,所以要找出对方的软肋在哪里不算难。

晏成山始终不承认,只说她这是臆想症,是污蔑,是对他本能的不信任导致的乌龙,说他参加过那么多的酒局、宴会,指不定就会被哪个女嘉宾不小心擦碰到,从而印了上去,说要是他真的要出轨,那肯定会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让她察觉?

赵予玫疲惫而心寒地坐在沙发上,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与脸皮如同城墙一般厚的晏成山说下去了。她只能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都用来和你吵。”

“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我们离婚吧。”

晏成山这才慌乱起来,在她面前跪下,语无伦次地向她道歉,向她解释,说他只是一时糊涂,被对方先勾搭上的,但他们真的没做什么,因为他在犯下更大的错之前清醒了,觉得这样是很不对的。

而后晏成山又说,他很爱她,不能没有她,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失误了,要打要骂完怎么出气都随她,只是不要离婚,不要抛下他。

赵予玫面无表情地看着晏成山。她见过对方意气风发地在大学的体育场中央演讲的样子,见过对方举着戒指对她单膝下跪的样子,见过对方在职场上的雷厉风行,也见过对方应酬完之后回到家,疲惫的、半点都不光鲜亮丽的样子,还会伸出手来,像个小孩一样向她索要一个拥抱。

她以为晏成山所有最真实的一面都只会在她面前展现。看来是她想错了。

跪在她面前的晏成山看起来既卑微又狼狈,全然没有了在旁人面前威严的气势,大有她要是不原谅,对方就会这么跪一辈子的架势。

她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是绕过晏成山,去浴室里将脸洗干净。

晏今时和许漫溪已经外出很久了,她很担心,要去找找看,但又不希望两个孩子看出她哭过。

所幸孩子们就在门口,也不知道方才她和晏成山的争执,两个人有没有听到,又听到了多少。

赵予玫俯下身看,发现两个人都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化了淡妆,换上他俩买回来送她的连衣裙,度过了这个生日。而她和晏成山的争端,就这样不了了之。

只不过自那以后,她和晏成山的感情越来越淡漠,已经接近于无话可说的地步。晏成山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就越来越频繁地不回家过夜,说是在公司里加班,但是,赵予玫讽刺地想,谁知道呢?

所以,无论许漫溪说出来与否,她也早就知道了,晏成山这些天不是回心转意,而是在作一场让自己良心没那么疼的秀。

她不想看到许漫溪为了这种破事那么纠结,索性直接点破。对方正是高三,是最重要的一年,如同以往一样,她并没有期待许漫溪必须考上什么特别出名的好大学,她只是希望对方无论在哪个方面都不要受到这种事的影响。

“我会问清楚成山的。”她对许漫溪说,“所以宝宝,你不要担心这些,你只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地度过高三生活就好了,好吗?”

许漫溪红着眼眶点点头。赵予玫又问,“你刚才说的那个同学,最后怎么样了,被教导主任抓到了吗?”

对方连忙打起精神,给她绘声绘色地讲述那件事的结尾。

晏今时买了吃的回来,并不知道病房里发生过什么。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许漫溪手舞足蹈地模仿着同学和老师,赵予玫时不时被逗笑。

他打开饭盒,粥还是热的,他放到赵予玫面前,又看了许漫溪一眼,决定替对方先把酱汁撕开淋上拌好,却不知道他的眼神、动作都被自己的母亲看在眼里。

赵予玫自己也坠入过爱河,当然看得出自己儿子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也许晏今时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他望向许漫溪时,眼里总是饱含爱意,而且这种爱早已超出了亲情的层面,属于爱情的范畴。

赵予玫喝了一口粥,两个人都是她最爱的孩子,她对他们别无所求,就只希望他们幸福。

因而,假若两人幸福的前提就是彼此,那她这个做母亲的除了旁观与默默祝福,倒也没什么可干涉或多说的。

她只希望晏今时和许漫溪的爱情之路能更顺遂、更安稳些,不要经历太多的磨难。

不过,就算过程中会不可避免地有波折、有阻碍,只要最终的结果仍然是圆满的,那就足够了。

第43章 你害死了赵予玫

过了几天,许漫溪被赵予玫单独叫到病床旁边,告诉他她已经和晏成山谈过了,全都是误会,晏成山并没有出轨,是她想太多了。

“所以宝宝,我们俩都弄错了,你就不要把这件事和哥哥说,好吗?”

许漫溪没有学过心理学,并不能够通过别人的目光和动作来分析一个人说的是不是实话。

他能倚仗的只有直觉,和赵予玫相处了这么多年,从而萌生的直觉。

直觉告诉他,赵予玫说的并不是真话,晏成山就是出轨了,只不过她并不打算为此离婚,或者与晏成山断绝关系。

为什么?因为对方还是需要晏成山来出医药费吗?还是说对方毕竟还是和晏成山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没有爱情也仍有感情残留吗?

许漫溪想不明白,但赵予玫的语气太恳切,于是他就顺着对方的意思点点头,保证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晏今时。

得到了他的承诺,赵予玫似乎松了一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捏了捏他的脸颊。

“谢谢宝宝。”

赵予玫的葬礼结束后,晏成山找了个理由支开晏今时,将许漫溪单独叫到书房里。

不需要太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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