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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有人在那埋炸药,你太紧张啦!”姜柳银笑了起来,低头接连亲了陈希英好多下,“是鱼儿游动的声音,还是大鱼,我借着月光看到那条鱼逆着溪水往上游去了。”
陈希英疑惑地望着他的双眼,随后却露出了微笑。两人都幸福地笑着,仿佛万事都已经定了,都在数难逃了。陈希英贴了贴他的嘴唇,枕着头问他:“是什么鱼呢?”
姜柳银思忖片刻,搂着陈希英的脖子说:“我不知道,也许是鳟鱼,你瞧那鱼儿多快乐!我们明天去垂钓好不好?我想去小溪里捉鱼。”
“好。”陈希英蹭了下姜柳银的鼻梁,抬起手指拨弄着他的头发,将那些发丝勾到耳后去,“都依你的。”
两人紧挨着躺在铺有毛毯和棉絮的凉台上,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再出声,但陶醉之感还没散去。陈希英勾着手腕轻轻抚弄姜柳银的发梢,侧着脸和他贴在一起,感受着姜柳银呼出的越来越均匀有致的呼吸,他睡着了。陈希英还醒着,夜寒让森林更具有魅力,他看到常春藤缠着山毛榉。陈希英想:究竟是什么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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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变得敞亮了,白昼呼出它灼热的气息,红日跃出了鸦青色的山谷,沿着山脊线冉冉上升。陈希英带姜柳银去淋洗了身体,姜柳银多洗了几分钟,陈希英便先行换好衣服去准备早餐。姜柳银在阳光普照的凉台上吹干自己湿淋淋的头发,把发丝吹得柔顺、蓬松、富有光泽,再用喷雾稍微定了型。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香气四溢的早餐摆在一楼的饭桌上,姜柳银穿着薄纱短衫和宽松的高尔夫长裤从楼梯上走下来,入座前照例先与陈希英接了吻。用饭时,陈希英发觉姜柳银把小腿伸到了自己这边,肆无忌惮地用脚背贴着自己的腿往上滑,直到滑入了双股之间才停住,继而踩住了那处要命的地方。此举一出,陈希英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勺子,却见姜柳银抬起眼皮望着他笑了起来。
溪边的白桦树身披翠服,散发着水泽的气息。姜柳银挽起裤脚卷到膝盖上,露出他绑在脚踝上的红绳,踩着细腻的沙子下到了沁凉的活水里。水流托着红绳在清澈的溪水里晃动,串在绳子上的几颗珍珠在日光下闪烁着莹洁的亮光。陈希英斜挎着工具包,提上一只小桶跟在姜柳银后面,涉着溪水往上游走去,姜柳银说昨夜那条鳟鱼就是沿这条路游走的。
水底铺满金色的细沙,偶尔会有银色的小鱼顺着溪水游下来,在他们脚边徘徊。姜柳银在水中停住,静悄悄地盯着溪流看了会儿,猛地伸手探入水中,然而鱼儿却机灵地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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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溪水里也会有鳟鱼来光顾吗?”陈希英浇起水来洗了洗手上的沙土,抬起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姜柳银。
姜柳银笃定地点点头:“有的,我确信,只要我们一直往上游走,天黑时总会找到的!”
陈希英望着他笑了笑,不作多言,站起身来与之偕同往前行去了。他们的小桶里装了些采集来的浆果,还有掉在落叶上的松子,以及一些形状漂亮的蕨类。日光从枝叶的缝隙中投下来,照得水面浮光跃金,道道光柱形成一片朦胧的帘子,他们就从这千万朵光斑中走过。姜柳银兴致很高,经过障碍时会回头拉住陈希英的手,帮他跨越那些横斜的枯树干。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看见鳟鱼的踪影,不过陈希英并不为此懊恼,相反,他心里还挺高兴的。小溪里游荡着一些温和的柳条鱼,他们还遇到了光着脚坐在石头上钓柳条鱼的小孩。这些小孩有着浅色的头发、充满异邦情调的五官,一看便知,他们是当地牧民的孩子。
他们翻过一座长满马尾松的山丘,看到了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河上翻滚着一截截合抱粗的木头,奔腾着往下游冲去了。陈希英说:“这就是盐科拉河的上游。这些木头是上游的林场砍伐来的,借着河水冲到下游的采集站里,那里河水流速平缓,很容易就把木头弄上岸了。上游林区交通不便,只得用这种方法运送木材。”
姜柳银低头俯瞰了一阵急遽流淌的大河,很难将它与边境城里缓缓流淌、深邃宁静的下游联系起来。他们在山冈上坐下来休息了一阵,借一棵松树的阴影遮蔽太阳,眺望着远处成阵成列的山脉,忽然生出些长留此地的念想来了。姜柳银问:“我们以后到这里来养老怎么样?”
陈希英听着河流奔涌的声音,赞同地点点头:“很不错,我正有此意。”
姜柳银扭头看着他笑了,两人轻轻吻了一下就站起身来继续赶路。他们在临近中午时徒步走到了大湖泊边上,湖泊用它特有的豪气和清新迎接了这些不速之客。一望无际的湖水仿佛是碧蓝的海面,在正午时热辣的阳光下蒸腾着潮气,空气犹如一个迸发出热浪的火盆。姜柳银戴着夏季宽檐帽和墨镜站在浓荫下远眺湖面,陈希英给他拍了张上佳的照片。
湖畔的餐馆是颇具古尔帕戈特色的,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民族喜欢用光滑的木块垒起墙面,并用上一季的干茅草覆盖在屋顶上,越叠越厚。通常,人们通过屋顶的厚度就能看出这户人家到底是常居此地还是初来乍到。餐馆店面不大,价钱公道,进门的地方摆着许多素食冷盘,厨房里飘出羊肉烙饼的焦香味,一大桶甜丝丝的樱桃酒摆在墙角处。
“羊肉馅饼,你最爱的。”陈希英把两盘面饼摆在姜柳银前面,再为他斟了一杯樱桃酒。
两人坐在阴凉的北边窗户旁碰了碰杯,切开油香四溢的馅饼吃起来。青翠的莴苣沙拉里放了几颗红色的浆果,葱豆饭、酸模汤和烩红鲅随后就上了桌。他们只小品了一杯酒,坐在餐桌旁聊着天,说出来的话也是跟天气一样是热辣辣的。不消片刻,餐馆里便热闹起来,一群伐木工人走进店内,挨个在圆桌旁坐下来,吆喝着点了菜、上了酒,闹哄哄地说开了。
姜柳银扭头扫视了一圈坐在餐厅里的伐木工,看到他们被晒黑的脸膛、满头大汗又滔滔不绝地争论着某个话题,陡然觉得亲切起来。工人们也注意到了窗边的两位食客,在这种地方是很难见到像陈希英或者像姜柳银这样的旅行者的。这群工人匆忙而来又匆忙而去,在他们都拥出餐厅时,陈希英才提议离席结账。
屋外的烈阳炙烤着满地芳草,耀得人睁不开眼睛。在这样炎热的旱季里,连风都静息了。两人专挑阴凉的地方走,踩着林下凉飕飕的草地往对面的林中公路行去。一辆蓝色的皮卡车在公路边上熄掉火,司机打开车门走下来,一抬头就看见陈希英和姜柳银并肩行至跟前。司机停住了脚,陈希英也停住了,姜柳银一言不发地站在他旁边。
祝泊侬摘掉遮阳镜,他看了看陈希英,再去看了看姜柳银。祝泊侬的容貌稍有变化,但大体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