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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性揉了揉成愿耳侧的头发,终于还是把手撕了下来,够向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陈简意的名字,隋星翻了个白眼,滑动接通键,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你他妈最好有正事要说。”

“我操,谁喂你吃枪子儿了?”陈简意觉得莫名其妙,但马上就换上了严肃的语气,“你赶紧出来,我在楼下等你。” 网?址?F?a?B?u?页?ǐ?????????n?Ⅱ????????.???ō?м

闻言隋星也正色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刘庭州,剧组财务,”陈简意投下一道惊雷,“他自杀了!”

城市的另一头,一栋廉价旅店门外被围得水泄不通,警笛和人群的议论声锣鼓喧天,就连夜色都压不住吵嚷。陈简意驾车穿梭于首都让人抓狂的交通之间,把一辆普普通通的轿车开出了坦克的气势,还顺路在律所的写字楼门口接上了林佳玉。

对方一上车便直入主题:“什么情况?刘庭州不是出国了吗?”

“假的,”陈简意边开车边说,“对外放出来的消息是他已经调往国外分公司,实际上他的出入境记录没动,护照也没动,连公司安排的住宿都只是个空壳公寓。”

“曜川干的吧,”林佳玉挑了挑眉,“前脚刚传出他要交材料,后脚人就没了,说自杀谁信?”

“而且前两天他的代理人刚跟我们约了时间,准备明天见面,”陈简意沉声道,“这不是巧合,是精准收网。”

“那现在怎么办,”林佳玉头疼道,“人证物证都没了,摆明的灭口,难道就让警方按自杀处理?”

“昨天王毅来找你,”隋星清了清嗓,对陈简意说,“不是说已经给了你一份异常预算的文件了吗?”

听到隋星这明显有些不对劲的语气,林佳玉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你怎么了?状态不对啊。”

“抱歉,”隋星摆摆手,“给我五分钟,我缓缓。”

他是还没从刚刚跟成愿那差点出事的暧昧里缓过劲来,满脑子都是他急着出门时,成愿扯着他的衣角,低声让他小心点的场景。现在他身体里的浮躁还没褪下去,成愿的温度还在他掌心里寄居,此刻还要讨论案子,他的脑袋属实有些不受控地跳针。

林佳玉看了他几秒,没再追问,侧头问陈简意:“这个文件能不能确认真伪?”

“现在不是真伪的问题,”陈简意头疼道,“这份文件是个副本,本体和说明材料本来应该在明天一并补交给我们的。”顿了顿,又说,“不过副本确实来自剧组的预算系统,日期也对得上。”

“问题是,”隋星开口了,俨然是终于回魂,“我们现在没办法证明是谁指使财务把钱打进去的。如果曜川把所有操作都归到刘庭州一个人身上,警方案头的证据又不够,他就算死了,也能背完所有锅。”

思考半晌,林佳玉叹了口气,说:“先去现场看看吧,光我们讨论也没用,得说服警方继续查才行。”

旅店门口早已封锁,警戒线外围满了看热闹的市民和还在加班的记者,远处的闪光灯此起彼伏。警方的法医组正在屋内勘验,旅店老板在接受笔录,一脸惊魂未定。

几人还未下车,就见到一个稍显面熟的身影正挣扎着想要闯入警戒线,在被警察数次拦下之后,终于崩溃地跪倒在地上,悲恸地痛哭出声。隋星走上前,向警察亮出证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背。

“王先生,”隋星低声说,“请节哀。”

王毅没有抬头,只是哭声一滞,失控后的茫然和愤怒从他抖动气息中流露。他最终没能说出话来,只是低着头,狠狠攥紧了拳头。

《资本论》说:“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直到这一刻,隋星才恍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庞然大物。他们这一路追查的,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职务侵占或商业欺诈,而是一张早已织就,盘根错节的利益网,它张着自己的血盆大口,吞噬一切阻拦在自己面前的人,或者“物”,就连一个在底层摸爬滚打,手里握着微弱证据的剧组财务,都无法逃离他们的魔爪。

那么成愿呢?那个高高在上,万人瞩目的影帝,是否意识到自己也已经成为一个物件?

一个承载着风险的物证,被打上标签的道德样本,甚至可能是敌人眼中那个最容易丢弃的筹码。他的每一步行动,每一次露面,每一个表情,都在资本与舆论的聚光灯下被解构重组,直到失真。对于那些人来说,成愿是否也只是一个需要被封口抹去的变量?

隋星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望向旅店上方,那张倒映着绰绰人影的窗口,发自内心地骂了一句:“一群狗娘养的。”

【作者有话说】

本周榜单任务更新啦,字数要求比较少,更新频率跟前两周比肯定也会有所降低(毕竟我基本一章的字数就顶半个这次的任务),为了不影响走榜进度,只能委屈大家这周等一等了(‵‵)

◇ 第40章

廉价破旧的旅店屋内气味潮湿,警员和法医人来人往,几个人就能把窄小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律师三人在走廊尽头停住脚步,尽量不打扰专业人士办案,只在一个警员路过的时候,朝对方要了一张案发现场的照片。

“请问是谁报的警?”隋星低头看了一眼照片里的吊尸,顺口问那警员。

“是门口那个王毅,”旁边有个耳熟的声音插了进来,“昨天中午开的房间,付款人也是他,监控显示他和刘庭州一起来的。”

“哟,吴队,”陈简意大喜过望,“你怎么来了?”

吴振能来下现场确实出乎了几人的预料,毕竟现在这个定性为“自杀”的案子,还远用不着吴振这个技术部门的总负责人亲自参与一线。不过就他一身看着像睡衣的打扮,这人大概也并非是以一线办案人员的身份来现场的。

“我这不听说死的人跟电影出品方有关,着急忙慌就来了嘛。不盯着他们点万一真按自杀处理了怎么办,我早点下来踩踩点。”吴振哈哈一笑,跟陈简意来了个好哥们儿击掌,“有什么事儿你们问我,等一会儿咱们痕检和法医队从里面撤出来了,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吴队,”隋星冲他比了个大拇指,“有你在我太放心了。”

“客气客气,”吴振摆摆手,又朝他们靠近几步,压低声音道,“说几句正经的,今天这事儿不对劲。吊死的吧,按理说脸要涨紫,舌头外伸,眼睑出血,脖子那勒痕得整齐清晰,跟绳索一致。但法医刚才跟我说了,死者脖子上有两道勒痕,力道方向不太一样,明显有挣扎痕迹,像是先被勒,再被吊的。”

“也就是说有他杀嫌疑?”林佳玉立刻问。

“还不能定,”吴振摊开手,“但肯定不典型。再加上王毅说死者前脚刚要交材料,后脚就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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