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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不徐地瞥眼他:“怎么,几日不见,连朕也认不出了?终究是朕不受绪大人的待见罢!”

吓得绪芳初连忙朝支摘窗磕了一个头,讪讪道:“绝无此事。只是,陛下怎无鸾辂前来,不济也应当安排云辇,还要四六七八个宫人前头提灯,再四六七八个宫人后头打扇,您来得委实……低调了些,臣眼拙,一时竟未认出。”

他哼笑了声:“铺张浪费是前楚昏君的做派,你拿朕与他们比?朕习不来那等奢靡之气。”

言下之意,就低调了,不低调又岂能看到你这副做了亏心事、半夜敲门被惊得六神无主的模样?

绪芳初听到耳中沉沉的鼻息声断了一息,那一息就如惊雷般,近乎炸穿了绪芳初的耳膜,她飞快地瞥眸看一眼卧榻,见魏紫君尚未醒转,只是翻了个身,才稍事松了一口气。

不行,她一定要想个法子,将这位阴晴不定的大佛请到别处,谁知一念晃神间,那人竟已经大落落地绕过窗牖,踱步而入。

“……”

绪芳初的眼珠快要惊掉了,她用气流推动喉腔,震惊着问。

“陛下,你怎进来了?寒舍简陋,简陋啊!”

那人气定神闲地抚袍落座,挑的正好是她的那张垫了腰靠的软椅,正襟愀然,黑沉沉的漆目瞥过她平日梳妆用的镜台、以及伏案用功的书案,两处皆是凌乱得很。

他澹澹地道:“绪大人,朕在太极殿等你,然你一直未来。朕右臂僵硬不适,无人纾解,左右也无法成眠,不如来看看,爱卿在忙甚。究竟何事比朕还重要。”

陛下,请你说话小声一些,勿要惊动了在这里睡觉的人好么。

若是被人发觉,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纵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想起上次朱嬷嬷大闹灵枢斋,她真是不愿经历第二遍。

绪芳初有些绝望,沉沉地吐息,向前躬身执臣子礼:“陛下,臣前日不是向您告假了么?大监来回过话,说您已经答应了。”

萧洛陵并未令她起身,绪芳初只好继续维持执礼的动作,僵得胳膊都酸痛了,也不敢放落。

他口吻闲常:“朕打听过了,女子的月信常常只有第一日会腹痛,几乎不可能连着疼痛三日,恐怕是绪大人的确体弱风流,朕因此不放心来看一眼。”

绪芳初没料到他连妇人之事也要打听一二,实在是……佩服。

她窘迫地道:“陛下容禀,臣这体质特殊些,往往都要痛上一日不止,臣敬奉陛下,生怕殿前失仪,这才斗胆推延了一次。陛下,臣,哈哈,臣喝了陛下煮的姜汤,已经好多了,不愧是陛下龙爪熬的姜汤,神药,一定是神药。”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姑妄那么一说,他也姑且那么一听罢!

但他却极认真,沉肃着脸,道:“照如此说,绪大人今夜可为朕治疾了?天色已晚,事不宜迟,朕就在绪大人的榻上躺着吧。”

说着就要行动,长得逆天的腿跨向她的卧榻。

那可是她的闺榻,怎好让男子上去躺,就算是曾媾.合过的男人也不行。

绪芳初惶急变色,步若流星地冲上自己的榻,仰头躺倒,先占据了身位。

她将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居下仰高地与上首谈判,“陛、陛下,臣还是与你走一趟太极殿吧。”

“太远了,”他抚了右臂,沉声道,“朕已疼痛难忍,不能舍近求远。”

真是位难伺候的活祖宗。绪芳初暗暗地腹诽。可再不情愿,终究也不太敢于违抗圣命,她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两声笑,暗暗盘算着如何支走这人。

按摩是要按摩的,都逮人逮到太医署里来了,看来是逃不掉了,但绪芳初没忘了自己还有底线这玩意,那就是决不能在斋内按。

孤男寡女,其中一个还脱得赤.条条的,教旁人眼都要看瞎了,只怕一经传出去,整个大明宫都要为之震颤。

只是她实在琢磨不出一个好法子,在不忤逆天子的情况下,哄着天子心甘情愿地离开,不要占她的床位。

说实在的,她这段时日在太医署修学,与他打过数次照面,见他除了忙于政务,便是费心费力地照顾幼子,不曾有过风花雪月之念,她还以为,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

谁知这么快便露了狐狸尾巴,竟妄想上一个未婚女郎的榻,简直比登徒子还要轻薄,就算仗着自己是富有四海的君王,也不可如此亵渎好人家的娘子。

绪芳初心里暗暗地鄙夷他,心忖,原来他不是不动春心,也并非不近女色,只不过是往昔没物色到他钟意的类型罢了。

她好死不死地,在他眼前现了几回医术,又得到了太子殿下莫名其妙的喜爱,说不准这位新君心里的想法,就和他此刻不愿舍近求远一样。

近水楼台,先得了她。

好色之君,还道不会学楚后主,她看他也只是趁江山初定还能装一下,免得引人诟病。

再过一年半载,说不准这掖庭里的妃妾比楚后主还要多。

萧洛陵已经熟稔自然地伸手解襟口,见她眼眶惊抖,勃然红了两靥,神色愈发好整以暇,仰脖将胸前的襟扣解落,目光含了灼灼之色,片刻不离她身上。

“陛下!你别着急啊!”

绪芳初手忙脚乱地要取药油,眼见他衣裳都脱了一半,吓得魂不附体。

尤其是这时,外间蓦然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这个时辰,能回来的,必然只有三姐姐。

那个扰乱三姐姐芳心之人,没准就是眼前这尊大佛。

若再让三姐姐发觉他人就在这,当她面儿衣裳都脱了,露出精壮有力的胸膛,三姐姐该作何感想?只怕天都要塌陷了。

那一瞬绪芳初脑袋一乱,眼前一黑,竟发了失心疯似的,扔弃药油,转而推向萧洛陵,一把将人推到了她的大衣柜前,拉开柜门,嘭一声将他送了进去。

见他反抗,她自己也钻进了衣柜里,一双手重重地抵向他的薄唇。

萧洛陵实也没想到,她竟敢对他上手,不由分说将他扭送大衣柜,将他藏了起来。

被捂住的唇,溢出一缕灼烫的气息,伴随含混的沉音。

“放肆。”

绪芳初方知晓自己闯了塌天大祸,可眼下做都做了,一旦放了手,陛下踹开衣柜,让三姐姐发觉她二人躲在衣柜里不干好事,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因此放肆就放肆吧,绪芳初只好踮起脚,捂住陛下的唇,将自己的唇瓣送到他的耳廓,低低地告饶:“陛下,求你委屈一下吧,莫要出声坏了臣女的名节。”

听到她嘴里竟敢蹦出“名节”二字,萧洛陵没动,额角的青筋却抽了抽。

好一个清白持节的贵女。

她竟还敢用“名节”堵他的嘴,那么,夺走他元阳之人是谁,萧念暄是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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