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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总能在里面。

一点点地变涨,被撑开。他趴在枕头上,什么东西压着他,让他脖子都抬不起来,只能闷着、艰难地摇着头。

他的意识越来越混沌,直到被猝不及防地劈开。

他痛得眼前一黑,连呼吸都停止了,十几秒后,才猛地汲取到空气,大口大口喘息起来,从喉咙中溢出几声支离破碎的呼救。

“段忱林……”邵惜被钉在床上,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啊,啊…好疼啊……”

这哭诉似乎唤回了一点身上人的理智,段忱林动作一顿,就这么硬生生卡着,停了好一会。

邵惜的眼眶里全是水,他透过扭曲的视线,看到段忱林似乎在同什么作斗争一样,绷得全身肌肉蓄势待发,但仅仅几秒,他发抖的脚踝还是被一只大手攥住,抬高,将这个姿势变得更深。

“啊别…段忱林!求你,求你……”

似乎是潜意识不想听到邵惜的痛呼,段忱林捂住了他的嘴。

邵惜死死地咬上去。

“……”

“呜我要杀了你……好疼!段忱林!”邵惜虚弱地哀叫着,在晃荡中,他拧过身,手指揪住床单,一点一点地,想要往前。

他的手在空中绝望地张开,下一秒,被段忱林的手捉住,指缝被另一个人的强势分开,十指紧扣。

段忱林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睁开眼的瞬间,五感恢复,剧烈的头痛爆炸一般地席卷而来,这种陌生的痛楚让他蹙紧眉头。

他很少喝酒,更遑论喝到失去意识了。

在M国,一起读书的朋友曾半开玩笑地调侃过他,“段,你活得这么压抑,发起酒疯来应该很厉害吧?”

当时的段忱林只是垂下眼,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回答道:“我不喝酒。”

段忱林在凌乱的床上躺了许久,坐起来时被子却奇异地传来拉扯感,他下意识侧过头去———

下一刻,他瞳孔骤然一缩。

邵惜蜷缩在他身旁,背对着他,那么小一团,脖颈纤细,轻易就能被折断,最惨烈的是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皆是可怖的痕迹,从脆弱的颈后一路蜿蜒,消失在被子下。

禁忌的开关被打开,昨晚那些混乱的、炙热的、充满掠夺意味的片段,断断续续地在他眼前闪过,段忱林不可置信地摊开自己的手掌,一个结了血痂的牙印刻在他的食指上,昭示着那些画面的真实性。

他猛地探过身,去确认邵惜的状态。

邵惜睡着了都一副要哭的样子,眉头可怜巴巴地皱着,睫毛下全是眼泪干涸的痕迹,鼻子哭得堵塞,正难受粗重地呼吸着。

……他都做了什么。

房间内寂静无声,地板上沙发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从那头走到了床边。

直到一阵风吹来,带起了窗帘,段忱林才动了,他缓慢地下了床,走进浴室,开始往浴缸放水。期间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黑沉的眼睛没有聚焦地看着水一点一点地涨高,碰到了他的手指,一阵刺痛。

他这才恍然发现,原来他还戴着戒指,于是他摘下来,轻轻放到了浴缸边上。

水温刚好,他走出来,来到床边,俯下身伸出手,在即将碰到邵惜时,又停住了。他重新转身进了浴室,找了条毛巾打湿,拧干,再次来到床前。

他掀开一点被子,但可能是察觉到热气靠近,邵惜的眉头更皱了。

段忱林彻底僵住了,他维持着俯身的姿势,看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垂下了手,没有吵醒邵惜,任由那池水失去温度,变得冰凉。

他转身走到阳台,敲出一根烟咬进嘴里,一根又一根。然而烟也只剩下半包,很快就抽完了,就又盯着外头的树影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了,当段忱林听到外头持续嘈杂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原来不是晚上了,只是下雨了。

而这时,床上的人好似被这声响闹醒,挣了下。

段忱林看着邵惜的眼皮抽动了一会,才终于摆脱梦魔似的睁开了眼,撞进他的眼睛里,从涣散到聚焦,最后同他对视上。

段忱林看到邵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见他跟见了鬼似的,猛地坐起来,往后躲,床单被扯得变形,拉出无数狰狞的褶皱。

“嗬……”邵惜张了张嘴,却只发出难听的气音,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他的嗓子坏了,失了声,疼得尖锐。

段忱林喉结滚动:“对不起。”

这三个字无力苍白得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于是又闭上了嘴。

沉默半晌,他哑着嗓子道:“喝点水吧,水杯在床头柜。”

段忱林觉得对方应该不想自己再碰他了,所以提前倒好了温水,他不知邵惜会什么时候醒来,只好隔一段时间就去换一次水,反正……也不知道干什么。

邵惜没动,只眼珠子僵硬地看过去。

段忱林以为那是邵惜想喝但身体太疼动不了的意思,于是他拿过,递过去。

手被拍开,玻璃杯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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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邵惜嘶声裂肺地喊,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捂住嘴,狠狠地干呕了一下。

段忱林站在原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一点都没有了,随之替代的是一股难闻的、死气沉沉的烟味。

又沉默了半晌,他晦涩地开口:“那我喊人上来帮你清理,给你上药,行吗?”

邵惜没有应声,只缩在角落。

段忱林便等着。

天这次是真的黑了,房间没有开灯,月色从阳台投进来,照亮了段忱林站着的区域。

而床被墙挡着,邵惜隐匿在黑暗中。

光将两人割裂成两个世界。

终于,邵惜抱着膝盖,轻声开口:“我不想继续了。”

他说:“你赢了,我们晚点去离婚,我退出,行了吗?”

段忱林几乎就要将那声思考了一个下午的“好”脱口而出,可他张开嘴,在舌尖翻滚了好几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行。”他听见自己说。

邵惜一下就崩溃了,吼道:“那你想怎么样!”

“……”

“这样很好玩是吗?”邵惜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他歇斯底里道,“侮辱我觉得很好玩吗?!”

“……”

段忱林一言不发,身上的气息越发死寂,重重地坠在地上。

段忱林的沉默彻底激化了此刻的局面,邵惜抖得仿佛床都在晃,他随手拎过什么东西,狠狠朝段忱林扔过去。

段忱林没躲,什么东西砸到了他的头上,他也不觉得疼。

邵惜又干呕了下,像是恶心极了,他指着门,“那你能、能滚吗,我不想看见你!”

“……”

“我让你,让你滚开!”

段忱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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