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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邵惜。”

“你闭嘴!”邵惜吼道,“你不准叫我的名……”

“我喜欢你。”段忱林说。

第42章 还是放手吧

反正不会有比此刻更差的状况了,段忱林想。

邵惜很小很小的时候,对陈时津就有着极其强烈的感情与占有欲,意识到不单止是朋友的喜欢时,表现出来的也是坦荡而大胆的,连远在国外的他都知晓的轰烈。

直到上个星期陈时津的拒绝,让邵惜伤心欲绝。

看着邵惜的眼泪,段忱林竟然很坏地,感到了高兴。

因为本来,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恋人,他都是没有机会的。

但邵惜刚经历了失恋,心里还装着人,他本想一点一点地暗示,慢慢地让邵惜意识到、接受他。

邵惜说想要分开静一静,他也同意了。

再次见面,邵惜的拒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没什么的,反正十几年来,邵惜一直都不是很喜欢他。

但偏偏,发生了这种事。

邵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怔愣过后,冷笑起来,“这是能让你侮辱我的正当理由吗?”

段忱林喉结滚动,他知道他不会信,但还是低声道:“……不是。”

“那就闭嘴!”邵惜声音嘶哑,几近破碎,话语断断续续的,“你在做了这些事之后说、说喜欢我?你是想恶心我吗?”

段忱林垂着眼,无力解释:“昨晚我喝醉了……那不是我的本意。”

“那不还是……咳、咳咳咳!”

邵惜的嗓子终于顶不住了,一旦开始咳嗽就一发不可收拾。

段忱林连忙又去接了一杯水,转身朝邵惜走过来。

邵惜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疯狂往后挤,恨不得融进墙里,“你滚开!不、咳不要靠近我……!”

段忱林把水杯放到床上,邵惜触手可及的位置。

但邵惜看也不看,没有任何要去够的想法。

空气凝固,两人在无声中对峙。

段忱林又一次想起那个盘旋在心头无数次的问题———

要放手吗?

放手,会比较好吗?

像四年前,他抱着和两人断联的想法,出国那样。

可没等他思考出来,门先被敲响了,陈时津着急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小惜?忱林?你们在吗?”

从下午起他就联系不上两人,一开始还想着可能酒醉没醒,直到快傍晚,他才不得不直接赶过来。

见里面没人应,他敲的力道更大了点,想着实在不行,就要破门了,“忱林?小惜!”

段忱林侧了侧头,他心死地想,可能此刻相对于他,邵惜会更愿意见到陈时津吧,会觉得陈时津更有安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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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开口:“稍等一会。”

邵惜难以置信地看着段忱林,他都已经这样了,一身狼藉,段忱林竟然还要让陈时津进来看笑话吗?

段忱林把邵惜的常服放到床上,道:“还能自己穿衣服吗?”

邵惜静了几秒,猛地把手伸了出来,抓住衣服拽进被窝。

果然,段忱林脸色平静,手却不自觉地去扣手指上的痂。

还是放手吧,这样对邵惜也更好吧。

……算了。

他在心里重复。

算了。

邵惜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裤腰上的扣子滑开了好几次才对准。身下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只要动一下,就一阵钻心的疼,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刺。他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流,顺着腿根往下——是血吗。

他颤颤巍巍地把腿挪到地上,也做好了腿软的准备,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差点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好在用手撑住了。

段忱林把下意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又默默地收回。他早已在床边铺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就是怕邵惜摔倒。

他转身去开门。

陈时津在看到他还活着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但松到一半,又提了起来,“你额头怎么流血了?”

段忱林闻言,伸手摸了摸,发现血都快流到脸侧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只摇头,“没事。”

陈时津:“发生什么了?小惜呢?”

话音刚落,他余光瞥到邵惜正在朝他走来,只是那走路的姿势非常奇怪,双腿无法并拢,一瘸一拐的。

段忱林也沉默地,看着邵惜一步步地朝陈时津走去———

他往旁边退了点。

然而,邵惜没有搭理陈时津,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越过,往门外走去。

陈时津下意识拉住他,“小惜,你……”

“啪!”

响亮而清脆的一声,回荡在走廊。

邵惜打掉陈时津的手,抬起眼,一字一顿道:“滚、开。”

陈时津和段忱林同时一震。

邵惜从来没这么跟陈时津说过话,从出生,到现在,一次都没有。

邵惜不愿再看,他踩在走廊的地毯上,将两个他曾经最亲密的人彻底丢在身后。

前方电梯两旁的罗汉松在视线中渐渐模糊扭曲,他眨了一下眼,试图看清前路,泪水却更加汹涌地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就这样吧。

你们两个好吧,他不奉陪了,相识这么多年,也该腻了,该断了。

他忍着难以启齿的痛,艰难地又往前挪了几步,手腕却再一次被猛地攥住!

下一秒,段忱林从身后紧紧抱住他,滚烫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声音沙哑:“邵惜,你等等……”

那股讨厌的味道又一次扑上来,让邵惜想起昨晚的种种,他瞬间爆发出凄厉的惨叫,“放手!别碰我!放……放开我!”

吵架后,邵惜绝不是那种能靠自己冷静下来的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问题只会被越拖越大。

段忱林强硬地掰过邵惜的肩膀,让他转了个圈,面对自己,一手死死地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的脸埋进自己的肩膀里。

“放开我!畜生!混蛋!段忱林!”邵惜喊着,打着,推着,混乱中,还划伤了段忱林的脸。

段忱林不顾邵惜的拳打脚踢,只是全部纳进怀里,沉默地承受着所有攻击。

可邵惜从力气上,从来都挣不赢段忱林,他只能绝望地听着段忱林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邵惜,邵惜我们之间有误会……你等一等。”

段忱林脸上的血被蹭到哪里都是,他看向陈时津,示意后者先走。

陈时津脸色更加凝重了,他从未见过两人闹到这种地步。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听段忱林的,经过两人时,他轻声道:“小惜,晚点我们谈谈。”

段忱林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圈着邵惜又回了房间,他就这么抱着邵惜,手一下下地、用力抚过邵惜的后背。

邵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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