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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他示好的意思?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快原谅段忱林的!他才没那么好哄!

慢慢吞吞将一大杯芭菲吃完,又磨蹭了下,很快便来到四点。此时的太阳收敛了毒辣,变得温和许多,三人通通脱掉上衣,穿上宽松的短裤。

“嗯?”陈时津注意到了什么,他走过来,指着邵惜的腰侧,“你这怎么青了?”

邵惜跟着低头看了看,在耻骨上方有一块拇指大小的淤青,他毫不在意伸展了下手臂,“不知道,估计撞哪了吧,问题不大。”

两位教练带着他们登船,踏上甲板的那一刻,邵惜猛地想起来———他没吃晕船药!

他晕车晕船特别严重,连地铁稍微晃一点都会反胃。

而那颗救命的药片被他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想着吃完了芭菲吃,结果一打岔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估计早已随着餐盘被收走了。

可恶啊,多余的药又在房间里,如果这时候说要去拿,不仅要大家在烈日下等他十几分钟,还会耽误接下来的行程。

船只启动,下午的海浪不小,船身开始明显摇晃,邵惜几乎是立刻感到不适来。

算了,忍忍吧,他尽量把自己缩起来,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窝着,闭上眼睛,试图靠意志力对抗不断加剧的眩晕。

就在这时,他放在肚子上的手指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

紧接着,一颗小小的椭圆形药片被塞进他的手心里。

邵惜一愣,睁开眼,是那颗被他遗忘的晕船药。

他又抬起头,看到段忱林给他塞完之后就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侧着脸望向海面,神情是一贯的淡漠。

好吧……算你有良心。

邵惜心里嘀咕,拧开一瓶矿泉水,吞了下去。

好在路程挺短,半小时后就在岛的另一边停下了,邵惜还是有点不舒服,但症状相对以往,已非常轻微。

发动机一旦停下,船在海浪上只会晃得更厉害,邵惜忍着恶心站起来,他不自觉地皱着眉,开始戴面镜,可偏偏面镜后面的带子跟他作对似的,怎么都捋不直,不是缠住头发就是卡得他耳朵疼。

越反胃就越急躁,越急躁就越弄不好。

邵惜本来觉得自己都还能勉强撑住,可这一通折腾下来,只想扒到船边吐个痛快,他下意识想找陈时津帮忙,偏偏陈时津在和教练说点什么,他不好打断。

“别动。”

忽然,靠得极近,段忱林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邵惜感觉到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耳廓,灵巧地拨开那根捣乱的带子,三两下就将纠缠在一起的部件理顺、固定,快得他都没反应过来。

段忱林带了点力轻轻推了下邵惜的后背,示意弄好了。

邵惜“哦”了一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转身,一个猛子扎进清澈的海水里,冰凉瞬间包裹住身体,有效缓解了不适。

段忱林怎么回事?按照以往,应该只会冷眼旁观、不管他死活,气定神闲地看他出糗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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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惜!忱林!”陈时津在不远处朝两人招手,“来这边,有好大一条海参!”

不管了,现在玩最重要,邵惜扬起笑容,扑腾着朝陈时津游过去,“来了!”

这边的海域尚且还没被完全开发,海水澄澈,生态极好,大片大片的珊瑚丛形态各异,成群的不知名小鱼游得飞快。

邵惜任由自己飘在海面上,跟着浪走,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海底,寻宝似的。

这不,不知道又看到什么了,他腰腹用力,一个流畅的翻身便潜了下去。

段忱林看见邵惜伸出手,指尖准确地在色彩斑斓的珊瑚里拾起来了什么,然后———

他看到邵惜朝他游过来。

水下视野扭曲,人影模糊,完全看不清楚,邵惜只记得陈时津在自己周围,他看到左前方那个熟悉的人影,加速游了过去,带着发现宝藏的兴奋,重重地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哗啦”一声,邵惜破出水面,猛地掀掉脸上的面镜。

阳光明媚,毫无保留地倾泄在邵惜脸上,被水洗过的眉眼很亮,黑得纯粹,水珠顺着他挺翘的鼻尖往下落,他笑得张扬漂亮,献宝似的将手高高举起,迫不及待地要同人分享,“时津哥看!我抓到的海星……”

他挥动的手带起一串水花,不偏不倚溅了被错认的人满脸。

邵惜的声音弱了下去,笑容也被惊愕取代。

怎么他妈是段忱林???

人都已经被自己喊起来了,邵惜只能尴尬地哈哈了两声,“你看,这个蓝色海星,是蓝色的派大星啊哈哈……”

……他在说什么废话?

段忱林自然听见了那声“时津哥”,他“嗯”了一声。

邵惜心虚地游走了,去找真正的陈时津。

一直玩到黄昏彻底消失,天变暗了,三人才意犹未尽地打道回府。

邵惜的手指都被泡得发白发皱,他故意把湿漉漉的手掌伸到陈时津面前,不知道在展示什么,笑声不断。

疯玩了一下午,晚上谁也懒得再出门,三人各自洗完澡后在邵惜和段忱林的房间集合,晚饭直接点到了房里,摆满了整张茶几。

陈时津坐在中间,三人靠到一起,一边吃一边看一部新出的丧尸片,明明网上影评什么的都很好,没想到剧情竟如此套路。

邵惜都有点看困了,打了个哈欠,“好难看的电影。”

“赞同,”陈时津道,人一无聊,思绪就开始东扯西扯,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诶对了,你们说巧不巧,我刚刚去退船押金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你们高一同班的那个人。”

邵惜唰地一下看过去。

他们三人同一个高中,但不同班,他和段忱林五班,陈时津二班。

怕两人没印象,陈时津补充了下,“就是当时闹得很大,在仓库不知道被谁打残那个。”

陈时津不知道内情,邵惜摸了摸鼻子,飞快地看了眼段忱林。

段忱林正漫不经心地把菜里的花生挑出来,侧脸平静,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于是邵惜憋了回去,假装惊讶道:“诶是么?”

“是啊,”陈时津道,“应该没认错,毕竟当时引起了好几个月的恐慌,凶手不是没抓到嘛,都变成校园怪谈了。”

邵惜想了想:“确实,当时还有人推测是他有精神疾病,自己弄的自己。”

连知道凶手是谁的邵惜,都被当时各种五花八门的谣言给弄毛了,更别说其他学生了,好像把两个老师都吓得辞职了。

电影最后没看完,陈时津待了一会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过再次提起这件事,邵惜也的确好奇,又忍不住看了看段忱林。

啊啊抓心挠肝啊,中午他还在何阳面前大言不惭地维护段忱林,万一真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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