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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域啊?”

陈时津想了想,“应该是去到岛的另一边。”

邵惜用叉子把意面卷成一团团,“那估计得坐船了,我待会吃两颗晕……”

话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扭过头去,似乎在找什么。

陈时津问:“怎么了?”

“啊,”邵惜皱了皱眉,难道他看错了,“没事,好像认错人了。”

午饭进行到最后,他把最后一坨意面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只屯粮的仓鼠,他起身,对陈时津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去上了个洗手间。

而就在邵惜离开的几分钟后,段忱林也倏地抬眼,看见了什么似的,视线定格在某个方向。

他放下玻璃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也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里,邵惜刚拉好裤链,一转身,就同刚进来的男人对上眼。

男人愣了下,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邵惜?是你吗?”

邵惜眼睛弯起来,“诶,还真是你!我刚刚还以为看错了呢。”

高一时期他们的班长,被段忱林在器材室弄断脚踝的那个。

何阳穿着简单的白T恤,笑容阳光,和高中几乎没什么差别,他热情地拍了拍邵惜的肩,“好久不见了!六年了吧?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门外,段忱林悄然无息地背靠墙站着。

何阳和邵惜都是活泼仗义那挂的,因此两人高中时候还玩得挺好,经常一起打球。

听着两人熟稔的寒暄,段忱林的唇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何阳也不上厕所了,两人洗着手叙旧,他的声音带着故人重逢的喜悦,“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来这玩吗?”

“诶,”邵惜应了一声,放松道,“还在读书呢,论文写得烦,就过来这散散心。”

两人聊得还挺愉快,何阳说他现在正在一家科技公司干,刚转正,待遇还可以。

邵惜很捧场:“科技公司啊,那么厉害!”

只是说着说着,何阳突然压低了声音,“不过你和谁来?现在还在跟段忱林玩吗?”

邵惜坦然道:“嗯啊,怎么了?”

何阳说:“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是说连你都被他骗过了?”

邵惜疑惑地歪了歪头,“什么?”

何阳说得凝重:“你还记得我高一的时候,不是遭遇了一场很严重的意外吗?不久之后我就转学走了。”

邵惜“嗯”了一声,“你脚现在还好吧?”

“还好啦,”何阳挠了挠头,“虽然走快了还是会有一点跛,但平常几乎看不出来了。”

邵惜说:“那就好。”

何阳话音一转:“是段忱林做的,后面我家查出来了。”

当时目睹了结果的邵惜心里一惊,“那你怎么……”

何阳无奈道:“没办法啊,段忱林的背景比我牛逼啊,只能我走,连我爸妈都咽下了这口气。”

邵惜没说话。

何阳说:“你还是别和他走太近了,他真是个疯子。”

段忱林垂着眼,沉默地听着,他已经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按照邵惜那同仇敌忾的性格以及对他的讨厌,两人估计会一拍即合,开始说他的坏话,而邵惜一定会更加坐实对他“疯子”的评价。

段忱林忽然有点想抽烟,他摸了摸口袋,空的,这才想起来,烟在换下来的裤子里。

“虽然段忱林是很坏,但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所以你肯定还做了点别的。”

……

什么。

邵惜说得很清晰,在空旷的洗手间里传出来,甚至带着一点回音。

段忱林一怔,摩挲手指的动作猛地定住,瞳孔轻轻地缩起来。

邵惜……说了什么?

何阳显然比他更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邵惜不再看他,只细细地洗起自己的手来,“你还做了点别的吧。”

可能和段忱林待得久了,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竟带着几分冷意,颇有些段忱林的风范。

何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打得措手不及,语气激动起来,“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和他压根没什么交集!你有什么证据吗?”

邵惜想了想,“抱歉,没有。”

其实他也不确定,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详情,只是……

“那你凭什么这样说!”何阳脸上尽是被冤枉的愤怒。

邵惜关掉水龙头,抬起头,透过镜子直视何阳的眼睛,认真道:“因为我和他认识十七年了。”

第21章 你想睡床吗?

十七年。

不是一天,不是一年,是几乎贯穿了他们整个生命的、漫长的十七年。

这句话里包含的,不是对某件事是非对错的判断,而是一种基于漫长时光和无数细节积累下来的、近乎本能的了解和信任。

即使争吵、即使厌恶、即使互相伤害,但在外人面前,这份由时间锻造的认知,依旧坚不可摧。

邵惜就是那种典型的帮亲不帮理,他可以欺负但别人不行。

他不知道,这份无条件的信任与明目张胆的偏袒落在旁人眼里,是多么不可思议。

门外的段忱林,背脊依旧挺直地靠着墙,但周身那种冰冷的、戒备的气息,却在无声无息中,悄然融解了一角。

午后的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在他脚边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那光芒太过耀眼,竟让他有些目眩。

邵惜把手擦干,抱歉地笑了笑,“那班长,我先走啦,你玩得开心!”

他若无其事地走出来,路上看到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着一杯巧克力芭菲,眼睛一亮,恬不知耻地凑过去问这是在哪买的。

小孩子指了指餐厅的另一角,邵惜就蹦哒着,像只前面吊着小鱼干的猫,一下被拐走了。

足足二十分钟后,才心满意足地捧着两杯同款巧克力芭菲回来了,他放了一杯在陈时津面前,抱怨道:“竟然要等那么久……”

只是,虽然段忱林不喜欢吃甜,但三人同行,邵惜唯独只买了陈时津的份,又像是在孤立。

但孤立也没什么吧?更何况他们还在吵架呢!

邵惜“啧”了一声,像完成一个不得不走的过场一样,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在甜品店薅回来的免费水果糖,撒在段忱林面前。

反正段忱林也不会吃,他只是意思意思一下,待会还要收回来当储备粮———

段忱林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那堆花花绿绿的糖果中停留片刻,面无表情地挑了颗看起来色素没那么多的白色,剥开五颜六色的糖纸,放进了嘴里。

邵惜目瞪口呆,他转头看向陈时津,隐蔽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声地做口型:“他这没事吧?”

按照以往,段忱林绝不会搭理他这种小把戏,看都不会看一眼。

难道是先放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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