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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事,而今终于有了一件大好消息,辜山月心头放松,漆白桐又劝着酒,一个没注意越喝越多。

最后一桌子菜没吃多少,酒全干了。

辜山月倒着酒壶,一滴都没了,她甩开酒壶站起来,脚步是稳的,方向是乱的,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漆白桐笑着站到她面前,辜山月迷蒙撞进他怀里,捂着额头瞪他:“哪来的小贼……”

她大着舌头骂人,漆白桐看着她笑,辜山月像是认出来人,她眯着眼靠近,趴上他胸膛。

“是漆白桐呀。”

她尾音欢快地上翘,眼睛水亮又清透地望着人,叫人心都要化了。

“是我呢。”

漆白桐抱着她,哄小孩般地晃。

辜山月从他怀里伸出手,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仰着脸撅起嘴巴,哼唧了一声。

漆白桐轻笑,低头吻她柔软温热的唇瓣。

退开时,辜山月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猫儿似的咬他。

“不准走。”

“好,不走。”

漆白桐抱着她坐下来,面上带着温柔浅笑,用手指梳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

“我怎么舍得走呢,从前我是舍得的,可是现在有你,我拼了这条命也要留在你身边。阿月,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心,你知道的吧?我舍不下你,我想我是死不了的,没有这样的事,人不能想活的时候反倒死了,总不会倒霉成这样的……”

明明醉的人是辜山月,语无伦次的人却是漆白桐,他来来回回念经似的,向怀里醉倒的人祈祷。

烛光摇曳,山谷的秋天温热地像恋人的怀抱。

辜山月窝在漆白桐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睡得香甜。

漆白桐说到嗓子沙哑,低头见她安静地卧在他怀里,小脸压在他的胸膛上,侧脸鼓起一个小肉弧,唇瓣红润水亮。

他嘴角轻轻掀起,在她唇上依恋地轻吻,如同蝴蝶眷恋花朵。

辜山月轻哼了声,给予他细微的回应。

他感到无尽的幸福。

夜来风起,漆白桐抱起辜山月,放轻动作把她抱进屋子里。

外衣鞋子都去了,辜山月安稳睡进被窝,抱着被子蹭了蹭,仍旧没醒。

漆白桐还记得从前她喝醉时,他碰她一下,她就给他一拳头。

那时她们还不熟悉,如今她已经能在他怀里安稳睡着,不会再因为他的靠近而惊醒,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他的存在。

漆白桐轻轻抚过她的发尾,将乱发一一整理好。

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做了,他慢慢退出屋子,将饭桌收拾干净,吞下胡非为让人送来的丹药,带上一套干净衣裳,提刀走进夜色。

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地像一个寻常的夜晚。

屋中辜山月翻了个身,睡得很沉。

乌云蔽月,月亮渐渐升高,屋门被大力拍响。

“姐姐!姐姐!”

辜山月闭着眼睛,皱眉挠挠耳朵,把头塞进被子里。

“姐姐!我有要事同你说,你让我进来!不然我可要生闯了,姐姐!”

李玉衡没完没了地拍门。

辜山月睡也睡不了,不堪其扰地爬起来,哐一声打开门,也不理人,转身打着呵欠往床榻走。

“姐姐,我听白镇说,你要和漆白桐一起去火山深处,是不是他哄的你?x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这太危险了,我不许你去!”

李玉衡语速极快,扶着桌子呼吸都不稳,想来一得知消息就跑来了。

辜山月倒回床榻上,闭眼之前,瞥了下李玉衡的苍白小脸:“别又晕了,坐着说。”

“姐姐!这次你得听我的,这火山虽说多年不曾喷发,但万一呢?”李玉衡脚下虚浮,扑到辜山月床前,月色下一张脸白得透明,几乎要哭出来,“若是你有个万一,我怎么办?”

辜山月躺不下去了,李玉衡这姿势跟哭丧似的。

“不会有事的,”辜山月坐起来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扫视一圈屋子,“漆白桐呢?你又把他赶出去了?”

她目光审视,李玉衡立马摇头:“我没有。”

“姐姐,你先别管他,你就听我一次,就这一次!”李玉衡还是劝,“生死有命,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少一个人涉险,不是吗?”

辜山月点头:“你说得对。”

李玉衡脸上还没来得及流露出喜意,辜山月又道:“但我还是要去。”

她从来都是这么倔强,当年闯宫带他走是如此,如今要进火山也是如此,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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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衡醒来时,一听说这件事,药都没喝就跑过来,他想要拦她,可他拦不住。

少年人手腕清瘦,紧紧抓着她的裙角,他只穿着一身单衣,身骨单薄,趴在床前凄凄地看着她。

可辜山月没看他,她眉头缓缓皱起来,发觉出不对。

“姐姐……”

辜山月拂开他的手下床,唤道:“漆白桐?漆白桐?”

无人应她。

不对劲。

漆白桐永远都在她身边打转,即便离开也会提前和她说明。

辜山月前前后后找了一圈,在桌上温热的醒酒汤下,摸到一枚小笺,借着月色,她看清上面的字。

“好生用饭,勿惊勿忧,五日必归。”

辜山月捏皱那枚小笺,一颗心像是也被捏皱了,酸酸的。

这人真是个傻子。

他性命攸关,还要管她有没有好好用饭。

第70章 火山泉 别说解毒,人都要淹死了

李玉衡凑过来, 看清上面的字,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但更多的是欣喜。

“姐姐, 他已独自去了, 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五日, 想必他吉人自有天相。”最好是直接死在山上。

辜山月没做声,披上外衣, 直接提剑往外走。

李玉衡明白辜山月还是不放弃, 顿时面色大变, 拦在她面前:“姐姐你去哪!你疯了不成!”

辜山月只冷淡吐出两个字:“让开。”

“我不让,”李玉衡抖着手挡住门, 面上又是恼又是忧,还有难以忽视的嫉妒, “他有什么好,为了他你竟连生死都不顾了,那我呢?你不管我了吗?”

从前他在虚假的幻觉中得到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从不羡慕任何人,也没有人配让他嫉妒。

如今梦境破碎,他从高座之上狼狈地跌下来, 只剩下满腔嫉恨的妒火伸张如蛇。

他嫉妒漆白桐, 嫉妒这个他从未放在眼中的卑贱暗卫。

“我不想伤你,让开。”

辜山月对他的诘问没有一句解释,冰凉剑鞘抵上他的胸膛, 微微一压。

这是对他的警告。

为了漆白桐, 她要对他动手。

李玉衡能看出来,她是认真的。

每一次认识到,他在辜山月眼中变得不再重要, 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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