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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蛊虫和寻常毒药一样,一粒解毒丸吞下去,万事大吉?”胡非为甩甩袖子,笑得很贼,“想要解毒,先去火山泉里泡着吧。”

“火山泉?这样就能解毒?”辜山月茫然一瞬。

“能解一半,这蛊虫性寒怕热,先用热毒激上一激,到时候蛊虫会在体内疯狂乱窜,泡得越久逼出来的越多,”胡非为嘿嘿地笑,两眼冒着精光,“就看你家小郎君能咬牙撑过几天了。”

这法子一听便知不易,辜山月见过漆白桐蛊虫发作时,浑身僵成一团无法动弹的痛苦模样。这还是在常年服用解药的情况下,若是蛊虫真被热毒激得发狂,还不知道要疼成什么样。

辜山月皱眉,漆白桐面不改色,镇定道:“那火山泉泡过之后,体内残留的蛊虫又该如何去除?”

穿针蛊虫体细小,繁殖极快,就算体内只剩下一只,也很快会再次泛滥成灾。

“接下来辅以药物,非上好灵药不可,”胡非为露出肉痛的表情,攥住辜山月的剑柄道,“你可得答应我,我花在你们小两口身上的好药材,你得原模原样还一份给我,不然我就不治了!”

辜山月眼睛一亮,胡非为这么说,看来此事有把握。

她郑重点头:“我答应你,只要你把他治好,就是再珍稀的药材,我走遍天下也给你寻回来。”

胡非为眼珠子转了一圈,心里盘算着要不x要谎报几样好药出来……

漆白桐思考片刻:“蛊虫被热毒所激在体内游走,会不会对身体造成难以挽回的损伤?”

说话时,他悄然看向辜山月。

他的身体不止是他自己的,更是辜山月的,他要为她护好这具身体。

“疼肯定是疼的,我会给你枚丹药护住心脉命门,其余的就是一个忍字,”胡非随口说着,又想起另一茬儿来,“对了,你们最近不能行房事……”

说到这,他眼神在漆白桐身上扫过,眼睛一眯,意味深长。

“呦,还是童男。”

第69章 寻常的夜晚 大不了和他一起烧成灰……

漆白桐无言片刻, 接着问道:“我听闻身中蛊毒者,蛊虫能通过阴阳交合传递,不知此事真假?”

“此事不能一概而论 , 感染子虫中蛊者不会被影响, 比如你这种就不影响房事, 但火山泉一泡,蛊虫会乱窜, 还是保守行事比较稳妥, ”胡非为侃侃而谈, “但若感染的是母虫,母虫便会通过房事传染子虫, 让健康身体沦为中蛊者。”

辜山月脑海里忽然电光石火一闪,脱口而出:“母虫和子虫怎么分辨, 中蛊之后看得出来吗?”

胡非为捋着胡子摇头:“很难分辨,但母蛊更强,会加倍榨取人体血气,也就是说,中母蛊的人死得更快。”

辜山月急问:“那若是女子中了母蛊,孩子生下来有可能幸免吗?”

“不可能, ”胡非为斩钉截铁地否认, “即便母体只感染了子虫,婴孩生下来也必然中蛊。”

辜山月沉默了。

师姐有中蛊的迹象,但李玉衡体内没有蛊虫, 说明她是在生下李玉衡之后才感染中蛊。

她死的时候李玉衡才五岁, 师姐中蛊五年便死了,符合母蛊的特征。

而且雍帝也中了穿针蛊,按道理说, 穿针蛊握在皇城内卫司手中,雍帝不可能轻易中蛊,最有可能的是他不慎中招……比如说,他当年并不知道母蛊会通过阴阳交合传递,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若是说雍帝不知道师姐中蛊,那是笑话。

就连李摇光一个小孩都能发现端倪,甚至数十年后还记得师姐的异常,作为枕边人,甚至是将穿针蛊保下留用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雍帝……他很可能是罪魁祸首,若当真如此,她不会再放过他了。

辜山月面色沉凝,漆白桐握住她的肩头,安抚地轻拍了下,以为她是在担心。

漆白桐又一次确认道:“谷主,火山泉周边可有危险,比如毒虫毒草瘴气之类?”

“这些东西没有,但危险确实有,按照地动频率来看,近两年火山或许要喷发,”胡非为幸灾乐祸地朝漆白桐抛去一眼,“没准不走运,你跟蛊虫就一块被岩浆烧成灰了。”

见漆白桐眉头皱起,胡非为嘻嘻笑着:“怎么样,还治不治?”

治的话,或许明天便要死,不治的话,起码眼前能苟活。

“治。”

漆白桐抬目望向辜山月,嘴角轻扬,目光笃定。

辜山月回神,应声道:“当然要治。”

胡非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故意挑食:“治?你就不怕他小命即刻丢了?”

“怕什么,”辜山月挑眉,与漆白桐交握的手举起,紧密相牵,“我与他同去,大不了一起烧成灰,再一起飘下来落进你碗里,只要你良心过得去,我们一块死了又何妨。”

“……”

这丫头是越发气人了,想看的热闹没看成,胡非为挥挥手:“没意思。”

这火山若真能随时要人小命,万花蝶谷又怎么可能坐落在火山脚下。

胡非为走远,该说的都说了,这回没人拦他。

漆白桐垂首,同辜山月对望,眼底微红。

她说要和他一起烧成灰,再也没有比这更动听的话了。

漆白桐抱紧她,将脸埋进她脖颈,来回地蹭,像只眷恋主人气息的狗儿。

“阿月,阿月。”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哽着喉头一声声地唤她。

“我在呢。”

辜山月应他,手掌揽在他的后背上。

良久,她们就这么抱着不说话。

“阿月,”漆白桐侧过脸,在她面上轻轻啄吻,“火山泉我自己去,你在外面等我。”

辜山月推开他,干脆拒绝:“不行。”

漆白桐看见她眼底的坚定,只好道:“那听你的,明天我们同去。”

辜山月小脸这才舒展开:“我陪你。”

两人黏得愈发紧,即便谷中有厨子,漆白桐还是亲手为辜山月做了丰盛的一桌子菜。

“怎么做这么多菜?”辜山月鼻尖嗅嗅,拿起筷子就吃。

“明日起我便要少食,今天陪你多吃一些,”漆白桐笑着给她斟酒,“这是谷中的陈酿花蜜酒,听白镇师父说你从前爱喝,特意向他讨的。”

“花蜜酒?我好久没喝了。”

辜山月惊喜地接过来,咕咚咕咚喝酒似的喝下一碗,一抹嘴:“甜的,好喝。”

漆白桐又给她倒上一碗,酒液清亮,酒香浓郁。

“那我们不醉不归。”

“你也喝啊,这可是好酒。”辜山月把酒壶往他面前推,眼睛眨巴眨巴。

“好,我也喝。”漆白桐陪着她一块喝,却只小抿一口。

这一路上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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