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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事,闻霁不想把周岳牵扯进来。于是简洁地说:“朋友不小心误触,清空了聊天记录。”

喻昉越不讲话了,抬头盯着他,眼神里的意思是,“你猜我信不信”。

我也觉得不对劲,但不是...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吗。

闻霁一边腹诽,一边为难,他也不是不想跟喻昉越摊牌,这其中有天大的误会,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偏偏对方铁了心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眼下这个局面,他要是把一个多月来的原委一五一十交代清,喻昉越八成非但不领情,还要倒贴他一句“演技精湛”。

图什么呢,这一趟折腾。

很显然此时不是适合解释的最佳时机,闻霁决定再等等。

“你如果实在不信的话...”越解释越乱,闻霁索性丢一句渣男语录,“就算了。”

喻昉越不肯:“什么叫‘算了’?你和你那个老板怎么不‘算了’?”

闻霁简直有点莫名其妙了:“我和他有什么可算的啊...”

喻昉越盯他半晌,最后鼻孔里出气,哼了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算了。”

闻霁:“......”

短短一个月不见,怎么堂堂总经理变成幼稚鬼。

“总之,”喻昉越抄起桌面上新鲜热乎的合同,捏在手里甩了甩,“白纸黑字,这回你不光是行骗没可能,连跑都不要想着再跑。”

闻霁心里一动,隐约有些猜测,又不敢肯定:“为什么?”

“为什么?”喻昉越依旧没好气,“你这样的骗子,知道我的秘密,我怎么知道你出去会不会乱说胡话,或者找到我的竞争对手当做情报卖出去交换利益。”

闻霁心里燃起的火又灭下去。原来只是担心他泄露秘密而实施的打击报复。

好吧,他欣然接受,毕竟给得不少,有这股好风借力,他很快就可以还清欠周岳的手术费。

况且...复明了之后,可以天天见到喻昉越,也是一件稳赚不亏的事情。

他问:“那我的工作...需要做些什么?”

“你的工作就是,辅佐我的工作。”喻昉越说。

“那...”闻霁小心翼翼,“具体点的...”

“只要我同意你可以下班回家前的——所有,都是你该辅助的范围。”喻昉越说完,又补充,“包括应酬。”

应酬,应该没有不喝酒的应酬吧,闻霁暗想。他又想起出院当天大夫在他床头紧盯着他,眼神凌厉如厉鬼索命,声音低沉恐吓道:“禁酒禁酒禁酒,你要是敢喝一口,后果自负。”

他打了个激灵,开口道:“我不能喝酒的。”

喻昉越用非常奇怪的脸色看了他一眼:“我看着像那种让下属来挡酒的老板?这种人能赚到钱?”

他低声嘀咕着心中的顾虑:“真的有不喝酒的应酬吗...”

喻昉越被他问得不耐烦,懒得答话,只用指节敲敲桌面上的文件:“白纸黑字,违约金,这个数。”

闻霁撇过头,噤了声。

就算他之前没有实习过,也多少有点法律意识,不然之前也不会把合同反反复复看过那么多遍。

百密终有一疏,能怪谁呢。

那上边白纸黑字写着的违约金,去掉一个零也不是他能赔得起的数目。

人模人样的狗东西居然拿阴阳合同诓他。

幼稚鬼。闻霁在心里又暗骂了一句。

“你要钱,我给你钱。你去别的任何地方打工,都不会有在我这里挣得多。”没等他骂完,“幼稚鬼”本尊又开口,“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好骗。”

还“看我还有什么好骗”?闻霁咂咂嘴,你给一个实习生开出这条件,还说这样的话,是对自己冤大头的身份有什么误解吗?

就算再不缺钱,也不能,至少不该——

傻成这样。

但如果我本来图的就不是钱呢,闻霁转念一想,把飘忽的思绪拉回正轨,我原本是冲着骗色来的,但你不是条件不过硬吗。

这也要误会我。你要是一开始就能行,哪还有后面那么多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琐事。

但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现在也不太可能坐在这里了吧。

总经理办公室是个套间,喻昉越在里间办公,闻霁的办公桌就安置在门外。

他陷在自己舒适的工位里,一肚子不堪言的苦恼。闻霁一边翻看着新人手册,一边戳着自己的太阳穴,心想快点找机会把话讲清楚才是当务之急。

入职的第一天过得很快,眨眼到了下班时间。闻霁卡着点,将屁股抬离座位,推开喻昉越独立办公间的门:“喻总,我先下班了,明天见。”

“站住。”

语气十分凌厉,他转了一半的身子被迫转回来:“您...还有事吗,喻总?”

喻昉越盯着面前的屏幕,眼神不曾挪动一下:“谁让你走的。”

闻霁心里打鼓,总不能放他摸了一下午的鱼,这会想起给他派点活干了吧。专找下班时间剥削员工的老板,迟早要成为资本主义的糟粕。

心里一边骂着,他一边抬起头来,换一副有点勉强的笑脸:“那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喻总?”

喻昉越终于肯赏光,视线从屏幕移到他的脸上:“等我下班,你要送我回家。”

他倒是有驾照不错,是当年为了给人家当司机打零工抽空考出来的,驾校的钱还是周岳帮忙出的。

但从技术支持莫名其妙被一张阴阳合同丢到私人秘书的位置就算了,怎么他喻昉越的秘书还要兼职司机?

闻霁理直气壮,正要理论一番,对上喻昉越淡然看过来的眼睛,一下又泄了气,心虚地低下头:“你不是有司机?”

喻昉越没有丝毫抱歉地说:“嗯,我给他放假了。”

而后视线又挪回屏幕上:“再等我几分钟,我回复一封邮件。”

窗外的天色渐渐开始黑了,喻昉越身后的百叶窗半合着,漏几缕零零散散的夕阳光进来,洒在他深棕色的发顶。

他专注思考的时候,嘴唇会时不时轻抿一下。闻霁看着看着就出了神,忍不住想,之前自己伏下去为喻昉越做那件事的时候,他会不会也把嘴巴轻轻抿成一道弧线...

当拥有了视觉,混合着当初留下的那些荒唐记忆一起涌向他时,闻霁突然有些招架不住。

他好像被吸入一个漩涡里,明知有危险,明知不应该,但看到漩涡中心站着喻昉越,又无法自控地想要靠过去。

就这么出神想了几秒,又觉得想什么都是多余。

一个脑子出过问题,一个jj正在出问题,想这些天方夜谭,有用吗。不如想想怎么才能快一点脚底抹油开溜,等能够完全适应了喻昉越的秘书身份,再说别的。

有这样的想法做背书,闻霁的谎话脱口而出,转身往门口走:“我不会开车,没驾照。”

“哦,”喻昉越欣然接受他这一番说辞,抬手捏着手机对办公室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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