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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逃不脱被揭穿。

主动坦白可以从宽,和被动认罪可不是一样的性质。

闻霁苦恼着该怎么解释这月余以来的事情,喻昉越却先他一步开口,语气十分不善:“连名字都是假的,怪不得找不到你。真有你的。”

“找不到”?闻霁一下子敏锐起来,这意思是...难道他找过自己?

刚要说话,又被喻昉越一道不由分说的命令打断:“过来。”

闻霁脚比人听话,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顺从地迈开了步子,走到办公桌前,隔一张桌子和喻昉越对视。

他的目光无法从喻昉越的脸上移开。现实中看到的这张脸,满足了他之前一切美好的想象,甚至比他的想象更加优越。

眼前这个男人,除了ED,当真完美得无可挑剔。

喻昉越不耐地点了点自己那一侧的桌面:“到我这边来。”

闻霁又龟速挪动过去。喻昉越的脸上好像涂了一层胶水,粘着他的视线,挪不开。

好帅好有气质的一张脸。他要被帅得昏过去了。闻霁不由佩服自己,瞎了都这么有眼光。

“看得见?”质问的语气。

闻霁点点头。

喻昉越脚在地上一蹬,老板椅对着闻霁滑过来,喻昉越双腿一开、一收,将闻霁固定在中间。

他仰靠在椅子里,抬头,一脸松弛地看着闻霁:“和你想象中一样吗?”

闻霁被他盯丢了魂儿、失了聪:“...啊?你说什么?”

“我说,”喻昉越从椅子里挺起上身,“我的样子,让你失望了么?”

“没有没有!你比我——”闻霁急着否定,忘了双腿还被喻昉越固定着,向后一退,失了平衡,眼看就要倒下去,却被人拽着手臂起了身,紧接着又一只手在他腰侧揽过一圈,稳住他的身形。

喻昉越挑着眉,没有撒手的意思:“比你?”

闻霁轻轻挣了一下,发现对方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只好低下头,轻声说:“比我想象中还要...帅一点。”

“原来不是瞎子啊。”喻昉越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小骗子。”

陈骁果然没骗他。响当当的名号,确实是喻昉越亲手所赐。虽然一样不怎么中听,但前头加一个“小”字,这称呼变得莫名好接受了一点。

但也只有那么一点而已,本质上注入的还是负面情感,他在喻昉越眼里依旧不是什么好人。

原来暂时看不见,现在能看见了。

这才是事实真相。

可惜闻霁自己被美色迷昏了心智,忘了开口。等终于回神,他忙着说:“你听我...”

“我不想听,我只信我看到的。”喻昉越一顿,说,“而我看到的就是,你在骗到一小笔钱之后,头也不回地跑路,而现在,非常不幸地,又遇到了我。”

完蛋,对方不肯给机会了,这事还有没有能救回来的余地啊!

“不是,我真的不是骗子——”

喻昉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讲:“投简历实习...新招数?这回的新目标又是谁啊?”

新目标?

什么新目标。

闻霁一头雾水,渐渐跟不上喻总的脑回路。

他哪来的目标?艳遇、春宵一度、人生圆满的目标吗?

这目标从喻昉越意外出现在按摩店的那刻才有,后来一直没时间也没机会变过啊。

他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实话实说:“目标一直都是你啊。”

【?作者有话说】

闻霁:我不是骗子。

喻昉越(→ →):骗心就不算骗了?骗子。

闻霁:......

◇ 第27章 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好骗。

喻昉越嘴角一抽,眼角也跟着一抽,看起来煞是生气,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怎么张口就来,还理直气壮?骗人你有理?你都不心虚?”

以为再也见不到喻昉越的那些天里,闻霁想过很多。有的没的,开心的难过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可以占据他的脑袋和心脏,他敏感、脆弱,没想过原来自己可以那样患得患失。

但此时用一双完好的眼睛,真切地看到喻昉越的样子了,又觉得从前那些莫须有的情绪都十分无谓,一瞬间化为乌有,他胆子又大起来。

他挺起胸脯,语气坚定不可撼动:“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又没有撒谎,从我们认识那一刻起,我的目标就一直都是你了。”

一个讲人话,一个讲鬼话,鸡同鸭讲一番,各自占据着各自的道理,偏偏没有人问一句,讲了半天的目标,到底是什么目标。

是行骗的目标,还是睡觉的目标。

喻昉越嘴上讨不到好,只能一直用一个称号讨伐他:“又见到我,你挺遗憾的吧?骗子。”

骗子骗子骗子。骗财骗色骗感情,死到临头还嘴硬。

闻霁不解:“遗憾?为什么遗憾?我给您发过很多消息,找您很长时间。明明是您拉黑了我,怎么还倒打一耙?”

已经过了段时间,再提起这件事,喻昉越依旧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拉黑你?”

闻霁从善如流,比从前清澈了许多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在他脸上,神色认真极了:“您为什么拉黑我?”

喻昉越差点没笑出声:“你还好意思问我?”

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呀。

眼前这人西装革履,文化水平极高,一个颇有素质的留洋海归,怎么就生出点咄咄逼人、倒打一耙的气势来。

闻霁低声嘟囔:“不是你让问的吗...”

怎么一个多月不见,原本好好的脾气跟被夺了舍似的,阴晴不定,心思也难猜起来。

难不成是病情又恶化,原来好不容易有一点成效的治疗功亏一篑了,男人的自尊心再次受挫,所以逮着他撒气?

“我做手术没有提前和您说,让您找不到我,是我不对。”

闻霁顺着台阶下一步,但还是对做了什么手术闭口不提。

喻昉越语气不善,颇有问责的意思,这让闻霁心虚之余又有点委屈:“但听我的朋友说,明明是您没头没尾地在微信上质问了我一通,还骂我‘骗子’,最后非常绝情地拉黑了我。”

非常绝情。喻昉越点点头,好一个非常绝情。

他冷笑一声:“约好的时间你不出现,我发消息给你,有问题吗?你不回信,我还亲自到店里去找你,哪里有问题?你一声不吭就消失,东西到手就跑路,你司马昭之心不要太明显,现在这是要倒打一耙指责上我了?你——”

话说到这,戛然而止,他后知后觉捉到闻霁话里的关键:“你刚刚说什么,‘你朋友说’?你什么朋友,那个店老板吗?你为什么让他看你的手机?我发给你的消息为什么是他转达给你?”

老板的嘴皮子利索起来,闻霁颇有些招架不住。机关枪似的,让人完全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反驳。

本就是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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