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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都不太清白。

最重要的是.....

周厉:“这十二个人亡故的时间有些间隔,背景也多有不同,但男男女女多有自身过错,难为世人接受,甚至都是背弃伴侣的人渣。可细数起来,有些内情是隐蔽的,毕竟这些丑事,家家户户都是捂着的,你看李家的事当时闹这么大,当地最后因为生意的关系,都默认闭口不言,可见一斑。詹天理没有长期生活在老家,远在长安那边,偶尔回一次老家,不可能随时知晓这些消息,确定这些人的不端。可见有人传消息。”

李鱼眼睛一亮!

“啊,李家是当地丧仪生意的大户,若是这些人家在他们家下过买卖,李尘确实知道内情。”

“他再告知詹天理.....”

“我马上安排人一起盯他!也查下他们家的买卖是否有这些死者家的单子。”

一盏茶后,言似卿等人到了詹天理的老家。

平平无奇。

跟他这个人一样。

寡淡,简单,但爱干净,生活习惯极好,比起一般的农家,甚至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众人甚至可以想象这人在外伏低做小做乐师挣钱,能去青楼,也能去高雅宴席,能屈能伸,有了空闲就会老家打理自己的小日子。

原本,这样的人该是朴实良善的,对得起任何人挑剔的审视。

不出彩,但无错。

可越是这样,众人看着越毛骨悚然。

因为詹天理就不是这样的人,他干过的事,他们都知道,再看这屋子内外,就有一种——他热爱自己的老家宅子,一如认真对待死者尸体,剥皮拆骨做灯笼的谨慎跟细致。

“怪吓人的。”

“筷子都是两双,所用品也都是双人的,连枕头都是两个。”

“他妻子呢?”

探子回来,道当地人对这人了解不多,因其宅子很偏,只知道其十年前还算乐观健谈,时常去镇上买菜肉。

“我仔细问过他买的食材量数跟间隔去赶集的时间,应该是两个人的胃口。”

“但没听说过他成婚过,只知道他年少贫苦,喜欢读书,却都是偷听,为此被私塾师生打骂羞辱过很多次,最惨的一次被吊在了废弃的茅坑里面足足两日,无人救他,还是当地的砍柴老者偶然撞见,把人放下了。

等年纪不小了,才有点财帛去读书,那时他比班上其他学生大了五六岁,但他成绩很好,有望科举。”

“后来,不知为何,他就不读了,也没参加乡试,就这么销声匿迹了几年,后来回老家,才知道他当了乐师,也很奇怪,他不知道从哪学的声乐之术,还养活了自己,旁人对他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探子很用心,但对此人实在查不出别的了。

言似卿在这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了坐,看着院子里似乎是近些时日才培育起来的花草跟新土,思索了好一会。

他最近干了那么多事,还有心思弄这些呢?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实在看不出多少线索跟破绽。

詹天理这人与从前的那些凶手不一样,其诉求复杂,隐晦,乖张,毫无章法,却又很有手段,且似乎对她,对朝廷诸相关权贵或者官员的能力跟性情都十分了解。

智慧心术是一回事,信息封闭是另一回事,他所生活的圈层注定不能掌握这些秘密。

别说够不着冽王跟蒋晦他们的事,就是自己,他也够不上。

那,是如何精准拿捏并步步设局的呢?

“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小云突然说。

言似卿看向她,“说你的想法。”

小云:“院子的花草,品类不太常见,好像在哪里见过。”

哪里呢?

言似卿也想到了,手指摁着太阳穴,低低一句。

而这一句,也跟快马回来快速进院的探子言语对上了。

白马寺。

对,这些花草不常见,是从白马寺移株而来的。

——————

“你是说他在这些年屡屡去过白马寺?”

“还次次找了同一位大师求解?”

探子擦着汗水,连连点头,“对,就是白马寺,已经查明了,魏大人那边也在其练琴的琴室找到了一本乐谱,那乐谱,是了尘大师的笔迹。”

“了尘大师琴棋书画样样通,举世皆知。”

“这两人交情匪浅!”

“而且目前为止,了尘大师也没法解释自己十四日那天的行踪。”

“温泉别装那边,已经把了尘大师抓起来押送到长安了。”

“魏大人特让下属来报....这时其密信。”

这番转折还真是让人震惊。

来来去去,又归咎于了尘身上了。

这么一位世外高人,怎么就这么入世呢?

众人惊愕,周厉思索片刻,竟觉得此事也不是没有逻辑可言——因为了尘确实了解许多人,他跟朝廷权贵们是熟悉的,地位也高,若是利用詹天理做一些事.....

“而且魏大人还查到詹天理的异常来自两年前,而两年前是他第一次去白马寺的时间。”

探子呼出一口气,看向言似卿。

“魏大人让我告知言大人,陛下已经让内卫负责查探了尘,让您回归长安。”

这是夺权的意思了。

不让她查了。

众人一时表情千变万化,但更多的是不忍跟不满。

就这么.....算是过河拆桥吗?

虽然这么臆想陛下是大不敬,但这事实在是不地道。

周厉欲言又止,似乎不忍,但他身处其位,确实没办法说什么——如果他昨晚在温泉别庄,其实能对上当时詹天理所言。

假如,那么.....

你们怎么选?

是啊,许多人都只有一个选择,也只有极个别人会选择站在她那边。

但事实上,她就没给这些人选择站位的机会。

她本撑着下巴思索疑难,闻言眉宇松伐,“那,我可以回家了?”

“挺好,又能赶上晚饭了。”

“走吧。”

她直接撤身走人。

小云内心愤愤,刚想说什么,见状一愣,也跟上了。

对,不管就不管!

反正管了也没啥好处。

言东家不缺钱,什么赏赐对她都只是皮毛吧,而官权一事终究是暂时的,朝廷根本可能让她长期做官,还是掌握实权的女官。

一开始就是圣旨下达,她才不得不接这烫手山芋。

现在,算是撇开了,无债一身轻?

言似卿离开之前,坐在马车上,撩开帘子,最后看了一眼那清幽雅致的简单小院。

腿上叠着李鱼查完陈家的生意本子。

翻开,确实对上了那些死者的丧事用品买卖,因为都是家里条件不错的有钱人,比较讲究,买卖还不小。

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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