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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控制了,到时候就等魏听钟跟内卫那边是否要细查,还是只针对了尘刨根问底。

跟她无关了。

于是,言似卿最后对周厉说了一句,“周大人后,虽然我觉得你的差事还是比较忙碌的,最好在此地配合内卫或者魏大人那边的调查,但你坚持护送我回程,那我也没办法。但我还是得出于此前的职责提醒你一句——卧室床榻那边的枕头虽是一样的,但其中女子所用的那个属于新枕,无人用过,他是重新弄了一个摆在那,旧枕不知去哪了。”

“按理说,不管他对这女子是什么态度,筷子这些用品都是旧物,也都被好好打理过,没道理枕头要刻意单独换掉。”

“那旧枕头可能脏了,可能有大量血迹,实在用不了。”

“你让留下来的人仔细检查床榻跟周遭上下,看看是否有血迹残留。”

“了尘是了尘,他跟詹天理纵然可能有天大的秘密跟买卖,这些案子里也都有其他死者,他们不是无足轻重的棋子,还是查彻底的好。”

她说完,手指一松,帘子放下,隔离了她平静的面容。

周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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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时间,风起云涌。

詹天理被抓,本以为牵扯出来的是某些王爷或者党争魁首,万万没想到是一个和尚。

现在长安内外非议厉害,朝廷都堵不住嘴,可不少信徒不信啊,不信了尘是恶人,于是这种流言蜚语越演越烈。

但这些都跟言似卿没有关系了。

她好生在宴王府休息了几日,吃喝睡觉都规矩得很,徐君容巴不得如此,原本憔悴清瘦的身段也养好了不少,但比她养得更好的还是徐君容。

这位主儿生来心情豁达,爱生活爱享乐,很能折腾小日子,不论在哪都能自得其乐,言似卿也是后来才发现自家母亲竟跟府上的女眷相处很好。

当然是后者屡屡主动上门,徐君容原本还避讳,不想跟蒋嵘原配那边的人,以及其生母元后的娘家人接触太多,以后掰扯不清。

但,她又是心软的性子,爱热闹,人一多,次数一躲,一玩闹,一吃喝,一打牌.....

如鱼得水了。

言似卿对此无奈,也觉得好笑,但哪怕她懒得管外面的事,也因为长安内外的动静而知晓这些案子的进展。

了尘,似乎还未给出解释自身的说法,似乎闭口不言。

但关于詹天理的调查一直都在继续,渐渐地,有风言风语说了尘跟冽王有仇,是故意设局戕害冽王,一切都是了尘干的。

言似卿:“这是冽王的党羽传言的,也算是狗急跳墙,逼不得已。”

光是那小镇的制药之地被找到,冽王那些人就栽了。

涉及巫蛊瘟疫等事,自古就没有一代帝王是松手的。

明君知道是非厉害,昏君也爱惜自己性命跟江山,所以,就算是亲儿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言似卿知道冽王已经完了,不会有转机。

现在的问题就是了尘。

小云:“也有说是冽王一开始是想害您跟世子殿下,后来詹天理意外出手....他自己身陷囹圄,于是急中生智去栽赃了尘大师,要他当替罪羔羊。”

“白马寺那边的调查反复验证,确实能证明他跟詹天理认识,甚至了尘大师自己都承认了,但也只说他们是正常的探讨佛理跟乐道,并无别的。”

“可他又不解释十四日的行径....”

两人商谈中,有客来访。

——————

是听藏大师。

他来求助言似卿。

“了尘不是这样的人,他素来与人为善,帮了很多人,他那天不在,一定有隐情,不能说。”

听藏是得道高僧,历经两朝,德高望重,于许多人都有恩情,他也是经得起考验的老前辈,他言辞诚恳,但言似卿听着,客气礼貌,却很冷静。

“这隐情,大师您知道么?”

听藏神色复杂,否认了,“不知。”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僧真不知。“

言似卿:“那就是您知道他去做的事情是不能为人知的,连您也不能说,否则怎么能叫做隐情?”

听藏:“......”

他苦笑,“言大人真的是举世少见的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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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撒谎也不能说。”

“只有佛祖知,各算人功德亏欠,老僧还是不能说。”

小云瞪眼,这老和尚,哪有这么为难人的。

既然求人,什么都不肯说,自家主子凭什么要掺和?

也不是没救过了尘。

可这人古怪得很,屡屡卷入。

言似卿静默片刻,道:“调查之中,我能参与的,调查到的,如今接手的人也都知晓,我也告知了一些线索,若是他们没有继续查下去,就是上面的意思,我说什么也没用。”

“大师您懂我意思么?”

听藏沉默,点点头,叹口气,“其实也就是来尝试一下,老僧以为您因为调查中断,脱离出来,有些事,还有所保留。”

现在看来言似卿并未。

他没有继续为难人,那有违他的德行,于是起身要告辞。

正好此时府卫来通报,递来密信。

是魏听钟的。

言似卿打开,看了一眼,竟递给听藏。

听藏:“这,合适?”

言似卿:“可以。”

听藏看了,表情沉重,后苦笑:“竟从詹天理那搜到了尘的亲笔书信。”

“有了这证据,詹天理被审讯后,还亲口承认他确实跟了尘勾结,只为谋害冽王。”

“只因冽王,与他有仇。”

“了尘也觉得冽王作恶多端,该死,所以他们联手布局.....在温泉别庄放毒,一来是打算直接把人处理掉,假设处理不了,用的也是他那边制造的毒,罪责归咎那边,只要把事闹大,帝王不可能不重视,就会处理冽王。”

“他们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这怎么弄,都铁证了,还有口供。

死局了,翻盘不了。

听藏面如死灰,最后叹气,“叨扰了,言大人。”

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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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喊她言大人吗?

听藏听到身后喝茶的女郎淡淡一句。

“确实有保留。”

嗯?

听藏转身,面露惊讶。

言似卿当时没跟周厉说的是——她还发现詹天理的家里有药盅,底部烟熏火燎,显得长期使用过,但后来就没用了,放在那很久,他舍不得扔,时常擦拭,但又不愿意常常看见,所以收纳在柜子里的最深处。

詹天理似乎无病。

那就是他的妻子染病了,是病故了?

听藏重新坐下,沉吟片刻,“要么被杀,要么染病亡故,这体现了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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