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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那会儿居然一时被噎得没能答得出来——谁会在乎一个电影的真假?靳雪至这个聪明脑袋里?是只装了法条吗!?

靳雪至过?去难道从没进过?电影院??

但他的表情大概已经替他给了答案,靳雪至看了他一会儿,自?己推理出来:“不要紧。”

那双灰眼睛闪电似的微微笑了下。

像优等生又?解开一道难题。

迟灼还?没弄明白靳雪至笑什么,但两?个人?的距离忽然拉进——靳雪至偶尔会这样,像心情忽然就变得很好的猫——那些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蹭掉迟灼脸上的泪痕。

靳雪至低头舔了舔指尖。

他总会有这种动作,舔伤口、尝水温,警惕地、仿佛是什么毒药一样谨慎触碰分析迟灼端给他的棉花糖热可可。

迟灼大多数时候会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但现在不一样……靳雪至不满足。

靳雪至尝到?眼泪的味道。

咸的,涩,带着迟灼的温热。

不够。

灰眼睛不满足地眯了眯,靳雪至又?凑得更近,揪住迟灼的头发迫使他低头,舌尖轻轻蹭过?他的脸。

这下迟灼也知道靳雪至的味道了,靳雪至这人?,沉迷办案就酗糖,家里?薄荷糖纸堆成小山,连呼吸都是冰凉的薄荷气,靳雪至的呼吸淌过?迟灼的脸,淌过?鼻梁和嘴唇……胡闹。

靳雪至的舌尖去碰他的耳垂。

冰凉的吐息钻进耳道,迟灼重?重?打了个哆嗦,把人?推开。

靳雪至掀了掀眼皮,灰眼睛看着他,宣布,倨傲得像只无所不知的猫:“你发烧了。”

靳雪至又?去尝了一下:“三?十?八度九。”

“……”这下迟灼吞咽的声音都像闷雷轰鸣。

“靳雪至!”迟灼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在——”

……坏猫开始对他的喉结感兴趣了。

迟灼的喉咙重?重?滚动,某种灼烫的、从内脏深处窜出的热流袭遍全身,炙烤得连指尖也麻。

他揪着靳雪至的后脖颈在路灯下面亲。

看个屁电影,迟灼腹诽,靳雪至真有本事?,把他们的日常都搞得很像电影——他们不顾一切地亲吻、拼命相拥到?骨头都发出咯吱声,恨不得把彼此嵌进对面的胸腔。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路灯的光洒在他们身上,雪从头顶飘落。

靳雪至又?被雪片吸引走注意,想去尝一点雪。

坏猫,迟灼发誓他是故意的,迟灼把靳雪至塞回怀里?,手掌垫在靳雪至的脑后,扣牢。

他恶劣地加重?这个吻,直到?坏猫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试图向后退缩,迟灼当然不让他躲,追上去大肆纠缠,使尽浑身解数对付平时总吐出冰冷词句的薄嘴唇。

……分开的时候靳律师被蹂躏过头了。

头发乱了,平时淡得发白的嘴唇染上鲜艳的红,呼吸也很乱,垂着的睫毛微微颤动。

像只被欺负过头的落水猫。

“知道错了吗?”迟灼的呼吸比他还重?,靳雪至就知道在大街上勾引他,有本事?在家啊!

靳雪至还?要嘴硬:“哦。”

迟灼:“?”

“哦”是什么意思??

“‘哦’是中性应答。”靳大律师慢吞吞地普法,“不构成服罪、忏悔或抗辩……”

迟灼现在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服罪,靳雪至又?被扛起来,很没诚意地扑腾了两?下就算挣扎,迟灼扛着靳雪至一路飞跑,似乎听见狡猾的坏猫很轻的、得逞似的笑声。

“靳雪至。”迟灼用脚趾头都知道他想什么,太阳穴突突地疼,“你不能因为懒得自?己走路回家,就折腾这么一大通……”

肩膀上的靳雪至拽着他的帽衫,拿脚轻轻踢他,翘着看不见的尾巴,明知故犯、得意洋洋的猫。

……

迟灼用一整宿想这些。

喉咙里?甜得发苦,他守着现在的靳雪至,用热毛巾一遍一遍擦拭苍白的、冰冷的脸庞。

台灯暖黄色的光洒在合拢的睫毛上。

靳雪至不能这样。

靳律师不是不服罪、不忏悔的吗?不是全联邦第一狡猾吗?不是宁肯被亲得喘不过?气,也就是“哦”一下,腿软了嘴都不软的吗?

为什么忽然变这么老实,非要把什么都说破、什么都挑明,自?作主?张——他问靳雪至了吗?!

“坏猫。”迟灼哑声阴谋论他,“你就是怕我伤心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政治生命结束了,你就没有未来了,所以你想偷跑?”

迟灼狠狠攥着毛巾,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

“你要甩了我,一个人?偷偷跑掉,但你怕我着急难过?,怕我担心……怕我以后什么也不干了找你一辈子。”

“所以你要逼我走。”

“你要我恨你,要我生你的气,再也不想见你了,对吧?”他故意夸张地“哈!”了一声,“我才不上当!”

迟灼凶狠地宣布:“我才不会找你一辈子。”

“你要是不见了,我一丁点都不着急,连寻人?启事?都懒得贴。”

迟灼发誓:“我就卷钱跑路,去找个最舒服、最惬意的地方住,我就——我就在海边买个大别墅,天天晒太阳,喝果汁。”

他咬牙切齿地胡乱计划:“我天天潜水抓鱼烤着吃,现捞现烤,两?面金黄,撒辣椒粉……”

靳雪至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

迟灼:“……”

“你是不是饿了。”

迟灼摸他额头,气势泄得一塌糊涂,低声嘟囔:“臭猫,想吃烤鱼吗?”

靳雪至还?敢挑:“辣。”

迟灼想咬他。

靳雪至被挡了一点灯光,微微皱眉,但还?是固执地提出自?己的意见:“……不要辣椒。”

迟灼被他气乐了,眼泪又?丢人?地乱七八糟往外涌,掉在靳雪至的脸上、滑进睡衣领子里?,停在微微干裂的苍白嘴唇边。

靳雪至轻轻舔掉,像是尝到?了想要的味道,冷冰冰的灰眼睛就又?变得像是云那么柔软了。

“迟灼。”靳雪至问,“我的袜子呢?”

迟灼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他,气急败坏掀开被子,隔着那双棉袜,捏了下瘦得不行?的脚:“这呢这呢这呢!你——”

他皱了下眉,忽然觉得不对,把靳雪至捞起来。

靳雪至很乖地靠在他胸口。

“……笨猫。”迟灼问,“怎么回事?,腿怎么了?”

他试着轻轻捏靳雪至的脚趾、脚踝,捏苍白细瘦的小腿,靳雪至的腿软绵绵的,人?也是,冰凉气流时有时无地扫过?他的脖颈。

“不知道。”靳雪至的声音还?很冷静,“我感觉不到?了,迟灼,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腿。”

迟灼每天能被靳大检查官冤枉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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