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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滑落下去,蒋宁屿听到动静,敲着键盘的手指停下来,朝她看过来,“醒了吗?”

“嗯……”她睡得迷迷瞪瞪的,倚着沙发醒神,过一会才迟钝地问,“几点了?”

“快十点了,”蒋宁屿开了灯走过来,给她递来一杯温水,“先喝点水。”

她没伸手接,微微抬头就着他的手喝下去,感觉到脑子里清醒一点,伸手揉了揉眼睛,嗓子有点哑:“居然睡了这么久……都怪你,看你在睡觉我也困了。”

“好冤,”蒋宁屿笑了一声,“我就睡了四十分钟,不到五点就醒了。”

“你是始作俑者。”

“行吧,都怪我。”她把锅扣下来,他不接也不行,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饿不饿,先去吃饭?”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潺就觉出还真的有些饿了,点点头起身:“走吧。”

从办公室走出来蒋宁屿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江潺被他牵着,心虚地问一句“你们同事都下班了吗”,听到蒋宁屿“嗯”一声,才放下心跟他牵着手朝电梯走。

但没走几步就看到关旭从对面过来了,跟他们打招呼:“哟,女朋友陪着还加班加到这么晚啊?”

“嗯,没注意时间,就加得晚了点。”蒋宁屿说。

关旭走过来又跟江潺打了声招呼,视线特意在他们牵着的手上瞄一眼,“啧”一声,语气酸溜溜的:“唉,有女朋友就是好啊……”

他们走到电梯,江潺站在蒋宁屿面前,揭穿他:“撒谎,明明是你在陪我睡觉。”

“没撒谎啊,”他微低头看她,眼神无辜,“你一边睡觉一边陪我加班。”

她忍不住笑出声,觉得他这套装乖的技法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晃了晃他的手说:“你怎么不问我展览的事情?”

“能安下心一口气睡这么久,”蒋宁屿笑着说,“肯定是申请下来了。”

“那说不定还有更好的消息呢?”

“嗯?什么更好的消息?”

“你做的那个虚拟展厅,”江潺告诉他,“馆长说可以放到省博官网上永久展出,这样就能有更多人在线上看到这个展览了。”

“真的啊,”她看到他黑漆漆的眼睛亮起来,“那太好了。”

她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好开心啊。”

他笑着重复一句“好开心啊”,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抬头瞥见电梯右上角的摄像头,江潺还是忍不住踮起脚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心道拍到就拍到吧,亲个嘴又不犯法。

第124章

漆器展的开幕时间最终定在十一月下旬,这也是江潺后来又跟省博争取的结果,她担心姥姥的身体在这期间又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希望能尽早开幕。

好在这段时间姥姥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回疗养院之后又渐渐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尤其是江潺把漆器展的事情告诉她之后,能明显感觉出她也很开心,听孙奶奶说,现在整个疗养院都知道梁翠声和她的外孙女要办一场漆器展了。

“小潺,”孙奶奶跟她说,“你把漆器展办这么远,我们这些老家伙想去都去不了。”

江潺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把漆器展办在本地会更容易一些,而且对于她们认识的人来说也会更方便,但思来想去,还是更希望她和姥姥的作品不仅能被认识人看到,也能被更多不认识的人看到,这才是她申请在省博办展的初衷。

她也知道孙奶奶她们年纪大了,即便她愿意包车请她们过去,也不得不考虑她们的身体状况。“有线上展的,在手机上就能看,”江潺庆幸蒋宁屿做了那个虚拟展厅,告诉孙奶奶,“就跟去省博现场看是一样的。”

“这么高级啊,”孙奶奶很感兴趣地说,“现在都能在手机上看展了,那你到时候教教我们。”

江潺应下来,虽然事情已经敲定下来,但心里还是一直有些隐隐的担忧。

担忧这场办在省博的漆器展,会不会因为跟之前那些艺术家们的名头差距太大而门庭冷落,也担忧姥姥的身体状况是否能支撑她去省博现场——她能看出姥姥是很想去的,自打知道要在省博办展之后,她几乎每天都会问起这件事情。

临近漆器展开幕,需要展出的漆器已经通过提前联系好的物流公司分批运走,省博开始在官博进行宣传,江潺把之前那条招聘置顶换成了这场漆器展的宣传海报,《山海迷境》和《灵烛》的官博也转发了这条消息,还发起了一轮转发抽奖的活动。

江潺又给一些重要的朋友单独发了消息邀请他们过来,询问她们是否有时间过来,提前给她们订好机票、安排住处。

本以为所有人都可能不来,但季霜肯定是会来的,没想到消息发出去,季霜那边却回过电话,说开幕那天她可能去不了了。

“台里有档节目,原来定好的主持人忽然出了点事情,没办法继续主持了,其他主持人要么有别的安排,要么做不了双语主持,我听他们在讨论要去别的台找外援过来,就主动过去说我可以试一下。正好那期节目的录制时间和你的漆器展开幕撞了档期,对不起啊同桌……”

“这是好事啊,有什么对不起的,”江潺知道季霜大学时就在学校做过很多次晚会主持人,在电视台做主持人一直是她的梦想,如今终于等到机会,她很为她开心,“你不是一直就等着转做主持人的机会吗,而且这次还是双语主持,也太适合你了吧!”

“但那天就去不了你的漆器展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去了……”

“早一天晚一天的哪有那么重要,”江潺说,“说是开幕,其实也就是我和姥姥跟过来参展的人说几句话而已。不过说起来确实有点可惜哎,如果时间是错开的,说不定我还能去录制现场看你第一次主持呢。”

“就是说啊,也不知道怎么就撞得这么不凑巧,”季霜在电话那头有些懊恼,“你离开上海之前,我还说以后我们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互相陪伴来着……”

江潺也是这样想的,她人生中第一次办展,自然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能来现场见证开幕的一刻。而季霜第一次在台里做主持人,肯定也希望她能到现场见证这一幕。如今她陪不了季霜,季霜也陪不了她,自然都觉得有些遗憾。

但事实无法改变,她便安慰季霜:“没事,我们在同一天完成重要的人生大事,不也挺好的吗,又不是非要在一起才叫陪伴。”

季霜在那头“嗯”一声:“等我这边录完了我就去看你跟你姥姥的漆器展。”

江潺笑着应了声“好”,又说“等你那档节目播出了我肯定守着电视看完全程。”

于是接下来的那几天,她在省城忙着布展,季霜则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节目录制。两个人在忙碌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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