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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回去给其他股东也看一下。其实对于施谦要创立子品牌的这件事,之前在股东会议上我也听他提到过,但当时他说的比较笼统,也有些过于理想化,所以我们这些股东都不太认可。”

“不过今天你说的这些,倒是蛮有想法和可行性的,但具体素梵这个子品牌要不要推进下去,我还得跟其他股东商量一下,毕竟创立新品牌不是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情。”

他言语间似乎在暗指施谦自我独断,江潺笑了笑,说“理解”,又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给自己答复。

“十天之内吧,”施明勋说,“如果其他股东也没有异议,我会找人去你的工作室考察一下,然后我们再决定之后的合作和推进。”

江潺应下来,又听他对走过来拉开车门的助理说:“小陈,一会儿你把江小姐送回去,记一下她的联系方式,她来回的路费你也负责报销一下。”

江潺说不用,他笑笑说:“别客气,应该是我谢谢你做的这份报告。”

回去的路上江潺靠到座椅靠背上,这几天以来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总算见到了施明勋,也跟他说了自己这几天整理的所有内容,成与不成也只能等后续结果了。姥姥经常说“尽人事听天命”,起码现在她努力地去“尽人事”了,至于“听天命”,从施明勋的态度来看,应该还是有戏的吧……

她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航班信息,今天已经没有回长沄的班机,于是她定了明天的机票,打算先回酒店睡一觉。

她实在疲惫得要命,这几天马不停蹄地整理各种资料,又到处去寻找施明勋,拢共没睡几小时。就算睡觉,脑子似乎也还是在一刻不停地转,梦里都在跟施明勋阐述为什么要把素梵继续推进下去。

回到酒店之后江潺先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拉上窗帘,就一头栽到床上睡了过去。

完全没有什么入睡的过程,刚一沾到枕头几乎就昏死过去。

这一睡就睡了个昏天暗地,醒来时江潺觉得口干舌燥,爬起来找水喝,一踩到地面,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脚底发软。

她踉跄着走到桌边,拧开矿泉水一口气灌了大半瓶下去。喉咙疼得要命,每吞咽一下都好像有刀片划过嗓子眼,她抬手摸了摸额头,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烧了。

这几天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东奔西跑,此刻生病倒让她觉得在意料之中。

她坐回床上,摸过手机想点外卖送点药和饭过来,这才发现手机关机了。亏电亏得有点久,即便充上了电,等了好一会儿手机也没能开机。

于是就在这等待的时间里,她一闭眼,又躺倒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嗓子干得要命,张嘴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身体和大脑都是混混僵僵的,到处都使不上力气。

是外卖吗?她这样想着,忍受着眩晕感朝门口走过去。

门推开,跟走廊上泼洒进来的灯光一并进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见到蒋宁屿的一瞬间她觉得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要朝他走过去,却差点一头栽倒在他面前。

第89章

多亏蒋宁屿及时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她才不至于跌倒。

江潺抬头看向蒋宁屿,想问他怎么过来了,但张了张嘴,嗓子实在疼得发不出声音。

看出她状态不对,蒋宁屿伸出手贴在她额头上,随即皱起了眉:“这么烫。”

他抬手握住她的肩膀,扶着她走进屋里,灯全关着,窗帘拉得很严,房间里昏黑一片。他让她先坐到床边,摁开床头灯,又从桌上拿过烧水壶去卫生间清洗。

江潺坐在床边,看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地忙活,床头灯昏黄的灯光铺满整间屋子,营造出一种梦境般的色调。

是在做梦吧?她晕头涨脑地想,不然怎么会在上海的酒店里见到蒋宁屿呢。

但触碰到额头上的微凉的温度又好像是真实的,响在耳边的低而闷的烧水声听起来也那么真实。

但太困了,脑子转得很迟钝,一歪身又躺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次又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从睡梦里被蒋宁屿拉起来,微凉的杯子抵到唇边。“张嘴,”蒋宁屿一只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喝点热水。”

她仰起头,费劲地吞咽喉咙,小口小口地喝下水。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她才觉得灌满了砂砾般的嗓子好了一些,蒋宁屿一直喂她喝下了大半杯水才停下来,拿了纸巾帮她擦了擦唇边溢出来的水。

她觉得大脑清醒了一些,这才哑着嗓子勉强出声:“你是打我电话关机了吗?”

蒋宁屿“嗯”了一声:“你一直没接,我担心会有什么事。”

“我手机没电了,”她跟他解释,“中间睡起来才发现……”

“我猜到了,”蒋宁屿把杯子放回桌上,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嗓子不舒服就先别说话了,我叫了辆车,带你去医院。”

她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下去,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姥姥住院她六神无主的时候,蒋宁屿一来她就觉得心脏好像落回去了一些。

这几天用脑过度,这会儿大脑又因为高烧而运转迟缓,她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蒋宁屿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任凭他把自己背起来去楼下坐车。

走在酒店的走廊上,她趴在他背后,看着他们映在墙上的侧影,蒋宁屿在她前面微微躬身,即便背着她也走得很稳。她闭上眼睛,在他背上继续睡过去,太困了,在这种极度安心的情况下只想这么天长地久地睡下去。

中间坐进车里时清醒了一会儿,她睁开眼,街道上灯火通明车辆稀少,看起来是凌晨深夜的景象,朦朦胧胧地听到前排司机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麻烦您开快点”。她听到蒋宁屿这么说,感觉到蒋宁屿探过身给她系安全带,然后把手伸过来,手掌在她头侧托了一下,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中途蒋宁屿伸手探了探江潺额头的温度,似乎比刚刚又烫了一点,她似乎是觉得他手心微凉的温度贴上去很舒服,额头微微动了动,在他手心里蹭了两下。

他垂眼看向江潺,昏黄而逼仄的后排车厢里,她的脸色看起来苍白而疲惫,嘴唇的颜色也很淡,他微微仰了仰下颌,轻轻叹了口气。

车子停到医院门口,蒋宁屿先下了车,托着她的后背和腰把她抱了起来,她挣扎了一下,半睁开眼:“我自己……”

她想说“我自己能走”,但嗓子太疼了,哑得只说了半句就停下来。

“我抱你过去,”蒋宁屿俯身看着她,“一会儿就到急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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