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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他这才发现她卸了妆的样子其实跟年少时没什么分别,眼珠很黑很润,就像小鹿的眼睛一样……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出声:“施谦还是联系不到?”

“嗯,还是关机。”江潺这才回过神,抬头看他。

“除了工厂,他平时还会去哪儿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他这人飘忽不定的。我只知道他爷爷近半年身体不太好,一直在海城这边的老家疗养,所以他这段时间也总是往海城这边跑。对了,之前他说看好了这边的一个地段,适合作为素梵之后的办公地点,但我没去过,只有一个他发来的位置……”

她说着,手指划动着屏幕,找到之前的聊天记录给蒋宁屿看:“就这里。我本来打算去看看,还没来得及。还有之前去的那个展览,他应该跟策展人认识,我也打算去试着问一下,暂时就只能想到这些了……”

“都在海城,可以一起去看看。”蒋宁屿在地图上看过位置,手机在指尖转了一圈,想了想说,“不过今天太晚了,不然你在这儿睡一晚,明天我们早点过去。”

江潺没说话,蒋宁屿看到她垂下的睫毛眨动一下,似乎在犹豫。

“客卧虽然平时不住人,”几秒之后他又开口,“但阿姨每次过来都有打扫,你住的话换个床单被罩就可以了。”

这确实是最省时省力的选择了,江潺想,毕竟明天还要过来,如果今晚回去实在太过奔波和折腾,对她是这样,对蒋宁屿也一样,但是……

她抬眼看向蒋宁屿,他说这话时眼神和语气都很坦然,以至于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计较得有些多余——太过分明的边界感就意味着生疏,她再次意识到这一点,而他们一起长大,本来就不应该是生疏的关系。

“好啊,”她点了点头,“那就在这儿住一晚。”

蒋宁屿“嗯”一声,握在手里的手机又在指尖转了一圈。

“手机。”江潺朝他伸出手,“我的转起来比较顺手吗?”

“嗯?”他似乎这才意识到手里还握着她的手机,递还给她,“哦……忘了。”

第85章

留宿的事情定下来,蒋宁屿起身去客卧找新的床单和被罩。

这事对于两个人都驾轻就熟——以前在家的时候,江潺每次换床单被罩都要把蒋宁屿叫过来,尤其是被罩,她一个人换的时候半天也换不好,但跟蒋宁屿一起换没一会儿就搞定了。

换床单的时候小疤忽然从客厅蹿过来,趴在床单下面就不挪窝了。

“怎么跟以前一样,”江潺笑着说,“一换床单就过来捣乱。”

“它每次都这样。”蒋宁屿也笑,走过去把小疤从床单下面抱了出来,但它锲而不舍地一遍遍跳上来,结果原本十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愣是花了快半小时。

“你什么时候把小疤接过来养的?”江潺整理着床单问。

“大三的时候吧,林阿姨要搬到城里去了,正好我们团队那会儿刚在校外租了个工作室,我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待在那里,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地方,就把它接过去了。”

“小疤还跟你去过北京啊……”

“嗯,也算是陪我一路创业过来的。”

被罩换好了,江潺坐到床边,摸了摸小疤的头。它趴在她旁边,这次居然没躲,还探过脑袋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她一时觉得十分惊喜,抬头看向蒋宁屿:“你看。”

蒋宁屿也注意到了,笑了笑说:“它在安慰你。”

“真的啊?”

“嗯,以前我遇到不顺的事情,它就总这么安慰我。”

“十五岁的小猫是不是快修炼成精了啊……”江潺挠了挠下疤的下巴,“谢谢你啊,我心情好一点了。”

“事情都是慢慢解决的,”蒋宁屿倚在书桌边看着她说,“别着急。”

江潺“嗯”了一声。不得不承认,待在蒋宁屿这里会让她觉得安心一点,就好像以前每次有让人始料未及的大事发生时,她本能地就想跟蒋宁屿待在一起。

习惯真是可怕,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根深蒂固地存在着……

“头发要不要再吹一下?”她忽然听到蒋宁屿这样问。

“嗯?”江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还没完全干的发梢,“不用了吧,完全吹干太费时间了,等到睡觉的时候就自然晾干了。”

“好吧。”蒋宁屿笑了一声。

临睡前江潺去了趟卫生间,朝屋里走时,看到蒋宁屿还坐在书房对着电脑工作。

蒋宁屿看起来真的挺忙的,好像有处理不完的工作……听着书房里传出的敲击键盘的声响,她脚步停顿,调转方向朝书房走近了。

蒋宁屿戴着耳机,面前是两台很大的屏幕,一台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另一台是游戏的界面,他神情专注,手指敲得很快,江潺从他身后靠近了他都没发现。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转过头,摘了耳机挂到脖子上:“要睡觉了吗?”

“嗯。”江潺说,“明天我自己过去吧,打车挺方便的,没必要两个人去。”

“一会儿我就把明天的工作处理完了,”蒋宁屿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看着她,“时间都空出来了。”

原来工作到这么晚,是因为要空出明天的时间吗……她这样想着,又听到蒋宁屿问,“头发干透了吗?”

“差不多了吧。”

“早点睡觉吧,”蒋宁屿说,“一会儿我把书房的门关上,你屋里应该就听不到键盘声了。”

“没事,其实听你敲键盘也挺催眠的。”

他又笑一声,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会笑。

比以前还容易被逗笑。江潺脑中冒出这样的想法。

“那我回屋了啊,”她说,“你也早点睡。”

“嗯,晚安。”

江潺也说了声“晚安”,走回自己的屋里。门合上,她后背贴在门上,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敲键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朝床边走过去。

翌日两人吃了早饭便早早出门,去了江潺前一晚提到的几个地方,但依然没打听到施谦的去向——这人平时就神出鬼没的,出了这种事,更是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江潺跟施家家居的法务有过联系,她尝试着发消息去问,那边也说施谦自股东大会之后,就没再出现在公司里,现在公司的业务已经被他叔叔全部接管了,高层似乎也即将面临大换血。

那两天江潺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寻找施谦,但这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她心里发急,第三天早上一醒过来,感觉嘴里疼得要命,去镜子前扒开下唇一看,密密麻麻起了一层血泡。

今天再联系不到施谦,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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