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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啦,蒋宁屿不是说给你减肥吗?”

小疤喵了一声,趁她不注意翻过身,跳下沙发逃离她的魔爪,“喵喵”着表达对这通蹂躏的控诉。

江潺直起身,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一沓图纸,拿起来倚着桌子翻看。

图纸都是姥姥和工作坊里的工人们画的,小时候江潺看着大人们做的漆器,觉得那些花鸟的图案精致得不得了,但现在她上了美院,学到了不同的设计理念,也去看了学长学姐们留下的毕业展,在那些现代设计的衬托下,这些图样似乎显得过于老气了。

镇上那些年轻人现在结婚也很少按传统风俗定制大漆家具了,江潺越来越觉得这也正常,哪个年轻人会喜欢这么老气的设计呢,而且现在好像也没有年轻人会在家里摆放这些盒子柜子了,它们跟现代化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手里的图纸翻到了底,大门口传来脚步声,杜皓的声音远远地响起来:“蒋宁屿,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江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脖颈下方的蝴蝶坠子,她想把项链摘下来,但好像来不及了,只能将那坠子塞到领口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蒋宁屿已经穿过院子,走到了门口。

她抬眼,目光跟他撞上。

蒋宁屿一只手搭在拉开的门上,却没立刻走进来,脚步顿住,定定看着她。

明明想好了一见面就要显摆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但不知为什么,江潺这会儿也有些怔怔的。

杜皓慢了几步从后面跟上来,抬手拍一下蒋宁屿的肩膀:“刚跑得挺快,怎么又不急着进屋了啊。”

蒋宁屿这才跟他一起走了进来,江潺的目光也移到他脸上:“你这大忙人怎么有时间回来?”

“对啊,百忙之中回来看看你们,”杜皓大言不惭,“是不是感动得要哭鼻子了?”

“你的脸皮和身高是一块长的吗?”

两个人一见面就怼起来,已经是雷打不动的老传统了。

蒋宁屿走近了,微低头看江潺,漆黑的瞳仁里,细看才能看到在深处亮起的惊喜:“不是说十一不回来了吗。”

这些日子在学校里见过了五彩斑斓的发色,再看蒋宁屿,一头黑发清清爽爽。

还是黑头发好看,江潺脑中冒出这样的想法。

“嗯,骗你的。”她下颌微抬,眼梢里藏着狡黠,学他上次说话,“就许你骗人?”

“是想给我个惊喜吗?”杜皓坐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圣女果吃着。

“给你个惊吓,”江潺回头看他,“吓不死你!”

“你这人,怎么对着我说话的时候就这么狰狞啊。”杜皓不满道。

“谁狰狞了,”江潺问蒋宁屿,“我狰狞吗?”

蒋宁屿摇了摇头。

“看吧,蒋宁屿都被你吓得不敢说实话了!”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林阿姨从院子里走过来了,手里端着两个盘子:“杜皓,去帮忙端菜!”

杜皓应了一声,站起身朝外走,江潺和蒋宁屿也随他出去。

“林阿姨,你又做好吃的啦!”江潺凑过去看林阿姨手里的盘子。

“小鸡炖蘑菇,你最喜欢吃的,”林阿姨叫住江潺,“过来潺潺,让他们两个大小伙子干活去,你来尝尝味道。”

杜皓在身后嚷嚷着“凭什么啊好不公平”,还是跟蒋宁屿一起走出了院子,江潺则乐颠颠地跟去了厨房。

因为杜皓回来,林阿姨准备了不少好菜。姥姥出门前把食材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回来下锅炒菜。一会儿的功夫,桌子上就摆满了香味扑鼻的饭菜。

几个人坐下来,江潺拿了筷子,挨个分着。

饭桌是老样式了,矮矮的蹲在地上,她俯身分着筷子,先前塞进领口的蝴蝶坠子从领口滑了出来,在她脖颈下方晃晃荡荡。

蒋宁屿从她手里接过筷子,目光先是盯住坠子,片刻后移到了江潺的脸上。

瞳孔的颜色会跟目光的存在感有关系吗?江潺分完了筷子,坐下来故作镇定地吃饭,有意不朝蒋宁屿那边看过去。

刚刚蒋宁屿和杜皓去端菜的时候,应该把项链摘下来的……怎么就忘了呢?

一顿饭,她跟杜皓斗嘴,跟姥姥和林阿姨讲自己的大学生活,就是没跟蒋宁屿说话,甚至没朝他看过去,每次夹他那边的菜都觉得心虚,最后还是蒋宁屿把她喜欢的小鸡炖蘑菇和不喜欢的木耳炒蛋掉了个个儿。

似乎近一年来总是这样,因为某个只有彼此能察觉的微末枝节,气氛就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境地。恰如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体会到气氛中微小的变化,桌上其他三个人则完全没意识到跟平常有什么不同。

吃完饭,林阿姨不用他们帮忙收拾厨房,轰他们出去玩。

杜皓拿了新买的拍立得,说这东西特别高级,拍完就能取出相片。

“好像听说过,”江潺好奇道,“多大的相片啊?”

“来来来,”杜皓拿着拍立得,“给你俩拍一张。”

他像模像样地指挥着江潺和蒋宁屿,让他们站到窗户前面。

“能不能站近一点,”杜皓把拍立得举到眼睛前面,看着镜头看,“你俩是不熟还是中间想再塞个人?”

“哪有那么夸张。”江潺咕哝着。

两个人都朝彼此靠近了一点,手臂隔着衣服的布料贴到一起。江潺能感觉到蒋宁屿的手臂越过她的后背,手指很轻地落在她的肩膀上,是一个似揽住而又非揽住的姿势。杜皓倒数三秒钟按了快门,快门声响起来,蒋宁屿的手指移开,落回了自己的身侧。

拍立得很快吐出相纸,江潺凑过去看:“怎么样怎么样?”

“还没显像呢,得等一会儿。”杜皓甩着相纸,过了一两分钟,相纸慢慢显出他俩的样子,“好僵硬,你俩是不是不熟啊?”

江潺看着相纸,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怎么会跟蒋宁屿拍出一种完全不熟的样子呢。她觉得自己也占了不少原因,看起来着实有些拘谨,但嘴上不饶人,把原因全赖杜皓身上:“明明是你不会拍!”

“嘿,怎么还找上我了,”杜皓心气上来,“你俩站好了,今天非得让你知道我有多会拍!”

他再次指挥两人站到窗前,拿着拍立得左右不满意:“你俩怎么跟要去炸碉堡似的,自然点行吗?”

江潺噗嗤笑出声,扭头去看蒋宁屿,蒋宁屿也被逗笑,转头朝她看过来。

“咔嚓”的快门声响起来,杜皓把他们对视的画面抓拍下来。

相纸又一次从拍立得中吐出来,慢慢显出像,两人相视而笑,比上一张自然很多。

“真是大师啊,把你俩拍得跟……”杜皓沾沾自喜,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卡壳之间冥思苦想,蹦出一个词,“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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