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边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像林阿姨一样会给自己做好吃的,温声说着各种注意事项,分享做女孩子的独特体验,那她一定要钻到妈妈怀里,晚上也要抱着妈妈睡觉……

蒋宁屿在屋外写作业,林阿姨和江潺的说话声透过门缝传出来,他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却更加无法将精力集中到作业上。

为什么好像除了自己之外,每个人都知道江潺发生了什么,江潺好像也除了他以外,愿意和每个人谈论这件事情……

林阿姨走后不久,杜皓也过来了,跟蒋宁屿打了声招呼,倚到卧室门边看着江潺:“你怎么啦?我妈突然说要来看看你,还让我不要跟过来,什么情况?”

“不关你事。”江潺抱着暖水袋,不想理他。

“嘿,我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态度啊,”杜皓不满道,“有没有良心。”

“良心被狗吃了!”江潺说。

杜皓被她抢了台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顿了顿,偏还不走了:“还搞得神神秘秘的,我非要搞清楚什么情况!”

他说着,学着名侦探柯南那样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开始观察屋里的蛛丝马迹——还真让他发现了端倪:“哎这不是我家的盘子吗!……糖包子,我妈怎么没给我吃糖包子,我果然是充电话费送的!”

蒋宁屿听着他俩的对话,心想原来杜皓也不知道江潺发生了什么事,杜皓甚至不知道江潺在公交车上哭了,他忽然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但很快杜皓就用一种掺杂着不可思议和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哎你不会是……”

杜皓的眼睛瞥到了搁在墙角处的粉色方形包装袋,忽然不说话了,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过了几秒才重新开口,结结巴巴的,“那……那,那你好好休息啊潺姐,我……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蒋宁屿抬头,只看见他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

——所以杜皓也知道了?

刚好受一点的感觉烟消云散,蒋宁屿盯着眼前的练习题,一个字都没往脑子里进。

江潺说他是天才,可现在连杜皓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他却还一无所知。

笔尖落在练习册上,因为用力而按压出了一个重重的黑点,他忽然感觉到了心底的一丝烦躁。

蒋宁屿是在晚上九点多又去卧室看了江潺,江潺睡了一觉,刚被姥姥叫起来喝红糖姜水,她的脸侧被枕头压出了红印子,腹痛因为睡眠得以缓解。

但她还是显得精神恹恹,蒋宁屿问她有没有好一点,她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蒋宁屿走过去,递给她一本数学练习册,江潺看见封皮就抬手捂住了耳朵:“拿走拿走,我现在不仅肚子疼,头也开始疼了!”

但下一秒她的头就不疼了,因为蒋宁屿的声音隔着她的手掌传进耳朵里:“我帮你把这周的数学作业写完了。”

“天呐,”江潺捂着耳朵的手掌放下了,眼睛都亮了,“我感觉肚子好像也不疼了!”

她前后表情反差之大,让蒋宁屿忍不住笑了一声。

江潺翻动着练习册,大喜过望道:“你怎么知道我数学作业是什么的?”

“你不是每次都会把所有作业记到那个小本子上吗,我翻到了。”蒋宁屿语气平静地说,“我没直接写上去,把解题步骤写到了纸上,夹在练习册里面了。”

江潺已经拿起了那张纸,从头至尾前后翻动着看了一遍,抬眼看着他说:“蒋宁屿,你真是个天才,初一的题目你都没学过就全会了哎!”

蒋宁屿没说什么,静默了片刻才开口:“明年我就能升初中了,到时候我会再跳一级。”

“你又要跳级啦?”江潺有些惊讶,但又觉得不太意外。

“嗯,”蒋宁屿点了点头,神情忽然变得很认真,“等我跟你在一个年级,就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江潺怔了怔,她没把最后一节课发生的事情告诉过蒋宁屿,但蒋宁屿却猜到她在班里受了欺负。生理书上说,女生在经期会变得情绪敏感,江潺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自己现在有点眼眶发热。

“好啊,”她看着蒋宁屿,同样认真地对他说,“那我等你再跳一级。”

继而她想到了在公交车上,蒋宁屿低头看向自己时有些担忧的神情,安慰他道:“你不要担心,其实现在也没人能欺负我。你知道杜皓进了校篮球队吗?”

蒋宁屿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上次在校门口我和我同桌被几个混混堵了,多亏杜皓当时路过那里帮了我们。杜皓跟他校队的队友长那么老高,”江潺伸长手臂,在头顶夸张地比了一下,“一下子就把那几个男生全都吓怂了,后来再也不敢找我们麻烦了。”

她以为这话说出来,会减轻蒋宁屿的担忧,让他的神情变得轻松一些,然而蒋宁屿只是垂下眼,过了几秒才低低地“嗯”了一声,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反而有些失落。

第19章

“抢校服”这件事之前,江潺颇喜欢跟尤超和张远峥他们对着干,觉得与人斗其乐无穷,她就要见招拆招。但不知为什么,这件事发生之后,她忽然觉得这么做好没意思,甚至不想朝他们这个小团体看过去一眼。

而尤超和张远峥不知为什么,那一阵子居然也消停下来,没再来找她的茬。

更奇怪的是冯奕青,有一次江潺没注意自己的橡皮滚落到了地上,冯奕青路过时居然弯腰帮她捡了起来,然后没说什么就走了过去。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过一次,有一节美术课,江潺有一支彩笔没水了,她转身跟周围同学借,但她的那支彩笔颜色不太常见,所以问了一圈也没能借到,正当她要放弃了打算换个颜色时,后排忽然传来了一支同色的彩笔,说是冯奕青的。

江潺朝冯奕青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却发现她低着头画画,并没有朝她看过来。

“她是什么意思,”季霜看了一眼江潺手上的彩笔,“跟你示好吗?”

江潺也不知道冯奕青是什么意思,但她忽然想到了那天从后排传来的那个卫生巾,那又是谁传过来的?

见她没应声,过了一会儿季霜又问:“如果冯奕青要来跟你成为朋友,你会答应吗?”

“不会吧。”江潺回过神,把那支彩笔又递给了传过来的同学,转过头说,“不用了,帮我跟她说谢谢。”

季霜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怔了一下才问:“为什么?”

江潺从彩笔盒里挑了个相近的颜色,在纸上试着色:“答案不就在你脸上写着嘛。”

“什么答案?”季霜没明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江潺侧过身,拿着手里的画笔在她脸上隔空一下下点着,语气也是一字一顿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