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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却不是生机盎然的语调,“杜皓留下来训练了,让我们先坐车回去。”

“怎么了?”蒋宁屿察觉到不对劲,问她,“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吗?”

江潺摇摇头:“没事。”然后她跟季霜说:“你快去站点吧,天都黑了。”

但季霜没走,坚持陪她等到了公交车,才跟她挥手道别。

错过了人流量爆炸的时间段,这个点的公交车倒是不太挤了,刚刚下车的人留下的空位还没被占,蒋宁屿伸手握住江潺的手腕,带着她快步走过去,让她在空位上坐下来,他则站在旁边。

公交车开动,车厢的人朝一侧倒过去,蒋宁屿手指握紧头上的拉环,尽力稳住身体。

“书包。”江潺抬头看着他。蒋宁屿说“不用”,但江潺看着他,用眼神表达坚持,于是他摘下背上的书包递给江潺。“发生什么了,”蒋宁屿又问了一遍,他能看出江潺跟以往很不一样,“不能跟我说吗?”

但江潺却不说话了,只是收回目光,抱着蒋宁屿的书包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窗外。

她不想说,蒋宁屿便也没再追问,只是微垂着头看向她。

江潺的睫毛很黑,从上面看下去,有种微微翘起的弧度,密密的,将漆黑的瞳仁挡得很严实。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最后一丝夕阳的光线闪过时,蒋宁屿像是看到了上面的水痕。

他正微微发怔,忽然看见江潺抬起胳膊,飞快地在眼睛上抹了一下。

然后江潺低下头,将脸埋到了怀里的书包上,她蓝色的校服袖子上明显深了一块,是眼泪洇出的痕迹。

他忽然也觉得难受起来,像是五脏六腑翻搅着拧在了一起。

第18章

一路上江潺都没说话,后半程她垂着头,在公交车上睡着了。

车厢里人越来越少,江潺身侧和后面的座位都渐渐空了,蒋宁屿却一直没坐下来,只是紧握着头顶的拉环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校服上的那片水渍渐渐变淡,然后消失不见。

回到家,姥姥正在院子里捡木柴准备做饭,江潺快步走过去,从侧面抱住她。

“吓我一跳,”姥姥直起身,“我一身木屑,你也不嫌脏……”话没说完,她也看出江潺不对劲来了,“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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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潺已经长得跟姥姥一般高了,蒋宁屿看到她附到姥姥耳侧说了什么,等她说完直起身,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比在公交车上哭得更伤心。

“哎呦,哭什么啊,”没想到姥姥反倒笑了起来,"这是好事儿啊,说明我们潺潺变成大姑娘喽!”

“我才不想变成大姑娘。”江潺擦着眼泪小声说。

“不想变也得变啊,”姥姥抬手摸她的头发,笑着说,“不能一辈子都是小姑娘啊。外面凉,你先跟小屿进屋。”

江潺抱着姥姥不想松手,眼泪汪汪地问:“那你呢?”

“我去找下你林阿姨,”姥姥说,“一会儿就回来。”

姥姥确实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把江潺叫到了卧室里——原来她是去跟林阿姨借了一包卫生巾,她教给江潺要怎么用,江潺其实在学校的卫生间里,拆开那一小包卫生巾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要怎么用,但她还是听姥姥说完了。

“把衣服换下来就垫上吧,”姥姥把卫生巾放到床上,“肚子难受吧?我去给你熬点红糖姜水喝。”

江潺点了点头,在姥姥出门前又问:“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呢?”

姥姥脚步顿了顿,侧过身,还是之前那句话:“你写信催催他们嘛。”

以往江潺都会不高兴地说“我都催过很多次了”,但这次她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换好了衣服她也没立刻出去,蜷起膝盖坐到床头,好像是第一次明白书里写的“惆怅”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觉得没来由地惆怅呢,她不明白,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突如其来地特别想念爸爸妈妈。

蒋宁屿在厨房帮姥姥打下手,他把洗好的菜拿给姥姥,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姥姥,江潺还好吗?”

姥姥在锅里熬红糖姜茶,闻言笑着说:“她呀,什么事都没有!”

蒋宁屿有些迷茫,起初他听到江潺朋友说的话,以为是班里有人欺负她,后来见姥姥要给她熬东西喝,又觉得江潺是身体不舒服,而现在姥姥又说江潺什么事都没有,于是他彻底搞不懂了。但想起公交车上那洇湿的袖子,他又觉得江潺不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那……我能做什么吗?”蒋宁屿又问。

“帮我把这头蒜剥了吧!”姥姥爽朗地说。

“……”

蒋宁屿剥着蒜想,算了,还是自己想吧。

吃完晚饭,两个人照例斜对角坐到小桌子两侧。蒋宁屿低头做作业,江潺却没跟往常一样做漆,她抱着暖水袋捂在肚子上,无精打采地翻着漫画书,过了一会儿站起来,说她要回房间躺一会儿。

蒋宁屿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只摇了摇头,说没事,躺会儿就好了。

回到房间江潺躺到床上,抱着暖水袋,身体蜷缩起来,额头上涔涔冒着冷汗。

身后的门被推开了,江潺以为是姥姥过来了,没转身。谁知却是林阿姨的声音响起来,语调很轻快:“听说有人变成大姑娘啦!”

“林阿姨……”江潺赶忙坐起来,回头看过去,“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呀,听你姥姥说你今天有大事发生。”林阿姨坐到床边,江潺这才看到她手里拿着用麻布抱起来的小包裹,林阿姨把那包裹掀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盘子和四个小巧的白面包子,“给你做了糖包子,刚出锅的,快趁热吃。”

“我才不想发生这种大事……”江潺有些委屈地嘀咕,拿起一个糖包子咬了一口,面皮蓬松暄软,满满的黑芝麻红糖馅儿顺着嘴角流出来,她赶忙用手蹭了一下,抬眼看向林阿姨,“真好吃!”

“好吃吧?”林阿姨笑得眼睛弯弯的,“专门给你做的,别让杜皓知道了,不然又该说他是充话费送的了。”

热乎乎的糖包子进入胃里,缓解了小腹的绞痛,江潺一边吃着,一边听林阿姨叮嘱她来月经这几天不要吃凉的,不要吃辣的,不要碰凉水,不要剧烈运动……

“当女生好辛苦,”江潺咽下一口糖包子,“为什么男生就不用来这个,真不公平。”

“我那时候也这么想过,”林阿姨笑着说,“但女孩子也有女孩子的好嘛,你看他们男的五大三粗的,糙得要命,哪有女孩子看起来这么可爱。”她又抬手摸江潺的头发,看着她说,“我们潺潺真是有点大姑娘的样子了,虽然眉眼长得更像爸爸,但整体看上去还是更像妈妈呢……”

听林阿姨提起妈妈,江潺又开始“惆怅”了,心里想如果妈妈在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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