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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利用和玩弄的对象。
“好,我明白了。那,该说重点了。”你无奈催促。
塔玛拉这个人就像她的假名一样戏剧性,好处是什么事都被她讲得很清楚;坏处是,她讲着讲着就扯远了。
“你是学理科的吗?”塔玛拉突然发问。
“不是,但有什么关系吗?”你皱眉。
“哈,没什么,那你可得好好理解一下接下来的内容。”塔玛拉借机嘲讽你,但你作为文人,对来自理科生的莫名优越感一律看作是类人猿即将长脑子的瘙痒,所以面色不变。
见屡次挑衅都没有效果,塔玛拉也有点蔫,闷闷地拉着你找了个地方蹲下来,抓住你的手指在积雪上写画起来。
“这是我自己探索出来的,我可以给你打保票,这是独一份的经验。”她说着,画出来几条弧线。
“副本的意志——想必你肯定听说过这个概念——而在现实生活中,也不是没有对应的假说:宇宙是否有意识?命运是否存在?高维生物是否给就是所谓的神明?这些,我不知道,但是,既然副本这种超现实的东西存在,那现实说不定也是另一种副本。”
你还不明白塔玛拉说的这些和魂结有什么联系,但这些话本身倒是让你毛骨悚然。
你不想去多想这些得不出结果的事情,这只会让你走向虚无。一旦走向虚无的无意义,你怕自己的弦会崩掉,也就会失去一直以来艰难求生的意志。
“说、重、点。”你一字一顿道。
“总之呢,如果这里能和现实对应,现实的物理逻辑也可以在这里找到对应。现实中,物质源于能量,而能量依‘场’而生,在这里,道具就是物质,灵异的一切对应着能量,它的温床——也就是这些纠缠不休的因果对应着‘场’。”她微笑,帮你画出一条条的虚实线。
“现实中,人们可以制造部分场,可以激发更宏大的场的‘涟漪’,在这里,必然也可以。而且,一个道具而已,还远远达不到宏大的、无法被改变的场的程度。”
“听懂了?”塔玛拉问。
你点点头。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是,就像初中物理学过的,改变电流方向,磁场的方向就会改变之类的。
“那,我要怎么做?”你郑重地问。
塔玛拉嘿嘿一笑:“我不知道。”
?
你刚刚才对这个曾帮助过你,又狠狠地坑了你的家伙产生由衷的敬佩情绪,但现在你有点想真的抽她一青丝。
“我真不知道。”塔玛拉眼神清澈,“原理就是这个原理,但是它太玄妙了,我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媒介来改变它呀。我只能给你建议——”
她指着你情不自禁攥在手里的青丝,认真道:“你的这个道具,一看就不是什么寻常的道具,应该是来自非常灵异可怕的鬼怪吧。这种东西一般来说也有很强的因果场,它又和你绑定得这么紧密,那也许你就可以用它来改变魂结的因果导向啊。”
“嗯…就像用大磁铁去消磁或改变小磁铁的磁极一样。”塔玛拉怕你听不懂,又解释了一遍。
好吧,她说得很真诚,看着也没那么欠揍了。
只是,你盯着掌心那缕青丝,还是不免怀疑它是否真的拥有这种能力。
塔玛拉却鼓励你用青丝把魂结缠起来:“试试呗,最差无非就是魂结没了效果。”说着,她自己憋不住坏偷笑起来。
“当然,要是你的青丝更弱的话,说不定它会被反向消磁呢?”
塔玛拉的声音如魔音贯耳。你心里也是一咯噔。
魂结被还回到你的手上,你看看它,再看看青丝,一时难以抉择。
“好了,这些重要原理我教给你了,我的道具也都给你了,我们两清了,以后见面还当朋友哈。”塔玛拉拍拍你的肩膀,两指从眉前往外一翻,帅气地抛了个媚眼,撒腿就要跑。
“别走。”你又把她拦住。
塔玛拉沮丧崩溃地长啸一声:“还干嘛?”
你则一点点地将视线从手里的两个道具处移向塔玛拉的眼睛,略带点迟疑道:“你说什么因果啊‘场’啊这种玄之又玄的概念,那有没有可能,使用者本身也是因果的一环呢?”
“啊?”塔玛拉愣住。
“我的意思是,我很确定,这缕青丝即便被你抢走,你也发挥不出来它的效果。”你说,视线又挪了回去,手指缩紧,把油润的黑发抓住。
“啊?”塔玛拉懵得很,“啊??”
“也许,我并不需要冒着,浪费我的另一个绝妙道具,只为了赌一个可以偷袭清算者的机会。”你不再搭理在旁边像土拨鼠一样的塔玛拉,思忖着:
“杀人者”自身就纠缠着足够被打下烙印的因果,还有什么,比你自己更适合做一个,扭曲因果的中心点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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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你能让因果的起点发生‘偏移’,让魂结的‘意志’重新归位,那么,你的目的可能也就达到了。
“重新归位。”你重复念着这个出现在脑海中的词汇,把它变成一个更具象的计划。
——杀人者是亲自杀人的人,清算者是利用规则杀人的人。
还有谁在用规则杀人?
副、本。
引导因果不再朝‘死者’靠近,而是让它朝…副本本身靠近。
在你想到这句话时,你感觉好像有一记重锤砸在了你的鼓膜上似的,直把你震得眼冒金星。
整个天地都似乎“咔嚓”一响,像是一根梁在深处裂开了一道缝。
你摇摇头,让你的意识更清明一点。
垂下眼,再看着掌心的魂结。
是的,副本的规则不分对错,副本的意识只是永远高高在上地戏谑地看着你们乱斗——只看动作,不问动机;只管过程,不顾痛苦。
你试着将魂结轻轻按在自己胸口,闭上眼。
你要进入那个位置。
那个——
“若我是她”的位置。
空气仿佛被厚重的沙土压住。
你开始回想。
你脑中浮现的不是某个具体的死亡现场,而是无数副本中你见过的、听过的、经历过的死亡——被靴子拖走的女孩,双层巴士上温和的大姨,刚刚来到副本说了一句话就被杀害的你自己。
还有那些个前一秒还在和小明、小方等人开心嬉笑,下一秒就只能怀揣着“失去”的痛苦勉力挣扎的片段。
就算有的人人品差,脑子笨,她们也从未做错什么。
而你只是活了下来。
“若我是她们…”你低语。
你的脊背发冷。
塔玛拉听到了你的咒语般的念词,忽然抬头。
她看见魂结——微微颤动。
你睁开眼,冷静如水。
“你说得不对,”你轻声说,“我们不该让因果归位——我们要让‘场’本身,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