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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举的就能摸到她们附近。
趁着现在,她们能跑一点是一点。
刚迈出几步,颈脖上感到一瞬的冰凉,乔初瑜又停下,将耳朵上的一双耳坠取下,再从衣裳上扯了一块布下来。
珊瑚明白她的意思,也照做。
“小姐,把东西给奴婢,奴婢去吧。”
乔初瑜已是累极,珊瑚说了,她也不推辞,将手里的东西给她。
珊瑚向相反的地方跑去,一路将东西扔在地上,又跑回来。
两人在林间走一阵跑一阵,确认了离她们上次落脚的地方有段距离后,才停下歇了一会。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估摸着已经到了辰时了。
乔初瑜环顾四周,回想起官道旁边的林子。
和这林子长的很像。
她们在这林中走走停停大几个时辰,还没看到尽头,乔初瑜不由的怀疑,她这是不是误打误撞的走到了官道一边的林中。
可再转念一想,又否认了了这个想法。
驿站后面是山,她们昨晚都是一直想上走的,不可能走到官道旁的林子去。
“到那边找找——”
粗犷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思绪瞬间被打断,乔初瑜心一沉的望向珊瑚。
双目对视的下一瞬,不约而同的再次跑了起来。
这是白日,若是被看到了人影,那些壮汉追上来,她们就逃不掉了。
乔初瑜和珊瑚拼尽全身的力气,身后又传来模糊的声音。
“娘娘!”
是周常的声音。
脚步一顿,乔初瑜回头,密密麻麻的树林间能看到熟悉的面孔。
珊瑚激动的叫出声:“娘娘!是周侍卫。”
乔初瑜绷了整整一晚上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半个时辰后。
乔初瑜一番梳洗后等着周常回话。
不料,周常一走进屋子就重重的跪在了乔初瑜的面前。
“属下保护娘娘不力,请娘娘定罪。”
若是他动作快些,能快些赶回来,娘娘也不至于陷入险境,更不会往上躲去山上,受了那么多的伤。
乔初瑜轻抿唇,清冷的声音从口中道出:“此事不能怪你,是本妃派你回桐丘城。”
照着周常这么论起来,她自己就有大半的过错。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从东宫到罗州,再到现在,周常多少也了解了些这位侧妃的性子。
当即,他不再多话。
等回到东宫,他会自行领罚。
乔初瑜提及正事,有些期待的问:“桐丘城中可查到了什么?”
周常羞愧的答:“娘娘聪慧,属下自愧不如。”
乔初瑜的心被吊起来,着急的催促:“继续说。”
“属下带人进山,刚探查了莫约一刻钟,就发现了许多守着的家丁,属下费了些功夫才进去,在里面发现了两处盐井。”
乔初瑜瞳孔一缩,巴掌脸大的脸上满是震惊:“盐井?”
盐井大多分布在外邦,大元的盐都是在沿海开采的。
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甚至在外人眼中甚是穷苦的桐丘城有两处井盐。
桐丘离罗州近,运回罗州最是方便。
还有,桐丘还有水运,将盐全部装进麻袋,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没人会想到麻袋里面装的是盐,届时私盐全部搬上船,想运到哪,就是一句吩咐的事。
乔初瑜回想着她在江家商船时的情形,那日好似就在桐丘的码头上停了许久。
只是当时她和兰儿说着话,压根就没起疑心。
乔初瑜捏紧帕子,吩咐:“周常,你马上派人回罗州禀告殿下。”
知晓了私盐是从哪来的,殿下的事就好办的多。
“属下已经派人回去了。”
昨晚他赶到时驿站时,就听见里面冲天的刀剑声。
里面的刺客见他带着人来了,且战且退,他还不知侧妃生死,没与他们纠缠。
大概知晓了对方的人数,周常当即就立刻派了人回罗州,一是禀报桐丘井盐一事,二是若是有下一波刺杀的人来,他怕他们这些人护不住侧妃。
平日他们顾着侧妃,就算是赶路也行的不快,所以罗州到此处用了两日,但若是一刻不停歇的打马回罗州,只要一日的光景。
最迟今日中午,他派去的人就能赶到罗州,见到殿下。
前脚派人赶回罗州,后脚他带着人在山上找了一晚,但天色太黑,一无所获。
今早天亮了,寻着林中的珠钗误打误撞的才到了人。
听到他这么说,乔初瑜也放心了。
这样,她吃的苦头,都不是无用功。
“吩咐下去,今日就在驿站修整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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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挂念的事得了准信,等着周常离开,乔初瑜再也忍受不住的去了塌上。
闭眼前,她强硬的也让珊瑚歇下。
*
罗州,衙署。
齐祀坐在上首,摁了摁太阳穴,不知为何,从昨晚起太阳穴一直突突跳个不停。
令人心烦意乱。
“殿下,梧州传来消息,柳韦病重,已不治身亡。”
齐祀不咸不淡的应了。
柳韦的死,在计划之内。
柳韦是柳家庶长子,柳昌颇为看重。
那处有盐的庄子就是放在柳韦手下管着的。
“是哪家做的?”
自从他从柳家庄子上查出了私盐,这柳韦就活不成了。
齐祀让他发挥了最大的价值。
他将贩私盐的罪责按在了柳昌身上,罗州上下都以为他认为是柳昌在贩私盐。
趁着他还没查到柳韦的身上,先将人封住嘴。
周山报了一连串的名字。
齐祀脸色倏然冷下,其中有两家他没起疑心。
屋外亲信来报,贾骁来了。
齐祀挥手让周山退下。
贾骁将名单递上。
他原是准备过两日一起给的,但没想到人数如此之多,若是不早早的写下来,他怕自己忘了。
写都写了,他干脆走了一趟,将这名单先送到殿下的手中。
“左侧,是来找过臣的,右侧,是近日里衙署对贩私盐一事较为关注的。”
但凡脑子灵光些的,都不会在此时和这是沾上干系。
恨不得躲的越远越好。
明里暗里的问此事,定是有鬼。
实话实说,贾骁本不想掺和此事。
太子是天潢贵胄,那些人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但他一个普普通通的臣子,身边连这护着的侍卫都没有,搅在里面性命恐难保啊。
贾骁悲壮的神情太过明显,齐祀消得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
冷冷道:“孤会拨人护着你。”
话音落下,贾骁没有半点欣喜。
有太子的人护着,就代表此事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
一晃到了午时,齐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