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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用午膳,蓦然心口一痛,木箸落桌发出清脆的响声。
外面亲信闯进来,在齐祀面前止步跪下。
齐祀身边的亲信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平日在教场也多有切磋。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此人被他派过去保护阿瑜了。
还未等他说话,齐祀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殿下,在桐丘城外驿站,有约五十名刺客行刺娘娘。”
“阿瑜怎么样?”齐祀急的起身越过案牍,向来冷静的脸上全是惊慌和担忧。
那侍卫噎住,他走前还不知侧妃如何了。
抬头微微瞥见殿下阴翳的神色,那侍卫回话时不自觉的结巴了一下:“回殿下,属下……也不知。”
下一瞬,那侍卫就感到身边扬起了一阵风。
再抬头时面前哪里还有殿下的身影。
那侍卫连忙站起来,追上去。
桐丘井盐的事他还没禀!
屋外,齐祀神色冷峻,黑眸中翻滚这汹涌,清朗的嗓音压着怒气的吩咐着周山:“半刻钟内带齐两百人,跟孤走。”
周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对这吩咐毫不意外,立刻应了下去准备。
心中默默腹诽,动谁不好动侧妃,若是侧妃真出了什么事,依着殿下对侧妃的在意
,沾上一点干系的都得完蛋。
齐祀疾步往外走,一阵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回来传信的侍卫。
齐祀此时的心情游走在暴怒边缘,毫无温度的觑着眼前人,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那侍卫刻意没有抬头,一刻也不敢耽误的低声禀报:“殿下,桐丘城山内属下们发现了有井盐。”
齐祀神色一变,“你去找周山,告诉他,再加五百人。”
晌午刚过半个时辰,太子殿下带着八百人出了城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罗州乃至江南。
这八百人都除了几十人是殿下的亲信,其余的都是从陛下给太子的三千兵中抽出来的。
这三千兵是直属陛下,从前是护着皇宫的。
论英勇,和殿下身边的亲信相差无二。
许是心虚,太子走后,今日来向贾骁打听的人格外的多。
不为别的,就为太子那条路,经过桐丘城。
贾骁一早得了吩咐,有人来问他就顺势将侧妃遇刺的消息放了出去。
至于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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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两三章就回上京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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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回罗州
驿站。
乔初瑜是被饿醒的。
一整日没有用膳,昨晚还走了那般多的路,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
透过薄薄的帐幔,望见摇曳的蜡烛,再望向沙漏。
今日的时辰不早了。
听到里面传来动静,珊瑚放轻了脚步走进。
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一阵咕噜的叫声打断。
乔初瑜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珊瑚笑道:“珊瑚这就让人上膳。”
乔初瑜脸颊微红的点头,撑着胳膊起身,却不想扯到了胳膊上的伤,顿时出了血。
清晰的刺痛让乔初瑜苦了脸,连下床的动作也是慢之又慢。
一连歇息了几个时辰,这身子还是酸痛的很,腿上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的抬不起,一动那酸麻的感觉就遍布全身。
疼的乔初瑜直抽气。
那边,珊瑚交代完了上膳,就回来服侍乔初瑜。
见她苦着脸,顿时就明白了。
“娘娘昨日走了那么多的路,今日这腿怕是浮肿酸痛的厉害,奴婢给您揉揉可好?”
乔初瑜点了头,回了床上。
揉了一刻钟,乔初瑜心疼珊瑚,就让她收了手,将晚膳端进来。
拿起木箸刚碰上菜,屋外闷重的马蹄声传来。
这声音比昨晚的还要大,直接吓的乔初瑜手一松。
珊瑚一把握住乔初瑜的手,强行镇定的安慰:“娘娘放心,有周侍卫在,不会有事的。”
下一瞬,门被重重推到旁边,脚步声由远及近,直朝着里面而来。
乔初瑜慌了神,绷着脸,拔下手上的簪子,放在手心。
珊瑚护在乔初瑜的面前,屏气凝神的望着外面。
“殿下?”
珊瑚看见来人,一愣,随即侧过了身子。
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眉骨冷峻,鬓角处连着几撮汗湿的碎发,下颌紧紧绷着,瞳孔里烧着两撮火,一席玄色衣袍让本就冷硬的人硬生生的添了三分的气势。
乍一看,像是索命的阎王。
任谁都能看出齐祀此刻的着急。
乔初瑜真真切切的怔了几瞬。
像是不敢相信齐祀此刻会出现在这。
娘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殿下马不停蹄的赶来,定是要好好的说说贴心话,珊瑚懂眼色的悄悄退下。
这大半日,齐祀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他策着马,满脑子都是乔初瑜朝着他哭的模样。
现在见到人,心也没落到实处。
“阿瑜,孤来晚了。”
是齐祀哄她的一贯腔调。
乔初瑜眨了下眼,委屈顿时涌上心头,一晚上的担心受怕让乔初瑜眼中飞速蓄满了泪,扑进了齐祀的怀里。
齐祀迎上来,乔初瑜又没收力道,鼻子撞在胸膛上,她吃痛轻哼一声。
眼泪簌簌落下,破碎的乌烟从喉间溢出,肩膀随着抽泣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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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上的冷峻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心疼。
齐祀揽着她的腰,不停的道歉:“是孤的不是,让阿瑜受苦了。”
怀中的人越哭越大声,落下的泪打湿了齐祀胸膛前衣裳,玄色变成了黑色。
齐祀的耐心遇到了乔初瑜就变的无比的好,乔初瑜哭着,他就哄,半个时辰过去,没有半点不耐。
将心里的委屈宣泄完,乔初瑜松开人,觑见齐祀身前被她哭的一团乱的衣裳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瞥过眼。
好似不看就不是她干的。
齐祀搂着人坐在床边,将乔初瑜圈在怀里,拿着放在一边的帕子细细为乔初瑜擦去脸上的泪。
乔初瑜靠在齐祀的肩头,好奇的问:“殿下怎会这么快就到了?”
将最后一点泪擦净,齐祀答:“孤收到消息就赶来了。”
乔初瑜狐疑的看向他:“殿下是什么时候收到消息的?”
“晌午后。”
那岂不是就赶来几个时辰的路?
乔初瑜震惊的望着他。
这赶路也有赶路不同,像她赶回上京,于周常等人来说是慢的、舒舒服服的。
但像齐祀这种,将两日的路程缩到大半日,极伤身子。
可眼前人是为了她,乔初瑜抿了抿唇,憋了半天也只能干巴巴的道一句:“